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素儿，你太瘦了，身上没有什么肉，还是轻飘飘的。”萧渐离因为许素的乖巧惹人怜爱，而感到满意，于是连语气也不自觉更亲昵了一些。
许素被她摸着后颈的手牵连，整根颈椎连着脊椎都发痒，头皮像是被什么刺激得发麻，而脊椎发痒却让他忍不住想动，但又不敢，最后只能让背部的肌肉紧绷了些。
他的脑子被萧渐离闹得无法正常运转，又觉得应该回话，只能是不经心的发出几声含糊的碎音，“唔……”
萧渐离越与许素相处，就越满意自己当初的决定，许素与她从前接触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软绵绵的，很干净，足够乖，没有傲气，又不至于太卑微，很好逗，可爱极了。
感受到怀里的温度，萧渐离激动得面皮有些烫，耳朵莫名发麻，她想抱着许素，亲吻他，抚摸他，要让他红着脸，眼里也含着泪水，带着哭腔发出些含糊不清的语调，想按住他，不让他有挣脱的可能，撕碎他，将他吞入腹中。
这些场面光是想一想，她就觉得兴奋，脸上也开始飘起异样的红晕。但她最终什么也没有做，连搂着许素的力道都没有加重，她只是又缓缓的喘了两口气，摸着他后颈的手停在了一块最突出的颈椎骨上。
她微微仰起头，半眯起眼眸，极轻的喘息着，将想要撕咬的冲动平复下去，自己接自己的话，道：“不过这样也好，小素儿若是再重一些，我该抱不动了，就这样也很好。”
许素并不知晓萧渐离的细微变化，但心里一阵一阵的慌，他还是能感觉到的，他很敏锐的察觉到了，自己像是被狩猎了。
但这样的感觉总是很快消散的，快到他无法确定应不应该有“像”这个表示不太肯定的字眼出现，他下意识的在萧渐离怀里直起腰身，改变了刚才依靠般的，难以有所防范的姿势，“大当家的，我还会长高的，你早晚会抱不住的。”
萧渐离略微用余光瞥了他一眼，自己也直起身子，有些懒散随意的将下巴搭在许素的肩膀上，手还是搂着他的腰身的，她闲暇的半瞌起眸，道：“小素儿还是唤我阿离好听，以后就唤阿离，你若唤别的，我不会应你。”
许素颇有些无奈，好在他也早有所预感，因而接受这个半胁迫的要求，他也没什么太大意外。环在他腰上的手臂略微松了松，又重新搂紧了，同时萧渐离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小素儿，你的腰好细，像个小姑娘。”
许素有些哭笑不得，“大……唔，我是男人，腰再细也不会跟小姑娘一样的。”
听到他这话，萧渐离笑了起来，声音低低的，也不知道是强忍了笑，还是没忍住笑，“小素儿，你还是要再长大一些，才能说自己是男人，你现在在我看来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
许素皱眉，是真有些闷气了，“我已经十七了，很快就十八了，唔、而你不过也才二十出头，只比我大个三四岁。”
他不提这事还好，他一提起来，萧渐离就想揉眉头，当初她在招婿告示上还专门写了要求年过弱冠，谁知她最后娶进门的却根本没有达到这一要求，甚至离这个要求还差个三年。她抬起脑袋望着许素，半笑道：“小素儿，你是快到十八了，而我已经过了二十一，现在二十二了，我们之间可不是三四岁，而是差了五年。”
许素惊了，“咦，你什么时候过了二十一，现在不过才七月份。”他入了萧府这么久，也没见萧府有办过寿辰啊，难道萧大当家的是一二月份的寿辰？
“五月下旬的时候，小素儿的生辰是八月吧，也快了。”
“唔，阿离……是前两月刚过的生辰吗，可我怎么不知道？”五月下旬的时候，他在萧府住着啊，怎么毫无印象。
萧渐离倒不是很在意此事，她将许素直起来的身子重新按回自己怀里，笑道：“小素儿纠结了这么久，终于能开口喊阿离了，真乖啊。我的生辰向来是当做平常日子过去了的，所以你不知道很正常，小素儿，你看，我们之间差了这么多，在我看来你还不是个半大的孩子吗？”
许素是家中老二，身后还有两个小的，自他三妹出生后，他被冠以兄长的责任，就不再被父母当做孩子来看待了。因而听到这久违的词汇，许素心中说不上高不高兴，只是有些自尊心上的不快，“阿离，我不是半大的孩子，或许明年，我就能比你还高了。”
“哈哈哈。”萧渐离难得笑的这样不讲究，不是诚恳的笑，不是附和的笑，就是觉得许素说的话有趣，她笑了几声后弯着眼眸看着许素，道，“小素儿，我弟弟与你这般大的时候，我并没有将他当孩子看待，你知道为什么吗？”
许素被她笑得有些不高兴，但还是顺着她问了下去，“为什么？”
萧渐离的笑容渐渐玩味起来，“因为他那时甚至已经有了第三个通房丫头。”
萧渐离讲得直白，可许素好像没听明白，他从前就只跟着父母干活了，因为身子弱，除却干活外的其余时间都在自家院子里，村头男人们闲时聚堆的聊天，他一次也没去过，错过了不少男人间交流信息的机会。
他疑惑的看着萧渐离，眼睛缓慢的眨了眨，懵懂得不行，犹豫着开口问道：“是因为服侍的人多吗，可这有什么关系呢？”
萧渐离也略微意外，随即却是笑得眼眸更弯了，抱着许素是彻底不想撒手了，他身上是少见的干净，“哈哈哈，确实是因为服侍的人多，但小素儿不明白这个服侍的意思，我日后再给你解释。”
许素隐约明白这个问题的不同，他答道：“我只知道通房丫头与别的丫鬟不一样，所以这个服侍应该也是不一样的，但究竟有什么不一样，我不知道，又没人告诉过我。”
“哦，小素儿还知道通房丫头是不一样的，那这个是谁告诉你的？”
许素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偶尔从大哥那里，或是路过的时候，会听到一些村里男人讲一些什么东西。他隐隐约约的听进去一点，感觉他们说的虽然不是同一件事，但都是一样的东西，而通房丫头只是他偶尔听到的一点点，他想讲清楚这整样东西，但他却连从哪里开口都不知道。
他组织了一会儿的语言，才尝试着说道：“其实我是从村里听到的一些，虽然不是很明白，但应该是比较禁忌的东西，他们讲得也乱七八糟，我只知道是女人和男人之间的事情，再有的，我也讲不清楚。”
许素其实有些崩，他脑子里大概明白是什么事情，却又差一点点就能说清楚，可这差的一点他死活都找不到词句，只好将自己知道的说个一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