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金顶上人言明,王一博不禁一时呆住了,他没想到金顶上人居然能以峨眉整派为诱惑来吸引自己入赘,须知峨眉可是当今武林第三大派,虽然不及少林和武当,但是隐隐还是要比华山,崆峒,青城,点苍这类门派高出一筹的。只是自己何德何能能掌握如此大一个江湖门派呢。
金顶上人见他沉思,以为他已经动了心,索性想更近一步,便说道:一博,我知道你剑法精湛,但内功略有不足。不若我传你一部内功心法口诀,你依此法修习,对你内功修为大有益处。
王一博不禁感叹道他眼光之准。他小时候从一位异人处习得绝世剑法和剑意,但是那人却从未教授过他内功,他自小天赋异禀,又聪慧非常对于剑术的修习已达顶峰,即使面对绝世高手,也可匹敌一番,但是内功方面始终只是修习家传内功,虽然也有一定进境,却远不及武林大派修习的内功精湛。
金顶上人眼光毒辣,虽未见他出手,却从他持剑和握剑的手法判断出他剑术精湛,内功却是平平。但是假如知道他真正的剑术水平估计还是会大吃已经毕竟无数剑客究极一生都无法御气于剑并挥出剑气,但是王一博二十岁之前便已经达到了这人剑合一的境界。只是他内力不足无法长期为继,不然当日也不会与点苍派纠缠到脱力。
王一博微笑道:多谢上人好意,只是婚约之事晚辈依然不能从命……
金顶上人忙打断他道:一博,我与你一见如故,且不论今后如何,这回就当作老衲的见面礼吧!
这是我峨眉纯阳功的心法秘籍口诀,你且听着,需全数背记下来,这门秘籍自古只是口述。说着背诵起峨眉纯阳功的口诀来。
王一博本想拒绝,但见他言语真诚,自己如果仍不愿意似乎是驳了他的面子,于是跟着他悉心熟记起来,他天资聪颖记性甚好,很快就全部记了下来。
金顶上人笑道:按照此法修炼即可,不懂之处可以来问我。
王一博躬身施礼道:多谢真人传功!
这时松金真人突然闯进们来,凑道金顶上人的耳边说着什么。
金顶上人听后脸色微变,随机向王一博歉意道:一博,出事了。
王一博和贺镖头,随着金顶上人来到了前面整殿,一具尸体正横躺在中间,上面盖着一块白布,一个小和尚拉开白布,只见死人双目圆睁,嘴巴张开,舌头伸出,面容扭曲,死相很是凄惨,正是卢镖头。他颈骨碎裂,脖子伤有深红色的五指掌印,显然是被人生生捏断脖子而死。
松金道人上前说道:有弟子奉命去金顶绝壁后山打扫时发现的,发现时已经死了几个时辰了。
贺镖头见昔日共事的兄弟惨死,不仅怒从中来拔刀指向一旁的灵隐师太道:老贼尼,我卢大哥虽然昨日对你言语有冲撞,但是罪不至死,你居然凭借一己私愤就害他性命我和你拼了!
说着挥刀便要砍去,王一博急忙拦住他道:老贺莫要冲动。事情没查清楚不能胡乱猜测。
灵隐师太冷冷道:他虽然言语辱及我峨眉但是我已经出手教训过了,贫尼是出家人慈悲为怀,不轻易杀生,又怎么会轻易害他性命。
贺镖头怒道:好的,既然教训了老卢,那现在便再来教训我吧!
灵隐师太冷哼道:请便,难道贫尼还怕你不成!
灵隐,禁声!出家人,如此气量,不知道你已经犯了嗔戒么!
金顶上人呵斥道。
灵隐师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瞪着双目愤怒地注视着金顶,终究没说出口,但一脸气鼓鼓的样子,显然是怒气未平。
金顶上人上前道:王少镖头,不论如何,此事出在我峨眉地界,我峨眉派定会找出凶手,给远图镖局个说法,为死去的卢镖头讨还一个公道。
说着施了一礼。王一博赶紧去扶他忙道,不敢,不敢!
