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开了,借着月光,王川看到自己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打开狼牙手电,他先是四处照了一下,紧跟着迈步走了进去。
迎面是一个大厅,房间很空旷,以至于他每一次落下脚步,脚步声都会在四周回荡。
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文件和一些旧报纸,纸张明显都已经被氧化的发黄,有的已经不堪岁月的侵蚀,碎成了一块儿一块儿。
当年搬迁的时候,这里能搬走的东西都搬走了,倒是也不剩下什么东西。
大门左侧的墙壁上有一个开关,王川试着拨动了一下,结果除了发出咔咔的声音之外,什么也没有发生。
到底是荒废多年的地方啊,路灯还有能亮的就已然是个奇迹,就不能再奢望这能还能通电了。
距离开关不远,有一个公告栏,上面贴有一些当时的新闻剪版,有些地方还用红笔画了下来,可能是当时开会的时候做的记号,应该也是比较重要的东西。可惜王川不懂证券,也不懂贸易,完全看不明白。只能分辨出当时是因为什么事情,对经济造成了影响,也影响到了他们的盈利。
从地板上的痕迹来看,当初大家走的很是匆忙,许多东西散落下来也都没有去捡。
走着走着,王川在大厅右侧的位置发现了一些痕迹,那里有几块长方形的区域,灰尘要比周围看起来少一些,看形状和摆放,像是沙发。
王川寻摸了一圈,发现这里已经不剩下什么东西了。看来是当初走的时候,把比较值钱的东西都给搬走了。
也不知是拆迁的缘故,还是因为拖欠工资,比搬走抵债了。
一侧的墙壁上,高高的挂着几个证书和一些照片,表示着这里曾经的辉煌,虽然已经落满了灰尘,看不清楚,不过依然能模糊的辨认出一些比较有名的人。
不过这些照片放在这样的一个小城市,总给人像是PS的感觉。
在他的对面有一个吧台,因为是用砖砌的缘故,并没有被搬走。他绕到后面去,在桌面和抽屉里来回翻了翻,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这栋楼的占地面积还是不小的,大厅后面还有几个房间,可能是办公室之类的地方。
里面,也都是空荡荡的,连一把椅子都没有留下。
紧挨着办公室有一个卫生间,卫生间的门关着,王川扭动把手,想要进去看看。结果,伴随着一点咔咔的声音,把手动也未动。
他来回晃了晃,仍是无法打开。
卫生间的门,一般是不会上锁的,除非是有人从里面反锁。
抓着把手,隔着毛玻璃,王川好像看到玻璃有面有块阴影,就好像,是有着什么在后面抵着门一样。
王川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两步,紧跟着快步上前,一脚踹在了门板上。
嘭!
咔嚓!
哗啦啦!
办公楼的门往往都是能用即可,卫生间更是如此。
脆弱的门锁,伴随着一个成年男性的奋力一脚,直接掉了下来,门板也是撞在后面的墙壁上,毛玻璃也是被震的碎掉。
王川先用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发现里面只有两个隔间,十分简陋。
靠近里面的那个隔间的门,不知是风还是什么的缘故,轻轻晃了起来,王川慢慢往前移动,隐约间,似乎看到隔板下面,有个什么东西在那里,像是一双脚。
“难道这里还有人吗?”带着心头的疑惑,王川慢慢往前走去。
忽然,他的后腰上,被个什么东西给抵住了,顿时吓了他一个激灵。
空气,仿佛凝滞。
他的汗毛整个炸了起来,一缕缕冷汗顺着额头慢慢溢出,一股不知从何处吹来的冷风拂过,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机灵。
当!~当当!~
后腰被抵着的感觉消失了,回头望去,王川顿时松了一口气。
“原来,只是根拖把。”
拖把原本是立在门后的,可能是之前他猛然踹门的缘故,将拖把给震歪了,刚好在自己走进来的时候倒了下来,抵在了他的后腰上。
这次,他小心的看了看门后,确实没有东西了。
他默默松了口气。
可正在这个时候,一阵冷风吹来,隔间的门板忽然晃动起来,于此同时,一声足以震彻心魂的钟声,自顶楼悠然响起!
······
王川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他的内衣也被冷汗给浸湿了,这让他很不舒服。
刚才在卫生间里他找到了一个拖把和一副扫帚,他试了试,发现这里虽然没有电,但水龙头还是能流出水的。
或许这里用的是水库水吧,或者是井水也说不定,拧开水龙头之后,清澈的水流顿时涌了出来。
时间,伴随着方才的钟声,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空气有些凉。
铁蛋儿给他的任务,是在这里待到天亮。他也不打算再干什么了,而是想要收拾出一间屋子,在那里凑合一下睡一觉。
说着,便也去做了。他走到后面的办公室,开始打扫起来。
可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的缘故,在这期间,他总觉得周围好像是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一样。可当他回头望去,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让他很不舒服。
他曾试图询问铁蛋儿,可是它并没有任何回复。
或许,还在生王川的气吧。
收拾好房间之后,王川便靠着墙坐下准备休息了。
可一个熟悉的女声却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探索钟楼更多的秘密,可以获得更多奖励。”
这声音是从他的背包里传来的。
之前在书房里,铁蛋儿送了他一副眼镜,收拾东西的时候他顺手就塞进了背包里,这会儿听到声音才想起来。
这眼镜造型精美,材质轻巧,是模仿的当下比较流行的智能眼镜的路子。
因为他没有戴眼镜的习惯,就一直没有注意。
这会儿,一点细微的声音从眼镜腿的位置传了出来,他有些听不清楚,便将眼镜戴上,打算仔细听听。
可就当他将眼镜抬起,还未完全戴上的时候,隔着镜片,就在他门口的位置,俨然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