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宗的脸色看上去略显憔悴,将药递在花溪面前时,花溪下意识去接过,结果人一动就是一阵无力眩晕。
见此情景,左宗蹙眉在花溪床前坐下,用小匙送药到她唇边:“先喝药,好了再说。”
想不到是他亲自照看,花溪连忙道谢,挣扎着要坐起。
左宗按住她:“你……”
花溪道:“没事,这躺着喝药反而不舒服。”
左宗见她起身吃力,待要去扶,手伸到半空又缩回:“我去叫……”
“叫人来扶我?”花溪打断他,笑道,“我知道左宗先生是君子,但也不用那么麻烦吧?”
左宗摇头,亲自扶起她。
不等他喂,花溪用左手接过药碗一气喝完,然后笑嘻嘻将碗递还他:“抱歉,粗鲁了点。”
左宗接过空药碗放到桌上,递来杯白水与一盘蜜饯果子。
花溪只接过水喝了几口淡去药味:“我没那么娇贵。”
“这次,你怕是要喝上好几天,”左宗将空杯与果子放回去,解释,“那假死之药副作用很大,这药不多喝几天,只怕今后会留下病根。”
花溪点点头,想了想,疑惑的开口:“后来如何了?”
那日,花溪思前想后,考虑到萧清让即将对自己动手,于是当夜便与左宗一合计,来了这出“金蝉脱壳”。
左宗明白她所指,淡淡开口道:“南宫兄并无察觉出你的异样。”
花溪“哦”了声,想了想,蹙眉道:“你是怎么帮我弄出来的?”
“只要我想,就没有做不到的,”左宗移开话题道,“你该也饿了,先吃些东西,再好好歇息一下。”
花溪有些脑袋疼,环视了四周一转,“这是什么地方?”
“我在京郊买下的一家农院。”左宗答道。
“那他……如何了?”花溪的声音很轻,很轻,“是不是很伤心?”
左宗轻嗤一声:“事已至此,你又何必顾虑太多?”
花溪抿了抿嘴,也不再纠结此事了,只赞叹道:“左宗先生这药的效果,真比输液都快。”
左宗道:“输液?”
花溪指着手上指静脉示意:“就是用针管扎到手上静脉血管里……当然这针头是消过毒的,消毒就是杀菌……杀菌这个不好解释,反正就是通过针管,把药慢慢注射到血液里面去,见效更快。”
左宗先是惊讶,随即沉吟道:“这种法子委实罕见,令人难以置信。”
“其实除了这个,还有动手术,就是……”花溪忍住笑,“就是开膛破肚,把身体里坏死的部分取出来,然后再缝合。”
左宗一双眼睛锐利明亮,看着花溪,难得有兴趣:“虽然有些荒唐,但此法确实精妙。”
“左宗先生真不愧是神医,”花溪道,“我还怕你骂荒谬。”
左宗到没在意这些,只不解道:“你这奇思异想……究竟来自何处?将药直接注入脉管,我虽不曾怀疑它有假,却难以办到。”
花溪尴尬一笑,胡诌道:“从一本书里偶然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