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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正阳城

八卦城事件过后,天下主要为八股势力,其余各小势力则不足为道。

其实在八卦城事件发生很久以前,这些势力就已经存在。由于这八大势力每逢大小战争均以各自战旗为号,久而久之,人们便以代表各股势力的战旗来命名这些势力,分为正阳、朔月、鸿山、镜海、苍云、狂沙、玄星、烈风八旗。

同时,各股势力自形成以来便都有各自的最高权力领主,而整个天下又几乎被这八股势力平分,于是这八位领主便成了全天下最有权势的人。此外,由于这八位领主战时常驻战旗旗下发号施令,人们便称之为旗主,并在不引起混淆的情况下,把八大势力和八位领主统称为八旗。

人们依据八旗领地所在常把天下分为八大陆。

正阳旗位于八大陆的偏东方,鸟瞰版图大致呈方形,东临东海,西有折柳河与朔月旗相间,南靠鸿山与鸿山旗相依,北有千山岭与烈风旗相隔。得益于东有海,且南边鸿山只大不高,正阳旗内四季风调雨顺,有雨无雪,气候宜人。

正阳城是正阳旗的主城,旗内百姓的主要聚集之地。

这座主城,方圆占地超过二百万平方米,呈十分规则的方形,位于正阳旗领地中心,其东西、南北跨度均过一千五百米,城内有三条大河由西向东流过,汇入东海。

正阳城内住有主城住户上千家,常住人口过万,以颜、杨、齐、石、林五姓为主,当然也有少数其他姓氏。这上千家住户各有营生之计:开药房客栈的,自制小吃的,搞手工艺的,投石卖玉的……小到柴米油盐,大到刀枪弹火,只要能来钱,又不违律,都有人做。作为正阳旗领地中心,城内生意一直都是红红火火的,百姓也安居乐业,少有人做营私偷盗的营生。

正阳城中心是正阳殿,那是正阳旗旗主居住、生活的地方,比起一般人家的房屋都要高大宏伟。

正阳旗旗主名为颜清立,是第三代旗主,在他的英明领导下,这城内百姓生活过得越来越有滋有味。

阳历明德五十年十月初,正是秋高气爽的季节,正阳城内外到处散发着各色不知名花、果、树的香气;又恰逢阴历中秋节,到了夜晚月光又大又圆,城内更是繁华无比。

城东有一石姓夫妇,做人实在,是几十年前为逃战乱而到此城避难的,膝下无儿无女,身旁无亲无戚……虽然没什么大的本事,但凭一手养鸡好手艺,日子也并不算过得贫苦,衣、食、住、行、医都不曾有过大的愁苦,反倒近些年来越发滋润了。对这些年过六十的普通百姓来说,在战乱连连的年代能过上这样的生活也就知足了。

这石姓夫妇养的鸡个大肉实,价格便宜,深受街坊邻居喜爱,大家茶余饭后不少夸赞他们“做人老实、诚恳”,不久这话便传到了旗主夫人颜辛宇那里。

“那夫人刚年过三十,虽说地位比一般普通百姓要高,却是个实在人,没什么架子,也是普通百姓家出身的她平易近人,性格十分讨人喜欢。”一提起颜辛宇,城内百姓无不夸赞,并亲切地称她为颜夫人,比起地位,人们更多地是出自敬意。

颜清立夫妇膝下有一儿,刚满五岁,名叫乐天,由于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辛宇便常到石姓夫妇那里买些麻鸡,再到城中心药铺配上些较好的药材,凑成一锅好的药膳给儿子补身体。

由于旗主夫人常到自家买鸡,带动了城内许多百姓也到自家询问,就连有些住在城西的人家在一些诸如中秋节这样的重要节日也专程过来挑,石姓夫妇十分感激,不仅折本也要想着把好鸡让给颜夫人,还常常把自家院子里种的石榴树产下的果子送给乐天,那乐天尝上一两回就欢喜得不行,每逢见到石姓夫妇便亲切地称他们为石公公、石婆婆。

那石榴树是一种在南方平原肥沃地区很好养活的果树,只在肥沃的土里种上些种子,无需过多照料,过些年都能长成。在城里常养鸡鸭的人家就特别喜欢在自家院内、或是家门口附近种上一两棵这样的果树,久而久之这种果树便和鸡结下了不解之缘,所以人们也给这石榴果起个不太文雅的名字:鸡屎果。

这时恰逢十月,秋高气爽,正是石榴果长成的时节。

前些日子,见果树上开满了花,石姓夫妇逮着辛宇过来买鸡的机会,便请她过些日子带着儿子过来摘果子吃。辛宇也实在,加之大家近两年来也熟悉了许多,并不推脱,只叫两人在卖鸡时多收些钱。

一天下午,天气正好,厚厚的云层遮蔽了辣日,也没有下雨的迹象,是适合出门的时候,辛宇便准备带着儿子到石姓夫妇家走走,顺便买些鸡蛋。

“果子吃了,果子吃了……”一听到是要到石婆婆家吃鸡屎果,乐天真是乐得笑开了花,一从家侧门走出便往石婆婆家方向奔去,一边小跑一边蹦跶,嘴里还时不时咕哝着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小曲,旁人只大概听得懂“果子吃了”四个字,其旋律未知,但很容易从乐天的表现中看出这是一首欢快的小曲。

“是‘吃果子了’,不是‘果子吃了’!你个小家伙,等等妈妈。”见乐天一出门便不老实,辛宇赶忙找着钥匙要锁后门,还没等锁锁上,便迫不及待地朝乐天念叨着。等确认门锁上后,辛宇便迅速大踏步跟上前,牵住乐天的手便把他抱起,实实地亲了一口脸颊,一边轻轻地摇着乐天一边用充满宠溺的语气说道:“走喽,去石婆婆家吃鸡屎果喽!”乐天听到,乐得合不拢嘴,抱着妈妈的脖子又接着哼那“果子吃了”小曲。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边走边逛边买的两人便到了石婆婆家前。路上记起过几日便是乐天生辰,经过玉铺前辛宇还特意给乐天挑了个羊属小玉佩,并嘱咐他好好戴着,以求往后平安健康。

一到石婆婆家门前,乐天便高兴地向屋内喊道:“石婆婆,石婆婆,我们来了!”

门并未上锁,只是半掩着,但记得妈妈曾教过的一些礼节,未有回应乐天就不会往屋内走,只在门前等着。

“来了,来了!”听到喊声的石婆婆便赶忙从家中走出,先是与辛宇唠了几句家常,然后从手中拿出几个石榴果塞给乐天:“来,吃吧,刚从树上摘下来的。”“谢谢石婆婆”看到石榴果的乐天立马兴奋了起来,礼貌地回应了以后便接过石榴果小口小口地尝了起来。

石婆婆和辛宇一边唠家常,一边往屋内走去。乐天见石公公在院子里收晒好的鸡毛便过去打招呼,辛宇顺势就和石公公先唠了几句,转头又坐在桌前,一边喝着粗茶一边和石婆婆聊着奉神、立观音之类的事。乐天听不懂又插不上话,便到院子里时而看石公公做些小活,时而逗逗鸡,嘴里不停地吃着石榴果。

直到夕阳西下,辛宇见天色不早了,便准备起身回家,走出门之前又和石婆婆唠了几句客套话,石公公趁这时间上树摘了些石榴果装了一纸袋塞给乐天,鸡蛋除去给了钱的还让辛宇多拿了几个回去。回到家中恰是做晚饭的时候,辛宇见有几个邻家小孩在自家东侧门前玩耍,就让他们带着乐天,转头便做饭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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