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们回去看看五百主,等我夏大夫的药。”云生扯着云诚作势要离开。
云诚一听白起有救了,眼前顿时一亮,只是想到刚才看到魏澜躺在床上痛苦的样子,又心疼地问着云生。
“哥,那我们不去再看看白澜吗?”
虽然不知道魏澜的真实身份,但能得统帅如此在意的人,只怕身份不简单。此刻云生忽然明白了为何之前白起不让他们与魏澜走的太近了。只怕魏澜的身份不是他们能亲近的。
看了看自己这傻乎乎的弟弟,云生不得不出言提醒道:“诚儿,以后还是与军师保持些距离,她不是我们能亲近的人。”
听到自家兄长也说这样的话,云诚有些不乐意,他迫切的想知道其中的缘由,为何五百主这样说,现在自家兄长也这样说。可任凭云诚如何央求自家兄长告诉自己缘由,可云生都只是严肃地看着回答几个字,知道太多与你无益。
看着自家兄长这样三缄其口,云诚越发好奇了,他也知道其中定然隐藏着什么大秘密,云诚暗暗下决心,自己一定要将这个秘密挖出来。
很快,夏大夫便熬了药,先将药给白起这边送了过去,又嘱咐了几句,这才又端了药送往魏澜这儿。
药端了来,魏澜经过一番折腾此刻早已累的没了丝毫力气,满头是汗,虚弱地躺在榻上。看着自家妹妹虚弱的样子,魏旭很自觉地接过药,坐在榻旁,将药放在一旁,一手轻轻扶起魏澜,一手执勺子给魏澜喂药,魏澜艰难地喝完了药,又被魏旭轻轻地放下去,掖好被子,魏旭这才端着碗走开,正准备吩咐人将碗撤下去时,却被魏澜轻声叫住。
“哥哥,你能否能否去看一看白起。”魏澜自己都脸色苍白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还在这里操心白起是生是死。
一听见魏澜提起白起,魏旭便是满腔的怒火无处宣泄,他恨不得抓起白起狠狠揍一顿。若不是白起现在躺在榻上半死不活,只怕魏旭早就揪着白起暴打他一顿。白起这个混蛋,何德何能让澜儿这么对他。这就是魏旭此刻内心唯一的想法。
只是看着自家妹妹的样子,魏旭知道自己若是不答应她,以自家妹妹这执拗的性子只怕要不要命地挪也要挪去看看。
罢了,算这小子走运,我便去看看吧!魏旭终究还是妥协了,头也不回地往外走。魏澜不知自家哥哥究竟去还是不去,连忙又急切地说着:“哥哥。”不等魏澜说完,魏旭十分心疼妹妹,赶忙接过话去。
“行了,说你什么好呢!你给我好好歇着,我去看他便是。”
魏澜这才放下心来,身子早已撑不住的魏澜,听到答复这才沉沉睡去。
去往白起营帐的路上,魏旭打定主意待今夜回去营帐便写信给父亲,让他派人来接澜儿回去,军营里她是万万不能再待下去了。还是回去好好调养身体才是重中之重。适才,夏大夫送药来时也说了,魏澜若是有些妇科圣手在旁,好生调养个一年半载的,魏澜还是有希望恢复如常的。
走着走着,魏旭便走到了白起的营帐。一掀帘子便走了进去,看着一旁放着的空药碗,魏旭便知晓药已经给白起灌下去了,眼下便只能等了,看着榻上还是了无生机的白起,魏旭在心中暗道,白起呀白起!你若还有些良心便给我好好的活过来,也不枉费我妹妹对你的一番苦心,若你真辜负了我妹妹的苦心,我便一把火烧了你,将你挫骨扬灰,也算偿了澜儿的付出。
不知白起是不是感受到魏旭的话,还是感受到了魏澜的苦心,一直一动不动的白起,竟动了动他的手指,仔细看看会发现竟连呼吸也是顺畅了许多。
夏大夫一直在旁边盯着白起,自然不会放过这一小细节。看见白起的手动弹了,夏大夫连忙扑了过来,对着白起又是一番细细查看,翻开白起的眼皮,原本有些涣散的瞳孔此刻也恢复了正常,这在夏大夫的眼里无疑是个好消息。探了探白起的鼻息,顺畅了许多。夏大夫这才放下心来,对着众人道:“他应当无甚大碍了,命也捡回来。”
听到这儿,魏旭也放心了,听到这消息澜儿应该会很开心吧!这下她也不会再整天替这个臭小子操心了,可以安心地养自己的身子了。在魏旭的眼里,除了自家的妹妹自然容不下任何人,至于白起命捡回来就好,至于何时醒过来不是他该操心的事。
还是云诚心直口快地问道:“那夏大夫,他何时能醒过来?”
夏大夫捋了捋鬓须,答道:“快了快了,少则三五个时辰,多则一日。行了,一个人在这守着便可,其余人都回吧!大家也都累了一天了。我可不想再多几个病人,我这把老骨头也禁不起折腾了。”这一天又是担心又是惊吓的,可把夏大夫累坏了。看着白起没了性命之忧,夏大夫也可以放心地歇一歇了。
至于谁来守着白起,那不在他的考虑之内。夏大夫两袖一甩,潇洒地离开了,留下了魏旭和云家两兄弟三人面面相觑。
魏旭急着回去照看魏澜,自然不会在这守着,更何况他身为三军统帅,云家两兄弟自然不敢让他来守一个小小的五百主。只是,魏旭为了做出一副体恤下属的样子,自然不会断然开口说出来。
还是云生比较有眼色,朝着魏旭拱拱手道:“统帅大人,不如您请回吧!这种粗活交给在下便是。”
魏旭看一眼云生,满意地点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让云诚照顾白起,云生着实不放心,自家弟弟性子跳脱,他怕云诚耐不住寂寞,再失职,更何况白起的状况刚刚稳定下来,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好,经过再三考虑,云生还是决定自己守着最放心。于是,云生便让云诚也回去歇息了,自己坐在这里守着还未苏醒的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