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
一名年轻女子满脸不悦地看着南宫透与花溪离去,口里道:“那个叫瑾南的究竟是不是花溪?”
身后人答道:“不知,只是暗地里有不少人都跟着她,想要探她的底细却有些难。”
女子道:“他居然带她回安府……”
主仆二人只顾说话,谁也没留意身后不远处的眼睛。
一紫衣男子轻轻笑了声,缓步走进另一条僻静的巷子,悠闲的步伐如同走在大街上一样。
“云兄!”有人匆匆追上来,唤他,“云兄且留步!”
云谨止步,回身看清来人,作礼笑道:“原来是曹兄,何事如此匆忙?”
那是名年轻公子,连连叹气,急得跺脚:“云兄,我的事你是知道的,如今却如何是好?家父作主,我……你可有法子帮我一帮?”
云谨点头:“有,带她私奔。”
年轻公子呆住。
“你不愿意?”云谨叹气道:“此事一旦闹出来,以令尊的严厉,必定逐你出家门,纵然饶你,别人焉能不笑话?将来传开,你的名声前程也是尽毁,故而只能不顾一切的私奔了。”
年轻公子垂首半日,低声:“云兄,你……这是强人所难。”
云谨想了想,又道:“这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你也不必执著于一女子,从此你只一心听令尊的话,与她断绝往来,她既是在家守寡,只要不闹出来,这样也可。”
年轻公子呆了呆,连连摇头:“可……可她已……”他似觉尴尬,半晌才凑近低声说了两句话,末了涨红脸:“叫云兄见笑,是小弟做的荒唐事,此事迟早叫人知道,我若有负于她,叫她今后如何做人,想是活不下去的,如此,我便真的该死了。”
云谨惊讶:“你此事实在行得不妥,这却如何是好。”
……
花溪与南宫透又故地重游了一番,那日仓促逃命,她根本没有心思去留意周围景物,如今再次与南宫透前来,所见又有不同,这一带杂草乱石多,人迹罕至,连砍柴的樵夫都很少,平日除了打猎的几乎无人来,岩洞洞口高不足一丈,为草木掩映,也不易发现。
南宫透率先朝洞内走,花溪此刻正打量四周景物,似有些心神不定,只顾跟着走,脚底不慎被石头绊了下,打个踉跄。
南宫透见状伸手扶住了花溪,忍不住提醒:“仔细些!”
花溪尴尬点头。
洞内还算宽敞,就是光线有点阴暗,深处似有细细的风吹出来,风里竟带着丝丝暖意,与那夜里冰寒的感觉大不相同,待她看到地上那粒小小的珍珠时,悄悄抬手去摸了摸头上的簪子,想必是那晚掉在这里的。
想到二人曾经以那样的姿势倒在这里,花溪越发觉得羞耻,又担心被他看到自己的囧样,欲将手抽回。
冷不防,手却被握的更紧了。
南宫透却没看她,只淡淡道:“走了。”
也不知道他发现没有,花溪一声不吭由他拉着朝深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