灵隐师太终于忍不住怒道:金顶师兄,我峨眉再怎么说也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门派,你这么俯身做小讨好一个江湖镖局传出去不怕江湖人耻笑么!
够了!难道我峨眉作为武林大派就可以欺压他人?就应该固步自封不与武林同道走动?如今人死在我峨眉,难道我峨眉就应该撇清关系坐视不管,再强行倾轧才是大派风范?
金顶上人声如狮吼,句句都是借由内力而发,震得众人无不耳朵蜂鸣。
灵隐师太还想说什么,却被旁边得松金道人,拦住了。
松金说道:师兄莫动怒,灵隐师妹一时情急,才出言顶撞。
他凑到灵隐师太耳边小声道:别当着外人内讧,以后再做计较。
说着拉着她离开了。
金顶上人长叹一口气向王一博道:见笑了,三日内必给远图镖局一个答复。
众人忙着入殓卢镖头,又随着峨眉派验看死亡地点,却是一无所获,这种锁喉致命的武功江湖中有很多,很难因此推测凶手。忙完一切天色已经暗了。
王一博回到自己屋中,很是疲惫,诸多事情扰得他心绪不宁。突然想起早上金顶上人传受的纯阳功来,于事默背着纯阳功的心法口诀。照着口诀开始习。他自幼时便开始习武,修习内功也有十余年了,只是修习的内功并不高深,只是粗浅的运气呼吸吐纳功夫,他虽然修炼刻苦但始终进镜不多。这套峨眉纯阳功虽然他只是初学,但毕竟是精益内功,他按照口诀心法修习,吐纳呼吸顺畅无比,加上他本身聪慧且自小打下的内功根基深厚,只是没有正确的修炼方法,方才进步有限,如今得了这套修习法门恰如鱼入活水,修习了一个时辰只觉得神情气爽,心旷神怡,虽只修炼了一个时辰,尤胜以往修习一年。不仅丝毫不觉得困倦反而精气神更加足了,于是索性铆足精神继续修炼起来,他这一口气又修炼了两个时辰,脑海中峨眉纯阳功的法门已经悉数运用上了,而且并没有哪里晦涩不懂,全部心法已经了然与胸,这一方面是因为他天资聪颖基础深厚,另一方面也是由于这套心法实在精湛至纯,且十分适合未通人事的童男修炼。
此时已经是二更天了,正是所有人都应该已经休息的时间了,王一博正准备脱衣休息。却听到有人敲门,门外传来一阵柔和的女声:小王公子睡了么,我是别枝啊?王一博虽然也知道枝对自己的意思,只是没想到她如此大胆,深夜竟然独自来找自己。
王一博隔着门说道:是别枝师妹啊?这么晚了我要准备休息了!
别枝隔着门幽幽说道:小王公子,你开开门吧,我有一些心里话想和你说。
王一博心中一凛,原来这是大半夜来表白了,正在踌躇是否开门之时别枝已经破门而入了!
别枝一双妙目死死的盯着他,眼中满是妩媚温柔
王一博被她看得心里发毛说道:别枝师妹,这么晚有事么?
别枝深情凝望着他眼泪逐渐从两腮滑落
她啜泣道:王公子,我一见你就说不出的喜欢,这几日和你接触已然是不可自拔,我已经许下誓言今生非你不嫁,我知道师伯要为你择妻的事情,只是你似乎还在犹豫,你可知道我对你的一片痴心么?
说着豆大的珍珠不停的从眼眶中滑落。
王一博心中不悦,他心中本已有了蓝盈盈,而且他对别枝并无好感,但见她垂泪只是好言安慰,并告诉她自己早已有了心仪之人。
别枝突然扑哧一声破涕为笑:我知道,你喜欢那个苗女,但是我并不在乎,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可以接受她的存在,如果你愿意以后把她娶了也可以,以后我们一起伺候你。
说着她身子不断靠向王一博,声音极其妩媚的说道:夜深了,你也乏了罢,不如,今天你与我就在此处……相好吧……
她吹气如兰,一把伸手钩住了王一博的脖子。
王一博用力把她推开怒道:师妹请自重!
