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表哥???表哥???
花溪拍了拍脑袋:舅父……表哥……合着南宫透的母亲是安府的人!
回想起之前南宫透与白君夜的对话,她似乎明白了什么,难怪当时白君夜会刻意咬重“自保”二字。
见南宫透似笑非笑看着自己,花溪醒悟过来,连忙自安允生身旁退开,到他身后站定。
安允生愣了下,看着南宫透道:“子居听说表哥来了,这才匆匆赶回,想不到还是晚了些。”
南宫透道:“无妨”
安允生拱手:“多谢表哥海涵。”他虽是朝南宫透说话,眼睛却瞟着他身后的花溪,面色倒也镇定。
南宫透回身望着花溪一笑:“她是在下的一个丫鬟,想是乱跑,给子居添了麻烦。”
话虽如此,可安允生却知他二人关系不寻常,只展颜道:“表哥莫要错怪,瑾南姑娘是极庄重有礼的,只怕寒舍简陋,委屈了她。”说完又看天色:“方才听说父亲置酒为贵客接风,事先不知表哥也来了,才有所怠慢,如今天色已晚,不如改日我们兄弟再聚聚?”
南宫透答应,随后安允生又与白君夜和李仪佑客气几句,才离去。
……
花溪担心南宫透误会什么,所以待白君夜与李仪佑各自回房后,便跟着他到了房内:“方才去园里走了走,不想遇上三公子回来,蒙他相救。”
“相救?”南宫透转身:“怎么说?”
花溪支吾:“安家二公子很是……无礼。”
“安家二公子很是无礼吗?”南宫透淡淡道。
纵使是这般无风不起澜,丝毫没有凌厉气势的一句空旷重复,却带着渗入骨髓的寒意点滴入肺,花溪的汗毛险些立起来。
花溪点头。
南宫透往椅子上坐下,手握折扇笑看她:“安家三公子倒很是有礼。”
言语上总是被他逗,花溪忍不住跺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南宫透不说话了。
花溪迟疑了下:“之前逛街的时候,碰巧遇见过……”
南宫透打断道:“天下巧合的事到真是不少。”
花溪立马解释道:“我今晚是吃完饭有些无聊,就去花园散步,那二公子突然冒出来……”她停了半晌,低声:“他太无礼,所以我就踢了他,然后就跑,结果又遇见了三公子。”
南宫透“哦”了声。
见他不甚在意,花溪这才放下心,道:“你别多想。”
南宫透这回倒有点意外,挑眉:“原来你还知道“多想”二字。”他起身,缓步踱到她面前,低了头,饶有兴味看她:“依你说,在下是在多想何事?”
花溪被问住,赧然摇头:“不知。”
南宫透笑着抬脸:“万事不可全凭猜测,明明是你想得太多了。”他轻轻拍她的肩:“天这么晚了,你且回房歇息,有事明日再说。”
这话分明又是在逗她,但南宫透似乎没有继续和自己生气的意思了,有了这个认知后,花溪也不再烦他,开心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