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芙是一个小时后收到了的照片，发信人是陆博枭派过去的人。
照片里是陶清摇带着两个保镖模样的人，带着失魂落魄的谭琴从灰暗的通道里跑出来。
接下来的一张照片是好几个跟着冲出来的杀马特打扮的人，看不清面容。
不管如何，总归是松了口气。
又半个小时过去，这次发过来的是视频。
可芙点开看，拍摄的地方很亮，那几个人被一个个不留情的扔到路灯下。
拍摄的手机摄像头对准几个人，拿手机的人问：“谁让你们做的？”
全身都挂了彩的小混混还在坚守着自己的道义。
穿着休闲卫衣打扮正常，但一看就是练家子的人出现在镜头里，过去对着挨着坐的几个人就是一个人一脚的警告：“不说是打算在这待一晚是么？”
只有抽气声，没有人回答。
练家子后退几步，旁边有人拿着水管对着几个人喷。
可芙隔着屏幕都觉得冷。
最后的结果是其中一个上下排牙齿一边打架，一边抖着声音说：“不知道，就有人出了钱让我们演场戏，是个女人，没看清长相。”
“哦？”
不知道那几个小混混又看到了什么，开始抽着气争相恐后说：“就……就那个把人带走的女人，带着口罩的，我们真的没看清长什么样！”
“除了给钱还有什么好处？”
“说……说了犯事了也保证能让我们平平……安安的，还说成了有美女给我们大哥玩，没成也能、能有钱。”
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
可芙还穿着酒店的领班制服，坐在别墅客厅的地毯上，久久没说话。
对陆博枭霸道不容反驳的那点气早就消失殆尽了，取而代之的是荒唐感。
可芙把手机扔到一边，仰头靠在沙发上，努力呼吸。
很多年前，陶清摇对她说：“你就是天生不招我喜欢啊，就是你长得一副我厌恶的样子咯，你干嘛要考到这学校来？你自己多碍眼你不知道吗？欸，你知道什么招黑体质吗？你就是呗看着真烦。”
可芙随意垂放在地毯上的手收紧，很难受但不想掉眼泪。
直到脖子都这么靠麻了，她才捡起手机往楼上走。
昨晚没睡好，可芙今晚也凌晨两点才有睡意。
守在别墅院子外车子上，盯着可芙不让她出门的司机半夜被敲车窗的声音吵醒。
他一个激灵看向窗外，看到了往别墅里走的陆总。
司机忙不迭又看敲自己车窗的人，是陆博枭身边的特助。
下车，冷空气让司机一哆嗦，急着汇报道：“可芙小姐没有出门。”
特助点点头，说：“嗯陆总让我跟你说辛苦了，休息够了么？休息得好的话送我回去，我不开车了。”
可芙睡得浅，房门一有动静就睁开了眼。
陆博枭一身寒凉，风尘仆仆的出现在房间里。
她茫然过后是溢于言表的惊讶，从被窝里坐起来：“你……回来了？”
见她还在男人似乎松了口气，陆博枭抿唇应了一声，放下小行李箱就往浴室走，没再说别的话。
可芙愣了愣，回想起自己挂人电话和之前的指责声。
陆博枭洗去了一身的冷意，穿着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刚好和到楼下倒热水的可芙回房的可芙迎了个对面。
男人的目光先是停在了那杯温白开上，然后才落在她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