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市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空气中弥漫着一阵恶臭。地面躺着一个瘦弱的女人,两眼直直地盯着微弱的烛光,眼中被愤怒和仇恨充斥。她的嘴里,时不时发出疼痛的呻yín声,女人的两只rǔ房已经重度感染。
突然,她站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到门口,用仅存的一点力气拍打着门。
很久之后,门才打开。
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多岁剃着寸头的男人,见到她满脸厌恶,他用手将鼻子捏的紧紧地,以致于发出的声音都带着阻力。
“再吵吵,小心劳资揍你。”
“你去跟宁皓说,我有事情和他说,和历婉婉有关。”
孟思思面对他人的恶语相向表现的很平静,也许是经历的多了,人变成熟了。
男人带着考量的目光盯着她看一会,才说,
“你等着。如果你敢骗我,劳资打死你。”
大约二十分钟后,宁皓来了。
宁皓进门后就未曾看她一眼,语气一如既然地生硬。
“历婉婉在哪?”
孟思思本以为自己对宁皓只有恨没有爱,但听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询问另一个女人的消息,她的心还是猛地蛰了一下。自从上次被他关进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他就没有来过一次,如果她不是说和历婉婉有关,他也不会来吧?
人家都不念及夫妻之情,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你接近我,是不是因为我爸身上有一份你想要的资料。”
“你放了我,我帮你拿到手。”
宁皓眯了眯眼,眸光愈发锐利,
“我凭什么相信你能拿到。”
“我知道那份资料放哪。”孟思思笃定地说。
2年前的一天,她去父亲的书房叫他吃饭,一不小心触碰到书房里的保险箱,父亲在听到警鸣声后行色匆匆地冲到她面前,不问缘由直接甩了她一个嘴巴。她至今仍然记得当时父亲暴怒的神情,它就像一把刀,深深地刻在她的心里。从那以后父亲的书房就成了全家的禁地,事到如今,那份资料一定是在父亲书房的保险箱里。
宁皓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欣喜,在他心里,就算没有孟思思的倒戈,他也有办法打垮孟乘舟。他视线灼灼地落在孟思思的脸上,问道,
“他是你的父亲,你就不怕这份资料对你父亲不利吗?”
“从那天他拒绝换我时,我就不认他这个父亲了。”
孟思思说这句话时,手不自觉地握紧,眼睛里充满了极大的愤恨。
“我今天放你走,但是五天内我没有得到我想要的资料,结果你知道的。”
宁皓说完,转身离开了地下室。
最近鹏昇高中流传着一个传说,每天晚上,一颗桂花树下总会站着一个相貌俊秀的男人,时不时望着盛开的桂花失神。
话分两头,历婉婉平复好心情后,离开了苍溟的别墅。
她直接去了食堂找宁博,却被告知宁博不在。
随后她去了他的住所,此时宁博正躺在床上。
“宁博,你不舒服?”历婉婉进来就看到宁博脸色有些苍白,询问道。
“我没事。”宁博莞尔。
“嗯,你感觉不舒服就去岛上医务室。”
宁博听完历婉婉的劝慰后,点了点头。
历婉婉见床边的桌子上有一本内科学,她一边翻看一边说,
“宁博,我们的处境非常危险,苍溟不是苍爷,苍爷是黑bāng老大,手段霸道残忍。我们真是进了狼窝。”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我们可以拉拢苍溟。”
“他的弱点是什么?嗯?”
历婉婉说了这么多却不见回应,他疑惑地看向一旁的宁博,不知不觉中他已经睡着了。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历婉婉帮他掖了掖被子后就离开了。
多呆一天,多一分危险。
历婉婉直接去了苍溟的住所,她要想方设法让他叛变。
她在顶楼的阳台处发现了他,苍溟正平静地望着海岸线。
他听到脚步声,没有确认来者何人,说道,
“你知道我眼角的疤痕是怎么来的吗?”
她摇了摇头,“不知道。”
“苍爷买回来的女人都很可怜,曾经有一个女人想要逃脱主动gōu引我。”
“那你上钩没?”历婉婉问。
苍溟耸了耸肩,“我把她放了。”
“嗯,因为你放走了她,苍爷很生气,划伤了你?”历婉婉说出内心揣测。
“不是,苍爷直接丢给我一把生锈的小刀,让我自己动手。为了增加刺激感,他让我在眼睛周边动刀,小刀很钝,如果当时我手抖一下,我的这只眼睛就瞎了,以后混黑bāng,外号就是独眼龙大哥。”苍溟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本来是一件悲伤的故事,为什么她这么想笑呢。
“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苍爷杀了很多人,你的生命对他来说一文不值,所以不要挑战他的耐心。”
历婉婉听起来就来气,忍着怒火,“我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抓我?”
苍溟思忖了一会,“苍爷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就会放了你,但是对方如果不愿交换,你的下场就是死。”
听到“死”字,历婉婉吓得一哆嗦,她还没有结婚生子呢?
“苍爷的目标是谁?”她稳住情绪,继续问道。
“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苍溟说完,看向了大海,眼神晦暗不明。
晚间,历婉婉刚回到住所,一位神色慌张地大婶来找她,直接拽着她朝医务室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