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含义是连忽力段勇的孩子,甚至跟他有关的人都要除了的意思。东之庭自然明白她的深意,便听她的话,点头离开了。
安以蓉在他离开以后一时还睡不着,忍不住就在想忽力段勇的事,然后是东方国与萧南国的兵力,土地,粮草等情况,最后她在做梦的时候还梦到了现代。
梦里的她,继续着医生的工作与生活,她却感觉自己并不快乐。
尽管有家人有朋友,却少了那个人,而她醒来以后也苦笑着:不管梦境如何,现实就是她回不去了啊!
她怎么可能如梦中的场景一样,还在现代存活着?
现在这里,东方国就是她的国,安国公府就是她的家。
又过了些日子,安立锋与忽力段勇的对战依旧是赢得少输得多,东孝帝见这个局势再也坐不住了,终于决定御驾亲征!
朝中的大臣分了两派,一派认同东孝帝的想法,另一派则是反对。
只可惜东孝帝一意孤行,任两派的人吵得昏天黑地,也还是要去。
朝臣们也没有办法,只是听候安排,东孝帝下旨,他们照做就是了。
谁让这东方国是东孝帝打下的江山,建立的国家呢?他能文能武,当上皇帝以后也让东方国日渐壮大,他自己也有帝皇的威仪,所以朝臣们在反对之后也只能乖乖听话了。
东孝帝又是一连几道圣旨发下来,全是为了御驾亲征而做准备,其中还有一个是让大皇子东之逸留下来监国。
朝臣们之前被东孝帝的威仪给震慑住了,对东孝帝现在所做的任何安排都说不出反对的话来,这朝就这样散了。
安以蓉听说了这个消息以后反倒是安心了许多。她知道东孝帝在行军打仗方面在她父亲之上,既然东孝帝愿意亲自出门马,御驾亲征,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相信有东孝帝与她父亲联手,忽力段勇也不是对手吧?
虽然忽力段勇也是个穿越者,但是她已经将这事告诉东之庭了,之前也把她记得的有关行军打仗的策略也详细说清楚了,相信是有一定帮助的。
这天晚上,东之庭还是照常前来了,仿佛昨天她说她是穿越者的事情没有给他造成任何影响,这事不存在一样。
但安以蓉清楚他是知道了,只是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不能接受罢了。
现在的天气已经是春天了,人们都可以不用像冬天穿得那般多了。但安以蓉仍然为他每天准备着滋补汤,只是不用喝冬天的食材了,改喝春天的。
东之庭喝了以后也觉得挺舒服的,不禁笑道:“这天天跑来你这里喝汤,以后若是喝不着了,应该会不习惯吧?”
安以蓉觉得他这话似乎是意有所指,但仍是顺着他的话问道:“怎么这样说?难道你也要跟皇上一起去打仗不成?”
东之庭却是笑了,“那倒不是,只是突然有此感慨而已!我当然是希望能永远喝你让人专门为我熬制的人,因为这代表着你一直为我的身体着想啊!”
安以蓉听了这话,愈发的觉得这是意有所指了!要说能永远为他这样做,暗里的身份就是情人了,明面上就是他的正妃。原来他这话的重点在这里!
安以蓉想明白了以后就嗔了他一眼,故意说道:“未来的事可说不准,我们两个的年纪也都还小,你想这些未免太早了一点!”
东之庭却是不依她这话的,“之前你不信我,现在我就想着给你名分了,你还不领情,甚至说我想得太早?那你究竟想如何?真是不好伺候。”
一副他为她这般着想,她却非但不领情,还无理取闹,显得他十分的无奈。
安以蓉差点被他给逗笑了,他有时候还挺爱耍宝的。
安以蓉不接他这个话茬,反而说起另一件事情来:“好了别闹了,说一下正事,你觉得皇上这次御驾亲征,胜算几何啊?”
东之庭虽然对她如此简单粗暴的转移话题方式有点不满,却还是尊重她的意思。
再说现在谈婚论嫁也确实是早了一点,他现在跟她提一提,探探她的口风也就罢了。
于是回应道:“父皇雄才伟略,忽力段勇那厮,一定不是父皇的对手!而且我也将你之前所说的那些战略方法,全部呈给父皇看了。
这有些点子就算再奇特也是无用,毕竟东西是死的,人却是活的。那些方法虽然精妙,但也可以举一反三,也可以被攻破,你就放宽心吧。”
安以蓉点头,“听了你这样说,我确实很放心了。只是又有一点,就是大皇子监国。这战事又不好说,打个三五年都是有可能的。如果真的打了这么久,那大皇子岂不是也要监国这么久?”
东之庭却不太担心,反而有点儿嘲笑的模样:“都说枪打出头鸟,大皇子监国是不假,却成了众矢之的的活靶子,恐怕不用我动手,我那四哥也不会让他好好监国吧!”
安以蓉也笑了一声,“你说得是,看来我是关心则乱了。”
东之庭听到她说这四个字,反而很是开心:“你会关心则乱,也代表你很在意我。”
安以蓉简直想啐他一脸口水,“你有点臭不要脸了啊!”
东之庭做出一脸委屈的模样:“这怎么是我臭不要脸呢?我这是正常的分析啊!”
安以蓉不看他了,这人就是这样,说正事说得好好的,也能一下跟她调情似得。
东之庭却从她身后环着她,在她耳边说着话:“蓉儿,你说,我刚才所念所想的,你以后会答应我吧?会愿意做我的妻子,我唯一的女人?”
安以蓉被他这一系列动作给惊了一下,最要命的还是他这样跟她说话!说得还是这种话题!
她只觉得东之庭这家伙果然是越来越放肆了!刚刚说正事就跟她调情,现在还变本加厉,这般的撩拨她。
安以蓉飞快的转头对他对视,也有意不让自己的脸靠他那么近,可是他却不依,用手扶上她的后脑勺,推动着她的唇贴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