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西凉洛痕一身盔甲骑在马上,玄铁的面具遮住他半边容颜,所有配饰均为素白,身后跟随着几百人,兵临西夏皇城之下。
守城的人中早就安排了西凉洛痕的内应,不夸装的说如今整个皇城都在西凉洛痕的掌控之下。
西凉洛痕毫不费力的进入了宫门,偶有受到惊吓的宫人想要尖叫,也被西凉洛痕的长剑封锁了声音。
可怜西夏皇帝此时正在皇后宫中酣然入梦。好在被人带出来时衣衫整洁没失了一国之君的气度。
见到大刀阔斧的坐在那里的西凉洛痕,皇帝气的手直哆嗦:“你这个逆子!是要造反吗!”
西凉洛痕被面具遮住一半的脸,让人看不出具体的表情,他也不行礼,就那样看着皇帝:“我也是皇子,也姓西凉,如何能说是造反?“最多也就是逼宫而已。”
“你,你这个逆子!”
西凉洛痕一提手中长剑,剑尖直指皇帝的胸口:“你如今只有两条路,一条明日作为太上皇从门走出去,另一条是作为先皇被人抬出去。”
皇帝体力不支跌坐在地上,瞬间老了十岁的样子:“你得位不正,就不怕天下人议论吗?”
西凉洛痕收起长剑,看着坐在地上的老人,讽刺一笑:“成王败寇,皇位于我如浮云,我与倚然筹划多年,为的只是复仇二字。”
“倚然,倚然,那个野种!痕儿,她不是你妹妹啊!她是公孙月背叛朕与他人私通的野种!你竟为了那冤孽同你父皇做对!”皇帝歇斯底里的嘶吼着。
西凉洛痕一脚将皇帝踹飞,愤怒的说不出话来。
传位的召书很快写好了,西凉洛痕独自走在空无之人的月华宫中,筹谋数年,西凉洛痕终于再一次踏入了这座宫殿。
月华宫不是最富丽的一座宫殿,却是西凉洛痕幼时最幸福的地方,离开了月华宫西凉洛痕再也不曾体会什么是家的感觉。
庭院内杂草丛生,家具上也落满厚厚的灰尘,偶然几只老鼠从西凉洛痕脚下匆匆而过,似乎对这个庞然大物的造访很愤怒。
西凉洛痕随着记忆走着,可惜再也没有他所熟悉的样子了。颓然的坐在殿前的台阶上,西凉洛痕仰望星空,伸手将脸上的面具摘下,精致的面孔同倚然有八分相似,由于场面征战的缘故西凉洛痕的轮廓更为硬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