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之中,南宫透的睫毛掠起浅浅的阴影,眼睛依旧幽深如星河,衬得唇边那一抹淡淡的笑意,更加沁人心魄。
花溪不得不说,这南宫透长得还真的挺对她胃口的,连忙移开视线,花溪主动打破这种尴尬的沉默:“你看,人家云公子眼力就很好,一眼就认出我是女人。”
南宫透沉声不悦道:“被人调戏,你似乎还很得意?”
花溪道:“那可不,这充分说明了,我还是有魅力的!”
南宫透定定地瞪着她,眸中似乎翻涌着许多的情绪,过了好半天,他才叹气道:“花大姑娘,你确定别人是在对你笑?”
花溪也学着他叹气:“不,他是对你们几个男人笑……”
南宫透别噎住,不再言语。
花溪心中一阵快意,玩心瞬起,继续打趣他道:“还真说不定那个云公子是喜欢男色的,这云公子突然见到你们三位美男子,特别是……”
花溪一脸贼笑靠近南宫透,轻轻拍了拍南宫透的肩膀,有些欠打的低声道:“特别是……你这样气宇不凡的陌上公子……哎哟!”腹中忽然一阵剧痛,她不由叫出声。
南宫透正好笑地听她胡掰,见状一愣:“你……”
花溪哪里还说得出话,眨眼工夫,脸色就惨白如纸,整个人摇摇欲倒。
南宫透惊得脸色巨变,迅速将她揽入怀中,扣住她的手腕,摸起她的脉搏。
剧痛如浪潮般袭来,花溪一只手按着肚子,一只手紧紧地抓着他,痛苦道:“好痛……”
只叫了这一声,她就再也没有了声音,也再没了意识,南宫透快如闪电的在她身上连点了几处大穴,随后将她打横抱起平放到床上。
眉头深锁,目光凌厉,迅速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很快落定在窗前的桌子上。
那里放着一个茶壶,那是再普通不过的白瓷壶,光滑的壶身下,不知何时压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几个不大不小却又十分清晰的字:多管闲事。
……
烛影摇曳,空气凝重,更是静得连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花溪依旧昏迷不醒,整个人的脸色都白得可怕,嘴唇更泛着可怕的青紫色。
南宫透双眉紧锁。
李仪佑拿着那只茶壶仔细查看,神色越发阴沉,当时的花溪因为口渴,喝了这里面的茶水,哪会知道茶水已被人动了手脚。
在看到纸条上的字后,李仪佑更加不解,这是凶手的警告?可如此的行事作风似乎与之前又有些不同。
莫非,这和给花包子下蛊毒以及杀害云姜雪和白炽的凶手,并非同一人?
半响,李仪佑沉声道:“茶里没有毒,毒应该是在杯上。”
无人说话。
他又冷冷道,“若是想要杀她,为何现在才动手?而且杀了她并无好处,莫非对方是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若是在过往,李仪佑通常不会说太多话,因为南宫透与白君夜都会插嘴,可如今却只有他一个人在不停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