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婚宴上的刺杀
我起了身向厅后走去,如我所料是间小小的卧室,但是只有一张床,那小竹怎么办?这老头难道真的这么前卫,同居?
船到桥头自然直,不想想这么多了,退去衣物钻进床里舒舒服服的想先睡一觉再说,想起小竹还在外面,便对着屏隔大厅里的小竹唤了声,小竹听到我叫她随步绕了进来,见我躺在床上一阵踌躇,心想她又误会了,暗叹口气,做男人还真是不容易啊,想我心地纯真肯定不会对她怎样啦。
“小竹,等下谷焰来了,你让他准备晚晚饭,我有点饿了,还有,你让他告诉堡主,切记是堡主,不得让他知晓我是堡主的儿子,让他告诉堡主就说我晚上在这里等他,有要事商量。你如若累了,可以在前方的矮榻上稍适歇息歇息,晚上我会问我爹安排好你的住所。”
“是公子。”
“别叫我公子,既然你不愿叫我君梦,就叫我君大哥,要不然就叫相公。”我小小的吃了一下小竹的豆腐。
“是公子,不,君大哥。”小竹一脸喜悦的看说我,红噗噗的脸让似乎让我看到了这张清秀下的另一张绝美的面容。
小竹欢喜了退了出去,我实在是有点困,便睡了过去。
“君大哥,君大哥。”耳边传来一女子的叫声,身体被人轻轻的推了几下,我睁开眼脑子一阵转动,才想起现在身在何处。
“君大哥,你醒了,谷公子来过又离开了,晚饭已经备好,君大哥起身用膳吧。”
“恩。”我起身拿起放在床里边已经被揉成腌菜般的长衫,套在身上,走向床前的小桌,看到桌上有两副碗筷,心下对那谷焰的好感提升了一些,最少不会狗眼看人低,我看向一边站着没有坐下的意思的小竹,“小竹坐吧,别拘礼,要是你如此拘礼,我便不再同意你跟在我身边了。”小小的威胁了她一下。
“是君大哥。”小竹听话的拿起碗筷,只吃饭不吃菜的小口吃着,我心里一阵好笑,我是不是挺凶恨的,她怎么这么怕我。
“小竹,我们是要成婚的,你还记得在玉裳楼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吗?”
“小竹记得。”小竹一听我提到玉裳楼的事,满脸通红的低下头,头都快垂到地下去了。
“小竹,我因为身体上有些隐疾,而且已身中剧毒不久于人世,只希望小竹你能答应我,陪我演完这出戏,我爹虽已知晓我中毒,但并不知我不能行房中之事,所以这件事但请你保密,不要让我爹知道,他老人家也是不想我们蓝家绝后才会这么紧张的希望我早日完婚,我才会希望你与我早日成婚好了却我爹的一桩心事。如若你一直这样生疏的与我相处,迟早会穿帮的”
“君大哥你,你怎么会中毒,你!小竹答应君大哥,小竹答应。”晶莹的泪珠自小竹清澈的眼目中流出。唉,我内心一阵自责,我又欠下了一笔还不了的情债。
吃完饭,我让小竹自己一个人出去玩去了,在我再三的要求下小竹才勉强的离去,我坐在桌前并未移动,心想蓝君邪应该快来了。
“梦儿找我有何事。”
“爹,我想三日之后与小竹成亲。并且爹要对外宣称我为您的义子,蓝君。”梦这个字每回被人唤起,心中都会有丝颤抖,想要逃避心里挥之不去的人影。
“梦儿既然决定了,为父定不会反对,就照你所说吧。”
又是这样,这人就不能好奇一点吗?为什么要无条件的对我,真是的,我是最吃软不吃硬的啦,我看着这个坐在我面前的男人,一直以为他最少有五十好几了,现在细看去,除一两鬓有丝斑白,眼角有几条细细的皱纹,并不见老,身形有力、步伐轻快、武艺高强。
“爹年纪有多大了?”怎么想就怎么问呗。
“快四十了。”
“爹,我多少岁了?”我记得算过是二十二岁“二十二了,马上。”
“马上?我的生日快到了吗?”
“还有一个多月便是了。”
“哦”这里的时间记法不一样,我也不想多问“爹,三日之后的婚事,我想让你广发请帖。”
“发给那些人?”
“暗阁的蓝海,玉、凤,云庄大公子云义龙、二公子云义阳,人称毒梅神手梅清河,这几人请爹无能如何都要送到他们手中。而且还不能让他们怀疑。”我给蓝君邪出了个难题,光是云庄的云义龙与云义阳便与邪虎堡有着血海深仇,而暗阁的蓝海也不是轻而易举就能请得到的人,更别提连我都不知道行踪的梅清河。
“恩,好的。”
我是不是听错了,为什么他就不能问问我原因呢?我看着始终面无表情喝着手中握着的清茶的男人。
“爹不问我为何?”
