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那还请兄长与我说句实话,要知道这关系到我们后面的谋划,还有......也关系到我在雷狱的前途,兄长总不能最后让我落得个无家可归,人人喊打的局面吧!”章泽继续追问道。
乌巨眼见躲不过这个问题,沉思一阵最终开口道:“不瞒贤弟,为兄却是想过救义兄出狱,只是雷狱自成天地,有其运行之规则,结界之内的所有镇压之人,俱都有禁制看护,不得狱司法令,便破不开禁制,所以也只能是想想罢了!”
说到此处,乌巨看到章泽的脸色明显难堪了几分,急忙解释道:“贤弟万不要多疑,此事也只是为兄心中想想罢了,真要动手,定然绕不开贤弟相助,更不会置贤弟于水火!”
“再者,营救义兄,虽然会触犯雷狱威严,可说到底,义兄并非雷狱的敌人,即便有机会出去,也定不会与雷狱作对,所以若真有此举,也不会损伤雷狱的利益!”
章泽的脸色这才又恢复了过来,说道:“兄长既能如实相告,那章泽也不瞒兄长,我之前也有思量,若兄长不肯如实相告,那边是信不过兄弟,你我自然一别两宽的好,可兄长若无隐瞒之举,兄弟先前所言并非虚言,最是敬佩那等侠肝义胆之人,也定当助兄长谋成此事!”
乌巨闻言先是一阵庆幸自己没有隐瞒,从而保留了而这的关系,随之便是狂喜,对方言下之意,岂不是说不管他作何决断,哪怕是救人,对方也会相助!
老话所得没错,再严密的堡垒,也难防从内部攻破,有这么一个结义兄弟作为内应,无疑接下来无论做什么都要方便许多,怎能不让人欣喜!
乌巨急忙问道:“贤弟可有办法!”
章泽沉思片刻后,说道:“进出结界,有兄弟在,一切都不是问题,此事关键在于如何打开牢狱的禁制,另外还要安排好退路,狱司已经有好久没有派人巡视过禁地,只要此时般的神不知鬼不觉,救人离开之后你等也不要张扬,相信狱司发现这件事情,已经是很久以后了!”
说罢又看向乌巨言道:“关于控制禁制的法令,兄长可有办法?”
乌巨也是一副思索之色,闻言苦笑道:“为兄也正为此时发愁,还正想看看贤弟这里可有办法!”
章泽心中一阵暗骂,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合着你什么也没准备,就等着忽悠我帮你救人之后,拍拍屁股走人啊!
不过眼下这也是章泽唯一能看到的机会,计较不得,左右不过相互利用而已!
章泽神情一脸为难道:“这便不好办了,兄长不知,有关禁地的事情,便是我也知道的不多,更没见过这法令是何样式,如何能帮兄长弄来呀!”
“什么事都让我办了,要你们做什么,小爷要是有那般本事,早就离开此地了,还用的着和你废话!”章泽心里盘算着,狱司那是何种地方,雷狱的核心啊!打狱司的主意,这么危险的事情还是推给对方去办的好,章泽也看出来了,这乌巨的身份也不会简单了,但是看着蜃海楼的排场,就知道对方不是一个人!
乌巨听闻章泽之言,并不疑有他,毕竟这便宜皆已兄弟虽然天资不俗,可终究是个下三境修士,实力就决定了他不可能接触到雷狱的核心。
不过幸好,他之前倒是专门打探过,知道法令是和模样,只是想要拿到手,没有雷狱高层相助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此时倒是可以试试,成与不成,总要赌上一赌。
当即说道:“有关这法令的事情,为兄倒是知道一些,不知道能不能起到一些帮助!”
章泽一听,便知道对方这是把主意又打在自己身上了,不过也不好拒绝,不让对方说话,只能认真说道:“兄长且说来听听!”
“雷狱的法令,分为三个档次,第一个档次,便是狱尊法令,据说是一面紫黑色的令牌与狱尊法印,这两者任取其一,都可成事,只是想要实现,几乎是不可能的!
第二档次便是各司掌座法令,同样也能调动雷狱的部分权限,只是根据司职不同,掌座所执法令的效用也不同,而我们需要的便是典狱司掌座的法令才行,听闻所有掌座的法令俱是一枚玉质令牌,平日里,都供奉在各狱司大殿之中,等闲不可轻出!
这最后一个档次,便是各狱司签发的法旨,只是法旨一般都有针对性,想要弄出一份打开禁制的法旨,同样也是难上加难哪!”
章泽听完,心中无语道:“何止难上加难,简直是不可能完成之事,雷狱之尊是八荒域有数的强者,便是各大狱司掌座也都是横压一方的存在,而想要狱司签发法旨,那就跟不可能了,除非自己是雷狱狱尊!”
正欲回绝,突然章泽神色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
“玉质令牌!”
章泽想起与秘札在一处找到的那面小巧的玉质令牌,自己一直都不知道有何用处。
“不会这么巧吧!”章泽呢喃道。
“什么这么巧?”
章泽回过神来,敷衍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或许对我们的计划有帮助,只是具体怎么样,还需我去验证一番才行!”
乌巨闻言更是惊喜,他没想到堵在自己面前的几道难关,都被眼前的这位便宜结义兄弟给解决了,真真是冥冥之中有天助啊!
乌巨对于此行之事更加有了把握!
此时,只见章泽又说道:“进入禁地,和打开禁制目前都已经有了门路了,那最后一关大哥准备的如何?”
乌巨安奈不住心中之喜,面带笑意说道:“此事兄弟尽管放心,退路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而且也绝不会引起雷狱警觉!”
章泽心中冷笑:“这就开始打发我了,有那么容易?”
章泽面色严肃道:“非是不信兄长,只是事关重大,做不到心中有底,兄弟无法放开手脚啊!”
乌巨心中思量道:“打开牢狱禁制,此事便已成功一多半了,至于离开之事,看此时情形,若是不给出一个合理的撤退之策,恐怕这便宜老弟要心生芥蒂了,难免横生枝节!只是......”
乌巨有意无意间瞥了章泽一眼,心道:“看来得想办法先稳住对方才行!”
想罢便笑着与章泽道:“自当如此,既是要万事倚靠贤弟,自没有相瞒的道理,为兄这边把撤退的计划说于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