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从萧渐离一亲芳泽成功后,她就仿佛得到了默许一般,时常拉着许素做些暧昧亲密,又无关痛痒的小动作。比如夜里回房若是看到许素没睡,便要凑过去在他脸上偷亲一口,惹得许素红晕爬上面颊才会又笑他容易害羞,再拉着他去睡觉。
再比如若是得了闲,许素又放假没去听课,她必要跑到许素身旁坐着,有时靠着许素就睡了,有时要拉着许素的手玩一个下午。后来她见许素不反抗,总是红着脸任她摆布,就更加得寸进尺了。在书房看账本时,也常会让许素过去帮她研磨,然后再将许素抱到怀里。
起初许素是死活不同意被她抱在怀里,但他个头比萧渐离矮上一些,小小个儿,又很轻,轻而易举的被萧渐离抱在怀中后,便挣脱不开了。
一开始许素被萧渐离强迫着抱入怀中时,是有过“反正也没人看见”的天真想法的,直到谢平惯例般的从门外冲进来的时候,他才想起萧家书房向来是人来人往的地方。
他一下子惊慌起来想从萧渐离腿上下去,但又被她用双臂围住了,只好一下慌了神的就将脸埋入萧渐离怀里,死死搂住萧渐离不敢松手,就怕被人看到他羞到丢脸的模样。
谢平初次在他们大当家的书房里还看见有人被他们大当家的抱在怀里,也是一冲进来就愣了,“大当家的,我跟你说……呃,你们这是……在干嘛?”
许素心脏都要跳停了,只期望着萧渐离大发慈悲赶紧让他下去,他一定要以飞速逃离这个丢脸的地方才行!
可萧渐离一点没有想放开他的意思,反而伸手抱住他的腰,激得他心脏猛地一跳,他听见萧渐离用那种普通的,淡淡的,和平日里没有什么区别的语气道,“你看见的那样,我们夫妻感情和睦。”
谢平有些想揉眉扶额,他觉得后半句话从他们大当家的嘴里说出来真是违和得很,“那什么……不是,小公子不重吗?”
许素真是想死的心也有了,更加不肯从萧渐离怀里把脸露出来了,红透了的耳廓已经透露了他的所有情绪,他小声道,“大当家,你先放我下来……”
萧渐离没理会他小声的请求,只是揉了揉他的脑袋,示意他乖巧些,回答谢平道:“不会,他很轻。”
谢平挑了挑眉,得到回答了也就没再多问,接着刚刚他因为愣住而断了的那截话往下讲,萧渐离和谢平就着公事讨论起来。而许素见萧渐离是一副坦然的样子,谢平也没多问什么,他也就慢慢安了心,放松了下来。其实想一想,他与萧渐离是夫妻关系,就算亲密些又能怎样呢,谁也不能多说什么。
许素虽然安慰了自己一番,让自己也尽量坦然淡定一些,但他耳廓上的红却是一直没淡下去过,因为他的鼻息间,满满的都是萧渐离的气息……
很多年后许素回忆起往事,想起刚入萧府不满一年的这段日子里,发觉萧渐离其实没对他做过特别的事情,是他自己一步步缓慢打开了自己的心扉,一点点习惯着萧渐离,接纳她,熟悉她,将自己一整颗心都慢慢掏了出去。
萧渐离只付出了时间,就得到了一个对她毫无保留的人……她是一个完美的商人,无论是运气,还是实力。
不只是萧渐离,萧府上下都感受到了他们小公子的变化。大当家的一直都忙,常常是一整天都不见人影, 时常又有各店铺的掌柜来寻她,得到的答案不是大当家的去铺子里查生意了,就是大当家的与人在外谈商,能顺利轻易见到她的人其实不多。
萧府的下人总是都忙着招呼登门拜访的众人,他们府里的小公子却是很乖的,基本上练字发呆就能耗完他一天,从来也不用下人们多操心。但最近形式有变,萧府下人又多了一个任务,那就是每天都要将他们的小公子从书房外,庭院里,走廊中,等各个地方哄回房里。
“小公子,不如您先回房歇歇吧,大当家的在外赴宴呢,您在外也等了许久了,奴婢给您端碗莲子粥来如何?”丫鬟常是半哄半劝的笑,声音温柔。
许素通常会烧红脸颊,辩解道:“我没有在等她,我只是站在这里看看……”
“是,小公子没有在等大当家的,那我们先回房好不好?”丫鬟们看到两人感情有所增进,也是高兴得很,但她们向来是顺着他的说辞走的,若是调笑他,还不让他脸红个透。
许素哪里会不知道丫鬟只是顺着他说而已,心里定是还调笑着他,但他嘴笨,也没办法再解释下去。
李老先生毕竟年纪大了,也不可能天天来给他讲课,他的学业步入正轨后,李老先生便常是给他布置功课,下次讲学的时候再来抽查。
他前段日子常和萧渐离在一起练字学习,若遇上不解或者笔法不畅的地方,只要问她肯定就能得到答案。但最近萧渐离似乎又有些忙了,他遇到实在难解的问题,也没了可以讨论学习的人。
只好常来外头徘徊走动,看看能不能有幸碰到萧渐离恰好回来,不然他回屋自己看着总也难解之处又实在烦躁。因而下人们以为他是在等大当家回来,也确实没错,但又有点不对……许素叹气,他一开始还解释几次,也没什么用,下人总以为他是害羞在找托词。
相比起下人们自以为发现端倪时的调笑,萧渐离却是实打实的察觉到了许素的变化。她最初偷吻许素时,许素时常会躲开,不是幅度很大的动作,只是红脸微微偏一偏头。
萧渐离喜欢逗他,他越容易害羞她就越喜欢逗他,但最近几次,她能感受到许素的回应,仿佛试探般,又或许只是害羞,亲吻的时候会在她的唇上蹭一蹭,痒痒的,这让萧渐离感觉很新奇。
就像之前一只从外捡来的小狗崽,总是缩在角落里龇牙看着她,她知道它不敢咬她,所以故意去逗它,而小狗崽慢慢的被驯化后,用毛茸茸的脑袋蹭她的手背,可爱得很,于是愈发得对它好,想看看它接下来是不是还能将柔软的腹部露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