终于来到天山,面对全新的视觉冲击,众人都觉得很兴奋。
“人们都说这游天山就是‘一日游四季,十里不同天’,老大,你来这里,算是来对了。”
黑头豹一边介绍着,一边带着四人往会馆走。
这是黑头豹的兄弟走天彪开的一个地下赌馆。来天山玩的客人一般都是有钱人,有钱人累了干什么?赌一赌。如果只是靠这个赌馆,当然发不了财,天山上的一切小到小摊贩,大到宾馆赌场,都与走天彪有关。
连他自已也说,他就是在搞垄断,谁能拿他怎么样?
“你来过这儿?”林嫣然好奇这一路上黑头豹的一双眼睛就一直崇拜式的跟着练峰,没正眼看过路。
“不瞒你说,我就是本地人。”黑头豹得意的说,“从小在这里长大,这里的老大走天彪就是我的亲哥哥,我是因为跟兄弟出去混天下才离开这里,不过我每年都会回来。那私人飞机就是我们兄弟买下来用来两头跑的。这一带,我熟极了。”
练峰一路上拉着岑馨妍的手,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任黑头豹在那儿自卖自夸。
到了会馆里,黑头豹把练峰介绍给走天彪。
走天彪冷眼看了看眼前这几个人:“我这个兄弟,当了十几年的老大,从没服个输字,今天能带你们来,想来你们也有些本事。你就是练峰吧?”
走天彪上下打量了一下几个人,最后把目光定在练峰身上。走天彪不得不承认,这个人从进会馆开始,就没见他说过话,但那不怒而威的气势是掩盖不了的。
练峰一直握着岑馨妍的手,对走天彪的话只冷哼一声。
走天彪喝下一口酒,悠然道:“这是我们的地盘,任你怎么厉害,只怕也是插翅难飞,你就这么来,就不怕走不了?”
黑头豹正要发话,走天彪作了个手势让他安静。
练峰冷笑一声:“敢来,就不怕。”
“好,今天下午有一场拳击赛,黑对黑,签下生死状,赢了我服你,输了你就得听我的。怎么样?”走天彪一脸坏笑。
练峰看了一眼岑馨妍,岑馨妍正紧张的看着他,练峰给她一个灿烂的笑,回头对走天彪说:“好。”
林嫣然看着周围一群站得笔直的穿黑西服的人,对汤莫说:“我们进黑社会了吗?”
汤莫皱着眉,他也觉得气氛不妙,安慰林嫣然说:“不用担心,有我在。”
林嫣然突然间觉得这话好温暖。
看着他们,杜蓉儿在恍惚间觉得李封仿佛就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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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用什么工夫,练峰上了拳击台,根本没怎么出手,对方就趴下了,一连三个都是这样。
这是一家赌拳馆,平时,台下的喝彩声,咒骂声,叫喊声,口哨声不断,此时却静悄悄的。大家不知道台上这个打拳击不带手套却一拳能把人打爬下的人究竟有什么特异功能。
“到底有几个?一齐上吧!”练峰冲台下看得目瞪口呆的走天彪说。
走天彪这才回过神来,冲身边的人耳语了几句,身边的人匆匆离去。走天彪冲练峰笑笑:“还有一个。”
这时,大家的目光都被从后台走来的一个精瘦的老头吸引了,那老头上身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衣,下身是一件黑色休闲裤,看上去单单薄薄,人们不由唏嘘不已,这老头儿经得起打吗?
练峰的眼在昏暗的灯下闪烁了一下,这个老头不简单,看他身体虽然单薄,但双眼如炬,走路轻盈,吐气沉浊,一看就知道有真功夫。
林嫣然拉着岑馨妍:“他来送死的?”
“这老头是个练家子。”汤莫在林嫣然身后说。
岑馨妍不由担心的看着台上的练峰。
汤莫的话音未落,老头儿在离台三尺的地方,脚尖一点,如鹰一般飞上擂台。
台下突然响起叫好声。今天三大拳神上场,大部分人都压练峰输,谁知道他们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三个拳神都无声无息的败在他手下。本以为血本无归,哪知突然来了一个“程咬金”,这回有看的了。
趁着台下的骚乱,老头对练峰略一施礼:“想必阁下来天山是有特殊的目的?”
练峰冷冷的看着他:“是又如何?”
“赢了我,就有得谈。”老头儿轻轻抚了抚衣袖,“长话短说,我们按新打法,谁先碰到对方的衣服,谁就算赢。”
说罢,将右手向后一扬,手掌在空中如鹤般划了一个半弧线,练峰一惊,这是天山老人自创的落鹤拳。
莫非此人是不老儿的后人?练峰不由嘴角轻扬,不老儿,你真是够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