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澜听完也沉默了,她害怕以后的自己会因此毁掉,但她更害怕白起丢了性命。
魏澜此时只觉得耳畔似乎有两个声音在不断盘旋萦绕,一个说着,魏澜你不能救他,他又不是你什么人,生死与你何干,救了他毁了你自己值得吗?一个声音在说着,魏澜你怎么见死不救,你不喜欢起哥哥了吗?你忘了起哥哥对你的好了吗?魏澜一时难以抉择。
抬眼看着床上毫无生机的白起,魏澜终于狠下心来。魏澜坚定地对着夏大夫说道:“夏大夫,我们找到办法可,还劳烦夏大夫煎一副药出来。”
夏大夫有些犹豫,说道:“这药着实凶险,不知你们寻来的女子真的是自愿的?”夏大夫知晓此药的凶险,一时心下一软,担心魏旭以权谋私,欺压百姓。殊不知,此事竟是眼前的人儿,情愿搭上一生幸福也要救人。
魏澜点点头,掩去眼中的难过与不忍,回答道:“夏大夫放心,那女子自然是自愿的。”
夏大夫听到魏澜这样说,也不好在说些什么,虽与魏澜接触不多,夏大夫也能看出来魏澜是个真性情的人,她说是自愿的,那必不会诓骗人的。
夏大夫也不再说什么,默默转身。
“请军师稍候,老朽这就去配药。”说完一掀帘子去了自己的药房。
魏澜在身后冲着夏大夫道:“那便有劳夏大夫了。”
目送着夏大夫离开,魏澜缓缓.坐在了白起身旁,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人儿,心中总是漫满了苦涩,魏澜也不能喜形于色,她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她的决定,哪怕是魏旭也不行。更何况以自己哥哥的性子,决计不会同意自己如此。
虽然魏澜看起来与平常一般无二,但是一向不爱开口的云生却发现端倪。不知为何,云生一直觉得魏澜似乎在努力隐瞒些什么,只是他察觉不到魏澜究竟所为何事,此刻他的感觉越发强烈起来。
一路上魏旭飞奔着,许是兄妹间的感应吧!一路.上魏旭的心都纠在一起。只是魏旭再快也来不及了。很快药煎了出来,夏大夫小心翼翼地端了药出来。魏澜抬头一看,药端了出来,心中既充满了激动又充满着苦涩。激动的是白起有救了,苦涩的是自己以后可能再也不能有孩子了,这便意味着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被自己一手毁掉了。可是,在魏澜的心里她不后悔今日的决定。
“夏大夫,药交给我吧!那女孩终究年岁不大,此事也着实见不得光,便由我端了去吧!不知夏大夫还有何要嘱托的吗?”魏澜稳住心续,既使心中乱如麻,面上还是保持冷静,笑着对夏大夫说着。
夏大夫捋了捋鬓须,想了一下回答道:“此药药性极强,纵然老夫修改了剂量,但还是无用,那女子喝下去后,先前会有阵阵腹痛属实正常,大约半刻,便会见红,此时只许军师取来一些便是。切记三日内莫让此人见风,否则伤及根本这辈子她都再也不可能恢复了。”
魏澜认真地听着夏大夫的花,重重地点点头。接过药便出去了,魏澜刚出去没多久,魏旭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一掀帘子本以为魏澜在里面,谁知却并未看见魏澜。
“怎的你们军师还未归?”魏旭看着众人连忙问道。
云诚也是不解,挠了挠脑袋说着:“回来了,我们军师早回来了,怎的统帅没和军师一起回来。”
听到自家妹妹回来了,魏旭这才松了一口气,想起刚才妹妹慌里慌张的样子,万一路上出了什么差错,他可如何向爹娘交代,还有姑母只怕要活劈了自己。
只是,在众人都未察觉出不对劲时,平日里一言不发的云生突然开口:“敢问统帅大人,为何军师大人回来了您却不知晓?”
这也将魏旭问蒙住了,一时间魏旭也不知如何回答。对呀!自家妹妹着急忙慌的回来,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军师大人,骑上马一溜烟就跑了,我们紧赶慢赶地追都没追上,还好她是回来了。”魏旭后怕地说着。
云生听出了不对劲,皱着眉头说道:“不对,统帅大人你们今日可找到了童女。”
一说到这魏旭就来气,跑了一天竟连个毛都寻不到,跟人家一提人家便红着脸拒绝了,更有甚者直接拿着大棍赶人了,说什么在羞辱他们家的女儿。弄的魏旭堂堂一个三军统帅也是一点脾气也没有。
“今日,一点收获都没有,若明日还寻不得,只怕…”魏旭犹豫一番,还是没把后话说出来。
奈何一旁的夏大夫急了,扯着魏旭问道:“什么,你说什么,没找到,那为何军师让我给她开那种药?唉呀!这是会出事的呀!”
魏旭也懵了,疑惑不解地问道:“什么药,夏大夫你说清楚?”还不及夏大夫解释,云生一拍大腿叫到:“不好,要出事。”顺眼冲了出去,云诚看着哥哥忽然毫无征兆地冲了出去,云诚也紧随其后追了上去。
魏旭不知云生为何忽然失控,只是他现在心神不宁,总觉得云生冲出去与此事有莫大的干系。追着追着魏旭看出来了,这是朝着自家妹妹营帐过去的。
云生也顾不得那些了,拖了这么久也不知他如何了,药喝了没有。
一掀开帐帘,映入眼帘的是桌上的空碗,再寻魏澜,此时正躺在榻上,面色苍白,满脸是汗,脸色痛苦极了。看见这一幕云生忽然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在地上。
随后进来的魏旭看到自家妹子的样子,一时呆住了。惊的他话都说不利索了。
“这这这怎么回事?他怎怎怎的这这这样了?”
云生叹口气,认真地问道:“敢问统帅一句话,床上躺着的是不是个女子。”
魏旭一听,默默低下了头,表示默认了,他着实能做的都做了,眼下只怕瞒不住自家妹妹的身份了。
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