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的大脑似乎在嘲笑她一般,自动播放起《你的眼神》那首老歌。
还没在心中吐槽完,便听南宫透喃喃道:“你可知……你装死脱身的那段时日,在下是怎么过来的?你又可知,在下在老左身边发现你时的心情吗?还有……在下发现那许许多多的隐瞒时的心情吗?”
突听怎么多控诉,花溪心下一惊,心虚的向他看去,只见南宫透神色不变的立在面前,与他对视片刻,他目光炯炯像是欲透过她的眼眸,直达她的心底一般。
又想起此人在桃花坊的风流史,花溪有些情绪,看了他一眼便别开眼去,南宫透却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肩头。
花溪讶异抬头,看见他脸上淡淡的霞光之后更加奇怪。
“你最近如此疏远在下……可是因为冷玉香的那位姑娘?”南宫透的眼眸变得水光凛凛,眼神意外地生动柔和,唇未启笑,脸颊便浅浅荡漾过一抹不自然的红光。
花溪目瞪口呆,莫非这个家伙以为她最近和他闹别扭……是她吃醋了?然后这个家伙现在沾沾自喜起来了?
有木有搞错?!
她哪里是闹别扭?她哪里是吃醋?她只是……只是……只是看不惯他那禽兽的个人行为而已!!
花溪脸上的神色如云彩一般斑斓,南宫透权当她是害羞,再次俯身将她纳入怀中。
许久之后,一片柔软轻轻落在她的发顶:“莫要多想,在下与她并无半分关系。”顿了顿,他又缓缓道:“上次在下去布庄买布给你做衣裳,却见你与白兄携手而入,故而才对你视而不见。”
原来,上次假装看不到她是因为吃醋了……花溪的心里莫名其妙的开心了些。
他的手心温暖,轻抚了抚她的背:“在下对你的心未曾有过半分虚假,如今与你把话开,只是希望你不要误会什么,更不要再这样疏远在下了,好不好?”他再次望向花溪的眼睛,像个孩子一般不安地逡巡在她的眼眸里,仿若寻找些什么支撑。
花溪低眸想了想:“那好,你去花家退婚!”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安静得骇人。长久的沉默之后,低低道:“为什么?”
花溪郑重道:“这婚事是父母之命,并不是我们真正的意愿,只有退掉这门婚事,才能给我们彼此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
南宫透面色一变,陷入一团浓郁的忧伤之中,眉间轻愁:“原以为是两情相悦,谁曾想……却是自作多情。”他捏了捏睛明穴,沉声道:“好,在下成全你!”
花溪一惊,这个家伙会不会误会了什么?她想要解除婚约,是因为这个婚约是属于他与原女主的,而不是他们的啊!
他离去前的那一瞥,叫花溪心头莫名一颤,更忘记了开口去解释,只看见他眼眸里住着无措与迷惘。
南宫透走了后,花溪怔怔然在房间里坐到了天明,直到旭日东升,小二来叫她用早膳时,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