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年尾了，什么事都有。”
顾澪叹了口气，扭开水瓶盖，喝了几口水，便把水瓶放了回去。
余碧君挑眉：“可不是嘛。”
林殊看了看前边，这会儿冷静了下来，忽然又想起来刚才，感到有些尴尬，便靠回门边，从口袋里摸出MP3，带上耳机听着歌。
顾澪又抬手摸出了手机玩着。
这一路上，谁也不在说话，就这样默默地过去了。
……
“轰。”
汽车横侧飞了出去，倒在了地上，原本还有四个车轮，现在只剩下三个车轮，其中一个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剩下的车轮也好不到哪里去。
顾程听到了车窗碎的声音，努力睁开眼往外边看的时候，突然发现有重影，而且视线越来越模糊，眼皮越来越沉重，他缓缓抬起手往脑袋上抹了一把，随后意识到了什么，压住了伤口，想止住血。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在场的人吓了一跳，顿时慌张了起来。
“阿程，阿程！”
“快点来人，快点来人！”主办人在上边紧张地喊着，“请家属冷静一下，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快看，那是什么？！”
“车油！大家远离点，你们动作快点！”
“阿程，阿程，别睡过去，阿程，撑住，撑住！”
顾程眼皮有些沉重，看不清楚眼前的人，虚虚地喊了一声。
“妈……”
“阿程，妈妈在，妈妈在！撑住，别给老娘睡过去，要不然你完蛋了！”
顾程猛地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看着被子，呼吸有些急促，他抬手把双手插进头发里，闭着眼睛缓了缓，半晌，呼吸才渐渐平缓下来。
刚才的那一幕，挑起了他当年的回忆。
他睡了一觉，做了个梦，梦见了当年的赛场上的事……
“我哥还在睡吗？”
“嗯，要不你去看看，前边的车窗开着。”
“哦。”
顾程抬手从前边的盒子里抽出了一张纸巾，擦了擦脑门上汗，抬起头，就看见扒在玻璃上往里边看的顾澪。
顾程的手一顿：“……”
往前边看了一下，这才发现已经到服务区了。
前边的阿晏不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估计这里还算是安全的，要不然这两个人不会跑下车。
他抬手把被子折起来，伸手把车窗降了下来。
车窗突然降了下来，顾澪的脑袋往下一磕，还好顾程及时把手搭在那，才没让她的下巴磕在了车窗上。
“干什么呢，没事吧？”
“没。”顾澪摇了摇头，往周围看了看，看着她道：“你做噩梦了？”
顾程捏了捏她的下巴，道：“没有，诶，我说，你最近是不是胖了，下巴好像圆润了。”
摸起来手感还挺好的。
顾澪抓住了他的手腕，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鼠目寸光，那是胖吗？我那是婴儿肥。”
顾程又捏了一下，“啧，还婴儿肥？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话点好吗？你那纯属是胖。”
“啧，鼠目寸光。”顾澪从他手机挣脱了出来，“我胖也是骨头重。”
“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