“爹不问,我想梦儿是有些事情需要解决,而爹会一直支持你。”
“爹。”我一阵感动,“梦儿,我这就去筹办婚事,另你要多多休息,你的毒似乎散得更快了。”
“爹,等一等。”
蓝君邪停了脚步回头看向我等待下文。
“爹,你帮我打造百枚长约半寸的细针,均用无药可解的毒药浸泡一夜,我要学暗器的收发。”我想过我从小就喜欢玩飞镖,只要命中目标再加上毒药一样可以取人性命,只要百枚只因自己举轻易发出,这是一出便取人性命的暗器,不到万不得已不想杀人。
“等下就会送来,至于毒药的浸泡,等你学会之后再浸泡吧,毕竟过程中难免会伤到自己。”
“谢谢爹。”
“你我是父子,不用言谢。”
“爹,你住的离这很远吗?
“很近,近到站在床前都能看到你,可是你娘从来不知道,唉,不提也罢,我还有事要办理,你早些休息吧。你的眼睛已经快恢复成暗紫色了,我的梦儿。”一声感叹,蓝君邪便转身出了房门。
三天很快就到了,自那晚见到爹后便没再见到他,我似乎已经习惯的把他当成了父亲般依赖,他走后没多久,谷焰便送来了百枚金针,全是纯金打造,放在两指之间竟然有丝分量,我连续三天夜不合眼的对着桌上的小茶杯练习准确度,至今日只能保证五针中有两针会中的低中率。
我晚上练习金针,小竹睡在床上,白天她便出去准备血容的制作,我才会补补睡眠。我并不是忘了向爹问起小竹的安排,而是觉得已经是决定成婚之人,便不愿再多一事。
我不知道爹有没有请到我指定的人,拂着桌上并齐的百枚金针,一半为金黄色,一半为黑青色,是浸泡过毒药的金针,小竹轻轻的停在了我的背后,我转过身脸对着她。
她将手心中团看上去像轻丝般的薄片一片一片的放在我脸上,一丝丝轻凉自脸上传来,“闭上眼睛”小竹叮嘱到我轻轻的闭上双眼,只觉脸上一阵辣痛,几乎让我痛出声来,紧咬牙根,慢慢的脸上的痛疼少了些许,一阵列温热过后已经恢复正常。
“可以睁开了,相公。”这是我三天内唯一对小竹做的要求,小竹几乎没什么犹豫便答应,改了口唤我为相公,刚开始我是有点不太适应,现在等于麻目。
我站起身走向一边用银子打造的薄镜,一个温文尔雅身着鲜红色喜服的男子出现在镜子前,脸色虽然白皙但不再像我一样透着粉红,坚挺的鼻梁,暗紫色的双眼,连单凤眼都被改成了深沉的双眼皮,真是巧手神工啊,头发经过三天的药剂染色,已如黑墨般乌黑。虽然不若以前那样冷艳,但是现在的我却是一个连自己都不得不说帅的,酷帅哥,本人有点爱美,所以易容也不愿意糟蹋自己。
我满意的转过身看向小竹,“小竹,今日你便不需要再易容了,恢复你本来的面容吧,或许能够让你找寻的人看到你。”我意指云庄的那群人,但是小竹却没有听出,只是听命的撕去了脸上清秀的伪装,露出了绝美的面容。
“谷焰你进来吧。”我唤了声候在外面的谷焰,今日是成婚的日子,爹一早便吩咐了他候在屋外听候我的命令。
“少爷。”谷焰自进门后始终低着头,“谷焰,唤些丫鬟来给少夫人装扮,爹在哪?”
“是少爷,丫鬟早就在外面候着了,堡主在前大厅招呼客人。少爷随属下过去吧。”
“恩。”我转过身看向小竹,握了握她有些紧张的小手“小竹,别害怕,相信我。”
“是相公。”小竹应了声,便随进来的丫鬟坐在了镜梳装打扮“少爷随属下这边走。”
出了竹鸾楼,我跟着谷焰走在这片竹林中,到了先前走廊的阶梯前,谷焰将手放于离尽头最近的一棵扶手边,扭了一下扶手上的圆木,卡,那走廊竟然陷了下去,出现一阶阶向下的台阶,是条密道。刚来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自己所见之地不像前厅,我也曾想过可能是邪虎堡的一个角落,当时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现在看着眼前的密道,随即想到了当年蓝君邪将我娘虏过来时,怕是不愿让别人发现我娘的所在之地,所以才会修了这样一个与邪虎堡分开的秘密之地。
“少爷,这边请。”谷焰拾起早已准备好的火把抬脚走进了密道。
我跟在他的后面,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谷焰只是抬头按了一下密道上的一小块突出来的小石,咣,密道的门被打开,我一直以为会通向比较偏僻的地方,毕竟不能让人轻易的发现这个密道所在,只是门被打开后,我看到的只是一间房,一个出乎意料的地方,看这间房的摆设,又加上前几日蓝君邪所说,这间房应该是他的房间才对,我没有问谷焰,有些事情我并不想过多的了解。无知才是福吧。
我回头看向那密道的门,原来只是间两间分开的书柜,谷焰移动了一下书柜最下角的一个花瓶,门便慢慢合上了,有些事情我还是想要问清楚。
“谷焰,等下小竹如何出来?出从密道之中出来吗?”
