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圆月都感受到了木兰孤寂的心情躲进了风儿吹过来的天边一朵云里,不忍让她见着伤心。
一阵风吹来,木兰转身微垂眼睑,感觉这风好像化作一双手捧住她的脸,帮她把泪轻轻擦拭。
嗯?
木兰突然觉得脸有些痒痒的,不是错觉。
木兰睁开眼,眼前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块手帕,手帕的主人是一双手,啊呸,手的主人是一个人,啊呸,是手帕的主人是——
“见过五师叔。”
木兰都顾不得擦拭泪珠,慌乱行礼。
“嗯。”
低清的声音算是回应。
木兰看到凤池依然没有收回手帕,懵了下,手就伸出去接过。
“谢过五师叔。”
感觉有些丢脸!
“嗯!”
木兰接过手帕,凤池就收回手背在身后,转身朝阁栏外看去。
“你从这里看到了什么?”
木兰没有用手帕,一手紧紧捏住,一手抬起衣袖随意几下擦干眼泪,见到凤池发问,看着凤池的侧脸,顿了顿,索性转身与他并排而立看向远处。
“回五师叔,看到了很多。”
“灵门亏待你了?”
没有声线起伏的声音,突然的大转折,清冷的让木兰打了个冷颤。
这,这,这,要怎么回答?
“没有,在灵门里过得很好呀,丰衣足食,不愁吃穿,何来亏待之说。”
“既没有,为何一人在此哭泣?”
木兰忍不住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听到她刚刚的诗句了?嗯,她可以解释吗那不是她原创的!嗯,好吧,所以这是关心?
四目相对。
.........
木兰逃了。
是的,逃。
与凤池的对视中,她先败下阵来。凤池的眼里,有些东西。让她忍不住心里起了波澜。所以,她胡乱说了句,师叔,告退。她撒腿就跑了。
她在凤池眼中看到了懂,又看到了悲。
他懂什么?他又悲什么?
木兰觉得自己是疯了吗,竟然落荒而逃,好吧,眼神对视的那一刻,木兰觉得这个才见过两次面的男人,她有种认识了好多年的感觉,那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那一刻心里有个声音一直说着靠近他,走近他,让她有些害怕。
啊!这该死的魅力——是爱情的味道!
说木兰不是颜值狗,连木兰自己都不相信,男人外表确实让人赏心悦目,可是,她是谁,见得多了,其实,也就是单纯的欣赏一下而已,但是凤池,这个人浑身散发出的那种清冷,那是一种孤独的寂寥,让木兰忍不住的想,她想解开这个男人的清冷,他不该有这样的寂寥,他该如大师兄一般意气风发,笑傲江湖!
但是——
是的,木兰那一刻突然想到的就是那个借着酒耍流氓的大师兄。
而木兰离去后,凤池却望着她的背影,久久才离去,手中捏着一张小纸条,风扬起一角,露出两个字——现代。
而木兰和凤池也没有发现,楼阁左边楼梯口站着个人,月光打在他身上,竟是三师兄雪里。
原来,雪里见到木兰突然咳嗽不已,随后就出了晚宴大厅,他也后脚跟着出来了,在下面看到木兰站在这里才上来到这里,就看到凤池出现,就没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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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这里的这些个人是不是有毒啊!还是这个年纪了春心萌动了?也是,面对这种情况,这种大帅哥,谁能保持得住,啊!西巴!”
木兰忍不住一路吐槽,难不成她这个老阿姨的心,跟这身体一样,变得年轻了,也有了青春期的春心萌动?
十二年了,不可能突然之间桃花运加身的,所以一切只能说是偶然,要说具体一点,就是果然想要碰见帅哥,还得出门啊!宅在家里,啥也见不着。
木兰这个人就是太有自知之明,大师兄耍流氓,她觉得就是偶然造成的结果,如果那天她没有在那里,或许别的姑娘也会发生她所发生的,而三师兄的多处照顾,出了同门师兄妹之间的照顾,或许更大一层是因为药谷而对她身份的一种兴趣,凭什么她一个无能无力无背景的小喽喽能让药谷这样白白养着,自然就产生了一种兴趣。那凤池?
