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
自从魏澜悄摸摸的逃婚之后,魏澜是安逸了,但都城里却炸开了锅,魏澜逃婚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飞到都城每个角落,消息传的如此之快,细细想来定然少不了幕后之人的推波助澜。是了,这件事虽是被太后压了下来,但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郑家父子自然不甘心,于是背后将此事添油加醋地散播了出去。不出半日,整个咸阳城都传遍了,坊间的百姓听到消息后,自成两派,一边是受过魏澜恩惠的百姓,觉得魏澜此举定是有苦衷的,竟颇为同情魏澜,而另一边就是一些受了挑唆的人,这些人觉得魏澜逃婚有伤风化,有损女子德行,有些激进的人竟还要向官府逼迫治魏澜的罪。热闹归热闹,所有的热闹都在太后的一道旨意下归于平静。即使再有风波也不过是小风波也掀不起大的风浪,百姓们是听太后话的,魏澜自是再无人敢讨论,而私下里百姓们讨论的多半都是郑徵罢了。
热闹的不仅仅是坊间,魏家也是热闹异常,魏澜不见了,魏夫人已经在魏冉面前不知闹过多少次了,魏冉虽心中烦躁,但也拿自己心爱的夫人无可奈何,谁让是一手自己造成了女儿的出走呢!魏旭每天都不闲着,带着人四处寻找魏澜的下落,奈何一点消息也没有,他们只怕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魏澜竟跑去了大营。
白起去见了将军复命之后,便回到了营帐,只见魏澜正拖着脑袋一脸惆怅地思考着什么,白起都走到她身边了也毫不察觉。白起走到魏澜身后拍了拍魏澜,着实将魏澜惊了一跳。
魏澜抚着胸口顺了顺气,气恼地站了起来,“公孙起,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白起也是看着比自己低上许多的魏澜不禁生出了逗弄之心,笑着对魏澜说道:“看来白兄的胆量也不怎么样嘛!”
魏澜看着眼前人一副看戏的模样,气不打一出来,魏澜也不知怎么回事一看到白起就莫名其妙的来气。“谁说我胆量不行,我只是刚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看着眼前努力解释的人,白起就觉得好笑,只是现下天色已晚安排好食宿才是正事。
“行了,不逗你了,你我也不必兄弟相称,以后你就叫我起就行了,或者跟那些兵们一样叫我什长。至于你,我就叫你白澜,毕竟明日登记后你就是新兵了,跟在我手底下我也不好叫的亲密。”白起一收自己欢脱的模样,严肃地交代魏澜。
魏澜也知道大营是个军令严明的地方由不得自己胡来,便爽快地答应了。只是,魏澜心中还是挂念着怎样才能有自己的营帐,只是这事着实难办,此时的魏澜就是再聪敏也想不出办法来。
看着魏澜不知道又在想什么想的如此出神,白起也不想再打扰他,就独自去了伙房领了吃食准备给魏澜带回来。刚走到营帐门口便遇见了云家两兄弟,云家两兄弟一听到白起回来了就赶忙赶到了营帐,看着白起领了这么多的饭菜,云家两兄弟不禁问道:“什长,你怎么领这么多吃食啊!你一个人吃的完吗?”
白起笑了笑也不言语,示意云诚帮他掀一下布帘。跟在白起身旁那么久这点眼色还是有的,白起进了营帐,云家两兄弟也紧随其后,进来才知道原来营帐里还有一个人。
魏澜想不出什么办法,干脆也不想了,此时她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正好白起端了吃食进来,魏澜突然觉得死气白咧地跟着白起进大营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自己不会挨饿,不然就自己带出来的那点散碎的钱买匹马之后,剩下的钱够不够住店都是问题,更别提吃饭了。
一有吃的,魏澜眼里再也装不下别的什么了,满眼都是吃的。魏澜站起来,迎了上去,接过白起手中的吃的就先下手捏了一个。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就坐在桌子上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云家两兄弟也被魏澜的吃相吓到了,云诚一脸惊讶地看着魏澜问道:“什长,这这…这人哪来的啊?饿成这样?”
看着魏澜狼吞虎咽的样子,白起也觉得颇为丢人,只好一边劝着魏澜让她慢点吃没人跟她抢,一边回答云诚的问题。
“这个说来话长,总之就是我半道救了他,他就赖上我了,看他可怜就将他带回来了,以后就交给云生你带着了。”
云生也没有过多的话,听到白起吩咐,就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办好的。白起知道云生不爱说过,也没再多说什么。
这时,魏澜也吃饱了,终于注意到刚才还进来了两个人,魏澜疑惑地看着白起:“你不是说这个营帐只有你一个人住吗?那这两个人是做什么的?”
白起见魏澜还是耿耿于怀着住的问题,没好气地回答她。
“白澜呀!白澜!说你什么好呢?这两人是我的手下,进我的营帐很正常,还有啊!以后你就跟着云生了,让云生带着你熟悉军营的生活,不然你还真的以为军营好生活。”
听着白起嘴不停歇地说了这么多,魏澜也懒得再搭话,知道了白起将自己丢给不认识的人,心中虽然不高兴,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卧在一旁不发话。
白起又交代了云家兄弟了一些事,便让他俩离开了。此时,夜也渐渐深了,魏澜也生了困意,只是魏澜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与白起同宿一室。现下是他不知自己是女子,若真有一天知道了,我如何自处?魏澜如是地想着。
骑了一天的马,白起也是甚是乏累,但看着魏澜似乎丝毫没有要就寝的意思。白起问道:“我说白澜,骑了一天的马,你那小身板受得了吗?你还不快些歇息,杵在那儿做甚?”
听到白起催促自己就寝,魏澜觉得难堪极了,脸多时火辣辣地烧了起来。结结巴巴地答道:“你你…你先歇息吧!我还…还不困。”
事出反常必有妖,看着魏澜明显不对劲的样子,白起凑上前去,便看到了魏澜脸通红的样子。白起一脸坏笑看着魏澜:“你这是害羞了?莫不是你真的有什么秘密吧?还是你有什么断袖之癖,龙阳之好不能与别的男子同住?”
听了这话魏澜又羞又愤,怒声反驳道:“你才断袖之癖,我…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是不习惯罢了。有什么了,不就睡一屋吗!又不是同床共枕怕什么。”
说完魏澜褪下鞋子,倒在了一旁的塌上盖上被子睡去。
罢了,大不了自己合衣而眠就是了,明日再想办法,实在不行明日我出了这大营就是了。魏澜在心中盘算着,只是这话魏澜也只是在心中想想罢了。
看着魏澜直接穿着外衣睡去,白起只当他是不习惯,也不再多问,也褪了衣衫盖了被子沉沉睡去。许是白日确实累着了,不一会白起便睡着了,听着旁边均匀的呼吸声,魏澜也着实撑不住了,上下眼皮直打架,不一会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