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什么…什么玩意儿?大人?奴??
我低头看去,她就那么乖巧地伏跪在我身前,突然想到万一她的年龄比我的年龄还大呢,这不要是折寿的吗?就赶快伸手去扶她,却怎么也扶不动。
“灼情是吧?你先起来好不好,咱们先把话说清楚,你这样把我弄得很懵啊!”
她听了我的话后,又叩了三次首才肯起来,说:“奴该死,未能早日将大人认出,望大人恕罪。”
“等等,我不是什么大人,我叫谢秋歌,你也别奴啊奴啊,太奇怪了。”我看了看门口,心想或许顾相还要一会儿才能回来,先和她聊聊也好于是就跟她说:“咱们去客厅里坐着聊聊吧。”她点点头,跟在我身后进了客厅。
“我的问题有点多,你能为我解答吗?”
“奴定知无不言!”灼情用力地点了一下头。
“你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吗?就是在我的宿舍楼道里,那个时候你为何要对我下追息咒?”
“奴从不曾想过要伤害大人,还望大人明鉴!”语罢她又想跪下,我急忙拉住。
如果不是灼情,那还会是谁呢?
“那第二个问题,我听你叫我相离,你认识顾相吗?我记得我在梦里第一次见顾相的时候他也曾经这样叫过我,我想问问为什么?”
“奴认识天帝陛下,只是奴不愿意,不愿意……”灼情说着低下了头。
“不愿意什么?”
灼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说道:“众仙皆知天帝陛下等了大人近万年,可奴又何尝不是呢?”
“近万年?为什么啊?”
“灼情,你逾越了!”顾相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我和灼情齐齐向后看去,顾相抱着一个快递盒子站在客厅门口。
“丫头,你先回你的房间去!”顾相冷冷地说道。
我点点头,抱着电脑上了楼。但是我的好奇心还是指使着我趴在了楼梯口上准备偷听,毕竟和我有关,我还是有知晓的权利的吧。
“灼情参见天帝陛下!”
“之前丫头在学校的时候说遇见了红衣服女子,我便疑心是你,你已经离开天界近万年了,如今为何又再出现在我们身边?”
“不是你们,是大人。自大人魂灭,天界就没有什么是值得我留念的,如今得知大人再次归来,虽不知是你用了何种方法,但我终归还是欢喜的,我自然得回来,继续守护我的大人。”
顾相怒吼道:“啊离不需要你来守护,她是我的妻,自会有我的照顾,我希望你能消失!”我从未见过顾相发如此大的火,在我印象中顾相一直都是那般从容不迫,温润如玉的模样,只是今日……
“天帝陛下的照顾?呵呵,在大人最需要陛下的时候,陛下在哪里?陛下您可别忘了,万年前大人因何魂灭!”
只听顾相沉默了一会儿道:“是我的悔,我已经在偿还了。”
“呵,偿还?陛下可还得清?”
“灼情,你别得寸进尺!我可以允许你留在丫头身边,但是你不能告诉她,现在的她是谢秋歌,她不该承受这些!”
“该不该承受我们说了不算!”
“灼情你若执意如此,休怪我不念昔日同袍之情将你和你的家族赶尽杀绝!”
“天帝陛下好大的官威啊,万年前我神力低微之时我都不曾俱过,难道修炼了万年以后的我如今又会俱了你吗?”
“灼情你……!”
“天帝陛下,恕灼情愚昧,灼情想了这万年,始终都不明白,陛下为何要这般护着涂山泽,甚至时至今日,您也依旧是在护着涂山泽那厮的!”
“他……他是我的弟弟。”
“我倒是希望陛下明白,您费了这万年的心血神力,都是为了谁!”
……
听到这里,我倒是听得理出了一些思路,我可能是个神仙,而灼情是我的挚友,而顾相则是我的丈夫。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死了,灼情也和顾相以及天界闹翻了。后来顾相费了很大的劲才把我救回,可我却成了凡人。只是涂山泽是谁啊?顾相的亲弟弟吗?不过话又说回来,灼情是我挚友,她又为何要自称奴?我还应该要去承受什么吗?
等等!涂山泽?涂山?我突然想起上次顾相说的追息咒就是涂山家的。这一切都好像更加破朔迷离了。
我又弓着身子想去听听他们又在说什么,却听了半天都未听见。抬头一看,顾相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他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差点没把我倒吓个半死!
“丫头,我不是让你回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