凤池,可能就是刚才对她的一种可怜!好像有些牵强的理由!确实看着那个人,不像是随便就给一个人递上手帕擦眼泪的,那样清冷的一个人,应该是颜红口中世事不如眼的高冷男神。
木兰忍不住停下脚步蹲在地上抓头发,她快被自己的想象力给折磨死了,她就是对凤池见色起意了吧,没事给她递啥手帕啊?对她有意思?
“谁?”
一个悦耳男声突然响起,吓得木兰差点心肌梗塞。
木兰站起身才发现她不知道到了个鬼地方,四周只有微弱的灯火光和天上那轮圆月照在地上的白色月光。
鬼?
木兰又觉得不可能,鬼会问“谁”,这种问号?
木兰想着往前走几步瞧瞧,一个人影已经飞至她身旁。
酒味淡而醇香!
“英雄饶命啊!小女子无意冒犯,打扰到你,抱歉抱歉!”
请忽略木兰快要破音的嗓子,毕竟自己的小脖子在人家手中。
这是人生头一次被人掐着脖子,药丸药丸,今晚估计得凉凉!
“嗯?”
低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随即脖子上的手往前移,捏住她下巴往上,不是,往左边掰。
来人身为男子本来身势就比木兰高,又从后面掐她脖子,现在就变成了半环半抱着她。
来人似乎听出她的声音,所以才想确认一下是谁,把木兰头掰朝他,他又低头来瞧,所以发丝落在木兰脸上,有些痒。
“是你啊!”原来如此的声线。
“是你!”惊讶的声线。
木兰和来人同时出声。
“丫头。”
“大师兄?”
来人不是谁,正是大师兄谢玉锵。
谢玉锵确定她是木兰声音有些放松,木兰却觉得谢玉锵这是醉了,让她本能的背部紧了一下。
该死!这里可是啥人也没有!
“丫头,怎么又迷路了?”
听着谢玉锵的话,木兰知道原来他一直都认识她,今天那是故意装的,所以他记得那晚?
“没有,没有,大师兄,我这就回去了!”
木兰挣脱他捏着下巴的手赶紧摆手表示自己这就是要回去的路,说完想从他怀里出来,却突然觉得身上的人突然靠在了她身上,压得她差点摔倒!
“既然,知道路,那还记得有如院的路怎么走吗?送大师兄回去,可好?”
哎哟,我去,这人平时也这样上头吗?木兰不会承认谢玉锵此时的声音有多迷人,因为她想把他从她身上丢下去。
她怎么这么倒霉,又碰到酒醉的大师兄,明明没见他喝多少啊?难道她出来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难道宴会已经结束了?她就出来吹个风,就吹了这么长时间。
啊!与这个醉了的大师兄在一起还不如刚刚跟凤池多说说话。
“嗯?丫头?”
没见木兰回应,谢玉锵有些不满的疑问?
“你是否不愿?”
明知故问啊这!
“自然愿的,为大师兄服务是我的荣幸!呵呵!”
“大师兄还没醉糊涂,你这里写着呢,你不愿。”
谢玉锵突然伸出手指点了点木兰的额头,突然低笑起来。
“放心吧,师兄保证定然不会,”谢玉锵说着突然顿了顿,:“师兄定然不会再轻薄了你!”
瓦特?
木兰有些觉得自己是不是听力出了问题。
“昨夜,师兄向你道歉,师兄会负责。”
木兰感觉谢玉锵有些害羞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亲个嘴而已,负个屁的责!说的好像他们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似的。
“呵呵,大师兄说什么呢?什么昨夜,我与师兄今日才互相见过的,走走,我先送大师兄回去休息,大师兄辛苦了。”
木兰为了防止他后面再说出什么或者作出什么,她得赶紧把人给送走,然后自己也溜,希望路上别遇到什么人才好,不然就解释不清了,孤男寡女的在这夜黑天高的夜晚,啊!!!醒醒,自己又没醉,不过就是送个人回去,谁还能怎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