别枝没想到他居然拒绝了,诧异了一下,随机两行眼泪滚滚流出道:王公子,我知道你是谦谦君子,可我也并不是随便的孟浪女子,我只是心中实在是爱煞了你,才做出了这出格的举动……
她这一番又哭又笑若是旁人恐怕早已经被她打动了。
王一博知道她是在演戏,对她心中恶感更是大增但是看破却没说破,毕竟女孩子还是要脸面的,只是好言安慰,却并没有给出承诺,终于别枝在哭哭啼啼一会儿后自行离去了。
送走了别枝,王一博却再无睡意,这几天在峨眉的一切都让他就觉得怪异,平白无故金顶上人为什么对自己如此拉拢示好甚至连本门的精湛内功都不惜倾囊相赠?她虽然自知自己确实颇受女孩子喜欢,但似别枝惊鹊这般为自己争风吃醋却也是太过了。而且卢镖头死了,峨眉派的态度居然如此紧张,金顶上人生怕这件事处理不好得罪了自己,自己本是上门求援,有求于峨眉,但看情形却更像是峨眉派主动要讨好自己。正在思量着。,一束寒光射入屋内。
王一博怒喝一声:什么人?
窗外黑影一闪而过,等王一博追出窗外,四下早已不见了人影。
王一博回到屋中,只见一支金镖正钉在屋内的房柱上。金镖下还钉着一张纸条。
王一博展开字条只见上面娟秀的字体写着:不忍见君被欺,特来如实相告,欲知真相,请往后山十里亭一叙
十里亭十峨眉后山的一座小凉亭,因距离山下有近十里而得名,王一博赶到十里亭,等待他的正是峨眉派的另一名女弟子惊鹊。
惊鹊见王一博开口笑道:一博哥哥没想到是我吧?
王一博微笑道;惊鹊师妹,不知何事相告,还约我到此处方能告知?
惊鹊也不回答反问道:适才别枝去找你了吧?是不是说了非你不嫁?你可莫要信她,这骚媚子水性的紧!
王一博诧异道:惊鹊师妹妹你们本属同门为何这般说她?
惊鹊笑道:你非我峨眉弟子,不知道她的性子,这骚蹄子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成天在本门勾三搭四,早已经不是什么贞洁女子,她入幕之宾的人数说出来恐怕吓着一博哥哥你。
王一博皱眉道:如若是这样,难道贵派前辈们就由她胡来么?
惊鹊冷笑道:恐怕就是本派前辈也有她的入幕之宾!
王一博吃了一惊道:这事情关系贵派师尊声誉,我只当作没听见,师妹也莫要再言
惊鹊知道自己失言忙搪塞道:我也只是胡乱猜的,一博哥哥莫要当真!我知道掌门师伯希望与你们王家联姻,三个女弟子中,大师姐比你年长性子又冷我知道你不喜欢,加上她得出身……估计掌门师伯不会考虑,剩下的两人就是我和别枝,我知道别枝无论相貌武功都在我之上,但是一博哥哥你相信我,她真的不是你的良配。假如你……你选了我,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相夫教子,孝敬公婆哦,辅助你把远图镖局发扬光大!你觉得可好。
她边说着身子边贴近王一博,双手则是趁机已经搭上了王一博的肩膀。
王一博本来对他开朗活泼的性格还有些欣赏,但是那日她的毒舌和刚才背后对别枝的毁誉让她对着个女子彻底的反感,她那张本不太漂亮的脸蛋这时更让他无比恶心,他一把推开了惊鹊正色道:请师妹自重!夜已经深了,我就不打扰了,告辞。说罢拱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