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个生日宴竟闹成这副尴尬的局面,见宁志远被搀扶着回房休息,众人均找了一个措辞离开。
宁博苦笑一声,温柔地看向历婉婉,“今天让你见笑了。”
历婉婉摇了摇头,“没事,伯父还好吧?”
“他就是气有些不顺,休息下就好了。”
她点了点头不再多问,毕竟以她现在的身份,他们家的事不宜多打听。
宁博看了一眼腕表,“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外面很好打车的。再说,我看伯母因为刚才的事很难过,你多陪陪她。”
对于他们家父子仇恨,历婉婉是很乐意看热闹的,但在宁博面前,她需要扮演一个识大体的姑娘。
“嗯,也是,我送你去路口,看见你坐上车了我才放心。”
历婉婉点了点头,扪心自问,宁博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但是他是宁志远的儿子,宁博对她的所有的好在仇恨面前变得一文不值。
历婉婉上了出租车后没有回自己的住所,而是让司机把她送到一个江滩边上,心情压抑,想静静!
历婉婉坐在江边的岩石时,吹着轻柔的海风,思绪万千。
宁皓既然那么恨宁志远,可他手中明明有令宁志远身败名裂的资料,为什么不拿出来呢?刚才在宁家别墅闹的那么不愉快,今天又是他母亲的忌日,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伤心落泪呢?
意识到自己想太多,历婉婉猛烈地摇了摇头,宁皓是仇人的儿子,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她在内心暗暗告诫自己,今后不能对他再怀有任何念想。
两个小时后,历婉婉转身,发现马路上都已没有行人了,不知不觉竟呆了这么久。她站起身揉着因长时间坐立有些酸麻的腿,沿着人行道一瘸一拐地走着,准备拦个的士回家。
这个点,的士少的可怜!
突然,历婉婉尖叫一声。“啊!”
她被一个突然蹿出来的“醉汉”扯进了车内,她挣脱着,“你有病吧,快放开我。”
“救命啊!”历婉婉大声呼救。
男人似乎嫌她太吵吵了,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巴,昏暗中,她觉得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有点熟悉。
历婉婉狠狠咬住了他的手,男人的眸子蓦然一缩,警告道:“你再动,我杀了你!”
历婉婉瞳仁放大,这声音,是,是宁皓!
她一时间忘记了反抗,如果今天遇到的不是她,宁皓是不是随便拉一个女人就能做那种事?原来宁皓也并不是那么的喜欢她?
历婉婉力气敌不过他,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她失神地望着窗外硕大、明亮的月亮,今天的经历就像上次回国第一次遇见宁皓那般,明明最不应该牵扯的一对,老天却总是让他们纠缠在一起。
回想曾经,历婉婉仿佛一个小公主被呵护长大,她想要什么,父亲只要办的到的,总会在第一时间捧到她的面前。也许是老天也看不惯她过的太幸福,竟半路给她改了运道。
良久,宁皓松开了她,随即下了车,倚在海岸线的栅栏上,面朝着广阔的江面抽着烟。
历婉婉看着被撕烂的裙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的目标是宁博,所以不可能找他讨要说法,她探出头,“大哥,能不能帮我找一件衣服?”
宁皓笔直站立着,没有理会她,直到手中的那支烟燃尽,才回到车里将她带到江滩边上的一栋别墅。
他进门后没有开灯,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喂,可不可以帮我找一件衣服。”历婉婉焦躁地重复刚才的话,上一次距离远,她可以当他没听到,这次距离这么近该听清楚了吧。
“没有。”宁皓冷声回复。
历婉婉恨得牙痒痒,黑暗中怒视着他,“你是不是有毛病,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女人的吗?”
“你就是一破鞋,我为什么要对你好。”
她被气的胸脯不断起伏着,这话说的,貌似他还吃了亏了?破鞋?她至始至终就只有过他一个男人,怎么就成破鞋了?当然这些话历婉婉只能憋在心里无法说出口。
“你明知道我是你弟弟的女朋友,为什么还要如此对我?”
宁皓冷哼一声,不以为然地说:“你是付玥?一开始我还真没认出来,不过貌似shuì弟弟的女朋友的感觉还不错。”
他说完,起身上了楼,留历婉婉一人在风中凌乱。
历婉婉气的想吐血,真是没见过行为如此恶劣之人,可怜了宁博,人在家中坐绿帽从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