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画展里和席呈陶清摇迎面相遇是可芙没想到的。
她心里的第一感受是:以后出门还是看看黄道吉日什么的,回去就看看是不是今天忌出行。
陶清摇原本云淡风轻的脸瞬间就遍布了乌云,甚至还有一丝隐晦的忌惮。
而她挽着的席呈看到可芙和陆博枭十指紧扣的手后,脸上的神色一样难以名状。
在观展的场合保持安静时基本素养。
陆博枭似乎对眼前两个人的存在没多余的感觉,只不过身居高位久了的他并没有先让道的理由。
席呈和陶清摇息事宁人般的先让出位置让他们过去。
这两人不得已而为之的神情和行为都让映入了可芙的眼底,但还是得闲先生的画更吸引可芙的眼球和注意力。
从画展出去的时候他们遇见了得闲先生,而跟在画家身边的却不是助理,而是席呈和陶清摇。
甚至陶清摇还挽着得闲先生的手臂。
这一幕莫名刺一下可芙的感官,视线里带上了探究。
得闲先生对身边的陶清摇温和的笑,像一个父亲看待自己失而复得的遗珠。
身形消瘦的陶清摇紧了紧画家得闲的手臂,不着痕迹的紧张。
穿着中山装的得闲对陆博枭这个后生可畏的年轻人是十分看好的。
见他带着上次遗憾没能见一面的妻子过来了,先是对陆博枭打了招呼,而后看向可芙笑问:“陆夫人?”
可芙点点头,礼貌得体的应答:“嗯,得闲先生的画和真人一样松形鹤骨。”
“有幸能让陆夫人看上眼,要是有喜欢的跟我说一声,我送你一幅如何?”
无功不受禄这种道理谁都懂。
可芙抬眸看身边的陆博枭,后者只是挑眉笑笑不作声。
得闲先生笑着解释:“听说了你上次让博枭带给我的祝愿,承你吉言我真的找到了女儿,清摇跟人打个招呼?”
可芙像做梦一样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十分的魔幻:“……”
陶清摇有一瞬间的僵硬,才自如道:“你好,谢谢陆总和陆夫人来观看我爸爸的画展。”
“你爸爸?”可芙忍不住低声质疑。
席呈这时候上前两步附耳跟得闲先生说了什么。
得闲先生便草草和他们告别,交代席呈好好送陆博枭和可芙,走向了另一位刚来的友人面前。
可芙抓紧了陆博枭的手。
男人在她耳边宽慰说:“别多想。”
席呈尽职尽责的将陆博枭和可芙送出去。
在可芙上车之前屡次欲言又止,陆博枭给她关了车门才侧目看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男人平时对不重要的人一向惜字如金,今天却讥讽了两句:“你还真是没变,爬不上楼的总要爬,吃不下的饼总想占。”
席呈阴着眼脸色难看的看他,拳头握得骨节泛白却没作声。
豪车在站着没动得席呈身边开走。
可芙静默着想事情一路都没作声,她的心不怎么平静但陆博枭让她别多想的话拂去了她心里那股子莫名的浮躁。
车子开进了市区,陆博枭趁着等红灯的间隙捏了捏她的手:“这几天或许会有人来找你,想从你身上要点东西,别让他们靠近。”
“嗯?为什么啊?”可芙目光明亮而委屈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