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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5.解放了,考得还不错

清晨的缭绕的雾气,增添了这个春末夏初的凉意。今天,是比较特别的一天,我怀揣着一颗跳动不安的心来到学校。是的,这次考试我得好好对待了,不然还真对不起自己在培训班里折腾了一个月的努力,还有一点就是总算可以不用看见数学老班的脸,我的手心可以解放了。

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走进学校,因为面对同样的升学考试,每个人的反应是不同的。成绩好的一伙人,每一个人眉飞色舞,恨不得考试快点到来,考完他们就可以飞出去好好“自由”一番;成绩差的一伙人团在一起,互相讨论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听说特别严格,平时还能抄抄写写,现在无疑是掐断了他们的路子,只能听天由命了。而我这种成绩不上不下的,只能希望试卷不要太难,自己能顺利国过关就行。

两个六年级的班仅有的四位老师连同不怎么露面的校长出动了,校长在我看来,是一个形同虚设的人物,我好久才知道校长是管理这个学校最大的官,老师见了他都要低头哈腰,但是校长不常见到,也因此增添了一份神秘感。教师们吩咐我们在楼下的空地集合,接着,校长早已在空地上等候许久,准备给我们考前开一个动员大会。“尊敬的同学们,六年的时间一晃而过,你们都从刚来时的小树苗长成了一棵小树啦!”这个50岁的地中海矮老头在我们面前说道,“接下来,你们要迎接更大的挑战,步入更广阔的世界,希望你们牢记小学中取得的成绩和学习到的优良传统,带到下一个学习阶段去。”一席话说完,他双眼闭了一小会,似乎被自己的话语所感动,突然又睁开眼睛,低头朝着老师们小声嘀咕了几句,老师们一个个精神抖擞地说着:“是!是!”

校长走了,现在是教师们的舞台了。只见数学老班说道:“同学们站成两排,六一班跟着我,六二班跟着数学老师,语文老师从旁协助。”“上去的时候,大家在楼梯口的黑板前看看自己是哪个教室,记好了,就去对应的教室坐好。”

于是两条队伍分两个方向,浩浩荡荡地朝着楼梯口进发,在楼梯口,各自找到了考场和考号,就一溜烟的上去了,个别找不到的小朋友,着急问老师,老师也帮忙寻找,于是千恩万谢之后,也走了。

我的教室是六二班的33号座位。于是,我得到指令,准备大步向前。语文陆老师朝着我喊一句:“你找到了吗?”我说:“找到了!”“那待会好好表现。”他做了一个握拳的手势。

我来到自己的考场,发现我的位子靠近最后面的门口,位置倒是不错,我坐了下来,在看看其他孩子拿着文具袋一蹦一跳的进来,遇见自己班的同学就会心一笑,这笑里估计包含着同甘共苦的含义,颇有点接下来要慷慨就义的感动。

一个教室,每个孩子坐一个位置,最两边的同学往里坐,中间统一坐左边,防止抄袭。每个班级由两位老师一前一后坐着看管。我突然发现,除了教我一年级数学的施老师,体育老师也来了,真的是缺人手呀!

施老师有一头卷发,70-80年代很流行的那种羊毛卷,这让她看起来真的像一头绵羊。她看了看时间说道:“第一门,考语文,差不多了,开始拆卷了。”于是,拿着把小刀,极为细巧地拆开试卷袋。数好卷子数量,给每排的第一个同学发卷,又让他们把试卷传递下去。传到我,我前面那个六二班的同学朝我吐了吐舌头,什么意思?扮鬼脸吓我?

拿到试卷后,我扫了一眼作文题目《一个难忘的人》,心理暗想:老头保佑,这么简单,我写人作文可是很拿手的,不过,写什么好呢?就写秋水对我的帮助吧!上次他在小河边扶起我的故事。我想到这件事,不禁内心充满喜悦。立意就是同学助人为乐,团结友爱,多么高尚!我自己也要被感动哭了。

前面一写完,我就迫不及待地写起了作文。考试铃声一打,绵羊施老师喊一声“收卷!”吓得我手里的笔抖了三抖,还好写完了,我这辈子也都没这么认真过啊!

接下来,休息十分钟,大家该放水的放水,准备一个半小时的数学考试。依旧是施老师发卷。我迷迷糊糊地写完,都不敢相信这个试卷对我来说简直太简单,只觉得最后一题求水桶的面积有哪里不对劲,可就是看不出来。绵羊施老师走了过来,突然,端详着我的试卷,又看着我朝我微微一下,露出她的大门牙缝,点点头,又走了。什么意思?难道是有所意味?我正疑惑着,发现体育老师不住的在后排走动,估计坐得时间太长,他屁股疼,走动的时候宛若轻功,不发出一点声响。

在所有同学差不多都做好了的时候,绵羊施老师来一句:“大家再仔细检查检查,还有十分钟收卷了!”

某些刻苦的人又开始检查试卷。其实,检查这种事,自己看了半天还是觉得对的,还会越看越欢喜,毕竟是自己亲生的,有错你也看不出来。我依旧斜眼瞟体育老师,这次,他又换了一个姿势,坐在凳子上用手抠鞋子里面的脚趾,抠得特别吃力,因为鞋子太厚,他索性用另一只脚踩在这只脚的外面,感觉到了一丝丝安慰后,面部表情突然一阵享受。

“叮铃铃……”一阵欢快地铃声,牵动着少年的心,我扫了一眼最后一题,想到原来水桶有个底面积,不然就成篮球框了。都怪我只顾看老师抠脚趾,正欲补上几笔。“停笔!停笔!”施老师一阵大喊,“坐到位置上,不要动。体育老师你左边两排,我右边,从后往前收。”什么鬼,还从后往前,我不是最后一个嘛!索性不写了,随便它的生死吧!体验老师得到指令,像被大赦一般,跳起来就是一顿“收刮”试卷。我只有悻悻地看着我的试卷远去,去到某个怀有慈心的老师笔下,或者眼盲,或者批得太快,没注意这个最后的问题。

事实上,我想错了,最后,小学升初中我数学破天荒考了“96分”,这个分数告诉我我那个没有底的水桶,老师还是发现了。而我优秀的语文却不优秀,屈居第二,考了“94分”,我好想大笑一声,果然,补习还是有用滴!

分数出来后,我妈颇为惊喜,像看天书一样看着我,最后,依旧没有归结到我的聪明才智,而是逢人便说自己教导有方,自己当年数学上的才智果然尽数遗传给了我。

总之,愉快的暑假就要来了,这个盛夏,我可以好好“放肆”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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