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话怎么有些耳熟啊??
花溪突想起黑小强,而后一阵恶寒,被他这么抱着,她哪会叫,紧闭了嘴,往常无论何时见到他,都是温润如玉的样子,想不到竟也会这般无赖。
“不要总是生气,”他敛了笑,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道,“在下一回园子就找不到你,可是急坏了。”
轻轻一句话,花溪听得温暖极了。
“冀州那掌柜的事,你为何骗我?”花溪虽微笑着,语气却有些疏离,“别想再诓我,我已经知道了。”
“那掌柜的事,的确是在下疏忽,待再想起时,他全家已经死在了牢里,在下怕你知道生气,所以哄你,”他放开她,“本只打算略施惩戒,谁知出了这等意外。”
一个意外,却害死了一家人,花溪默然半晌,道:“我……我方才遇见了左宗,你说为什么我们每次前脚刚到一个地方,他后脚就跟上呢?”
他微笑:“你怀疑老左?”
花溪不说话。
他伸手拉起她:“在下之前也的确怀疑过老左,但如今在下可以肯定,他虽非与我等目的一致,却并非敌人。”
听他如此说,花溪心里有些后悔起来,方才她只顾着气愤,急于质问,全然没去思考左宗为什么会那样做,可若真如南宫透所言,他又为何不解释呢?
花溪后悔的同时,却是更加疑惑,半晌才发现南宫透牵着自己的手,当即抽回手。
“在下都承认此事了,你还气在下?”他无奈,再次拉起她,“你别生气,今后在下再也不下重手便是。”
花溪默然,自那日不欢而散后,他还能如此低声下气的哄她,她也不再那么矫情了。
他拉着她走了许久,然后停在巷子深处一扇门前:“在下暂且租了这所宅子,若你不想再住在安府,我们就搬过来。”
花溪意外:“我们?你也要住在这里?”
闻言,他含笑看她:“在下不住这里,住在哪里?”
花溪下意识道:“自然是青楼。”她觉得吧,他不住安府的话,就只能住那种地方了。
他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般,只淡淡道:“在下定然不会让你一个人住在外面。”
花溪默然片刻,缓缓抽回了手:“你让我住在外面是因为安二公子,可明明是他不对……”
南宫透轻轻拉拉她胸前一缕秀发:“在下让你搬过来,只是觉得眼不见心不烦而已。”
虽然知道南宫透是为了自己好,可花溪心里却有些不舒服,这种感觉就好像明明是别人的不对却让她受了罚。
她又想起之前一件事,自己替一个姑娘敢走个有非分之想的人,因碍于名声,那个姑娘与她的家人却选择忍下那口气。
思及此,花溪心情更差,摇头:“我不干,我还是要回去。”
“那在下与你一道。”南宫透道。
花溪没有拒绝也没答应,自顾自转身朝巷外走,南宫透见她如此,也不再说什么,陪着她重新走上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