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巫术师吗?”萨米拉声音有些低沉地问道,似乎有些畏惧和怀疑面前这位来历不明的年轻人。
“这是自然,只不过你一直被困在空中城市,外面奇妙强大的巫术你自然接触不到,有些疑惑则是正常的,女士。”
“这样吗?”
萨米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眉头微簇,从沙发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褶皱的衣角,沉死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如果选择合作,你需要我们做什么?”
“很轻松,萨米拉女士。”普朗克用力地鼓了鼓掌,想要鼓舞一下萨米拉低沉的情绪。
“真的?”
“你要相信我的人品,女士,虽然我不是查德绅士的人,但我却是一名货真价实的绅士,从来不会对美丽的女士撒谎的。”
萨米拉眼眸动了动,显然对普朗克这句话有些受用,她将黑色卡牌偷偷塞回了衣袖,认真地说道∶“我可以把普朗克交给你,不过你不能伤害他的性命,他的记忆已经有觉醒的迹象了,没准能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萨米拉走到窗户旁,掀开半掩的窗帘说道∶“我们悄悄绑架了一名绅士,从他那里获得了一份近期要进行冷化的源体名单,通过这份名单,我们收纳了好几位新成员。”
“原来是这样,你应该庆幸,美丽的女士,查德绅士还没对你们下狠手。”
萨米拉耸了耸肩,额头微微点了点,表示认同。
“好吧,你的条件我答应了,我只需要取出他的部分记忆,然后我会将他安然无恙地还给你们,并且给你们想要的东西。”
“你所说的机会?”萨米拉疑惑地问道。
“没错,我相信你会非常需要她的,女士。”普朗克自信地说道。
看着面前普朗克略带神秘的笑容,萨米拉不禁对他口中的那个机会有了些好奇和期待。
“抱歉,萨米拉女士,我需要一些私人的空间来调配魔药。”
萨米拉眼神平静地审视着普朗克,目光停顿了几秒,随即对着身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众人丢下了狠恶的目光,极不情愿地向门外退去。
等到房间大门被“嘭”的一声关上,普朗克深切地感受到了萨米拉手下对自己的怨念,可自己刚才下手并没有很重啊,只不过稍微对他们进行了一些电疗而已。
心神安稳下来后,普朗克看着面前的源体,松了口气,开始制作扼魂蛊,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瓶瓶口飘散着淡黄色烟气的药剂出现在了厨桌上。
普朗克满意地看着握在手心的,装满了扼魂蛊溶剂的试剂瓶,静静感受着那透过玻璃传来的丝丝冰凉,里面似乎还有黄色的小虫在液体中游动。
“砵石粉的剂量恰到好处,冷骨石灰和溶液的融合也没有出现意外,看来我还是比较幸运的,这下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普朗克自言自语道。
他给眼前这位跟自己同名同姓的男人又注射一记麻醉,防止他在中蛊过程中突然苏醒,一切准备就绪后,普朗克立刻开始了扼魂蛊的下种,这其中需要耗费一些时间,才能完成。
普朗克缓缓引导着黄色的脑虫,慢慢钻入了男子的鼻腔,原本面无表情的男子突然嘴角开始抽搐,紧接着就痛苦地挣扎起来。
他双手僵硬地向外伸出,两腿蹬直,太阳穴处紧皱的皮肤,似乎有一层层纹路掠过。
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普朗克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他心里清楚扼魂蛊需要一些特制的诱饵才能上钩,比如说脑髓。
听到了房间内剧烈的响动,萨米拉深感疑惑,贴着房门,重重地敲打了几下。
“怎么回事?”
“嘎吱!”
房门被普朗克猛地拉开,将外面侧耳倾听的众人吓了一跳。
“只是记忆消除的后遗症罢了,如果不放心,你们可以检查一下他的时间格。”
萨米拉大步走到男子身旁,查看了一眼男子的时间格,上面的数字并没有减少,她松了口气,眼前的这位年轻人并没有失约。
“接下来你该把机会给我们了,罗德森。”
普朗克仔细擦洗着自己手上沾染的药物,不急不慢地说道∶“这自然没什么问题,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见一下你背后的人。”
萨米拉神色剧变,立刻抽出了手中的卡牌,瞄准了普朗克,周围的家伙也都闻声而动,迅速拿起了手中的棍棒,虎视眈眈地死盯着普朗克。
普朗克用一旁挂在墙上的干毛巾擦了擦手,转头冷静地说道∶“怎么,又想来一次?”
萨米拉用充满警告意味地语气,开口说道∶“你什么意思?”
“美丽的女士,你的反应也太过激烈了,这很难不让我怀疑啊。”普朗克慢悠悠地走向萨米拉,低声说道∶“你手中的巫术牌,不是属于你的吧。”
“你什么意思!”萨米拉横眸冷对,微微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普朗克。
“巫术中失传已久的巫术牌,最看重命运和血缘的传承,由伟大的巫术师琨仃研发,巫术牌中刻制精密的巫术纹路,强大的巫术牌师短短几秒钟就可以制作一张威力巨大的巫术牌,而你只有那么几张巫术牌,如果真的是你做的,那张黑牌以你的实力现在根本做不出,这样看来你的背后似乎还有一个人,而且那人是一位巫术牌师吧,萨米拉女士。”
萨米拉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就在这时普朗克忽然猛地握住她的手腕,将她袖口中垂吊着那张黑牌迅速抽了出来,萨米拉根本反应不及,转眼间,自己手中的最后一张牌就到了普朗克的手上。这下他们彻底失去了谈判的筹码。
“罗德森先生,请你还给我!”
“别急,我美丽的女士,放心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
黑色的卡牌上雕刻着复杂的巫术纹路,四周用精美的金边雕镂点缀,整张牌捏着手中给人些许厚重的质感,似乎有些无形的份量加持在这张的牌的周身。
细细感受了片刻,普朗克将那张黑色牌物归原主,萨米拉赶忙从普朗克手中抽走了那张保命牌,然后警惕地说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带我去见他。”
“不行!”萨米拉斩钉截铁地说道,“你想都别想!”
“美丽的女士,相信我,这是一次完美的会晤,如果你们想离开这座孤岛,我是你们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萨米拉的神色犹豫了片刻,随即默许地向外走去,对着身旁的手下说道∶“去看看附近有没有查德绅士的监视者,绕开他们。”
“你,跟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