“少爷请放心,小竹会从邪虎堡正门迎娶进门,堡主一切都打理好了。”谷焰话很少,只是简单的交待了一下,便转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我见他并无多言,也随他出了房门,我想这谷焰定是蓝君邪身边最信任的人,不然也不会让他熟知这条密道的机关所在。
我特意的注意到谷焰在地道行走时左右的用手按过些什么,那一定是能致命的机关,怕也是为了防别人发现密道吧。
收回心思随着谷焰穿过长长的走道,这里的风景相比起竹鸾楼附近真是逊色的多,约有些荒凉,空旷不已。穿过一道拱门,再看去已然变了样子,右侧是高耸的石蹲大门,两棵三人围抱粗般的石柱,四五米的石墙向从石柱边延伸开,一眼看去不见尽头,左侧有如故宫般气势的大厅,门与大厅只隔了五十来米,十来米宽的道上,已经摆满了桌宴,一条条红绸从大厅的屋顶直牵至石门处,挂上密麻的红灯笼,两眼的喜字随处可见,来来往往的人群,我一个也不熟,放眼寻去也不见我指定要请的人,我转身随着谷焰进了大厅,那群正在向父亲道贺的人士看到我身着红服,皆笑脸向我走来。
“蓝公子,恭喜恭喜。”一群人满脸笑意的拱手向我道贺,太多陌生的面孔,让我有丝不适应,我陪着笑脸一一拱手回应,慢慢的走到蓝君邪身边,他坐在正中的位置,独具其上,我没有说话,站在父亲的身边看向门口,人来人往,有的人已经坐在桌前等候开宴,再看天色已经接近夜晚,古代的婚宴大都设在晚上,这点从电视上经常看到,只是不知道我需不需要像电视上所演,要出去迎亲?
“云庄庄主云义阳、云庄大公子云义龙到。“一声叫喊声,直接将我的眼光拉到门口,看不见别人,只看见了影,还有他身边随从的一个女人,又是她,凤。
“玉裳楼老板,蓝公子,蓝夫人到。”蓝海和玉,他们成亲了?没想到蓝海会以玉裳楼老板的身分出现,那么凤又是以何身份?
“梅庄庄主梅清河、梅夫人到。”梅清河与火,他们成亲了?又一桩意外。
他们几人怎么会一起出现,有什么巧合是我所不知的吗?我回头看向坐在身边的父亲,他但笑不语,只是看着眼前越走越近的几人。
“在下云庄庄主云义阳,恭喜蓝公子,小小薄礼尽请笑纳。”云义阳挥了挥手身后一个随从将一个用红绸包着的小盒递于我面前,我抬手接了过来转手交给了身后的谷焰,我只信他,而且我也相信他会把这份礼物单独放于一边。我有丝疑惑,贺礼一般都会在入门时交给了一旁的下人,这云义阳为何要将礼貌直接交到我手上?
“在下云义龙,这位是我内人,恭喜蓝堡主,。”“恭喜蓝公子”凤一旁向我做了一辑,她和暗影成亲了?我心是一阵痛疼,虽然想得绝情自以为对他再无任何涟漪,但当真的听到他已娶妻时,心里还是不免有丝痛疼。
“在下梅庄庄主,这位是我的夫人梅雪。”火一阵扭列,向我做了一辑,便不再做声,梅清河只是好笑的牵着他的手,一眼的宠溺,让我好生羡慕。可惜我不是女儿身。
那几人一一道贺后便转身坐在了离门最近的那桌宴席上,蓝海与玉也只是礼貌性的向我道了声贺。
我很想开口问父亲是用什么样的方法把他们全请了来?而且连梅清河都请来了?他怎么会是梅庄的庄主?又或者我还有许多事情不知情。
夜有丝冷“少爷,新娘子到了,要出去迎亲。”谷焰在我背后提示了我一下。
我理了理身上的衣物,慢慢的向门口走去,花桥已经停在了门口,按照礼仪,我轻轻的踢了一下桥门,新娘由喜娘搀扶着踏出,我有丝想笑,没想到我会娶一个女人,顾不得别人的惊讶,我弯下将小竹横抱于怀中,不想遵循古人的循规蹈矩,将她抱于怀中慢慢向屋内走去,不在乎两旁咋舌的客人,只觉怀中之人全身僵直,小手紧紧的拽着我胸前的大红喜花,我轻轻的低头并未停住脚步对怀中的小竹说了声“别怕,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