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该死的,安眠药果然不能多吃,就比平时多吃一些脑袋就这么疼了。
随手想拿放在桌子边的杯子喝点水。咦,桌子呢?摸不到桌子,顿时失了方向。我怎么睡在床上了?一直习惯睡沙发的。浑身像不对劲,再怎么腰酸背痛的也不是这么疼。睁不开眼睛,好像有绷带包着。觉得四周空荡荡的,很安静。
想问问有没有人,可嗓子发不出声音,心里有些难受,就算说的出话来,我自己一个人住,也不会有人听见的。
这感觉好像,睡眠神经瘫痪。可是我看不见东西,只能感觉痛,好像还能动。
好难受,要怎么熬过去。
好像过了很漫长的时间,也许就是那么一小会。听见人的脚步声,大约有三四个人,有男有女的,其中一个还是坡脚的。奇怪,我怎么会听的这么真实,不是在做梦吗?为什么,这么清楚这些脚步声,甚至觉得亲切。
“脉霓,小娥怎么样了?都一个月过去了,她怎么还不醒呢?”一个男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稚嫩,应该才十三四岁。
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又传来了。“我说你们,不好好做你们的事情,管这个野丫头干么。”这粗犷声音听起来特备刺耳。
“娥姐姐才不是野丫头呢,她是我姐姐,我亲姐姐。”这声音,怎么和我的声音一样?不,和我以前的声音好像。
“哼哼,你也是个野丫头。”给我号脉的人轻吼,“没看我在给你姐姐号脉吗,还和狗一起吠。”
这是什么状况,我虽然不是独生女,可是我只有个弟弟,哪冒出来的妹妹啊?难道是爸爸妈妈在外面偷生的?爸爸的孩子?还是妈妈的?
当我陷入深思时,忽然的就能说话了:“欸,这个问题得好好的研究研究。”说完后,我吐了。只是和平时不一样,不是酸酸的味道,而是淡淡的咸腥味。带着更深的疲惫,又晕晕的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空气里泛着淡淡的蓑衣花香,疼痛也少了很多,但是睁开眼睛也看不见任何东西。伸手想要摸,被抓住了。
“不要乱动,伤口虽然愈合了,可乱动太浪费力气了,你刚醒来,”是脉霓的声音。
“我为什么受伤了?”只是吃点安眠药就能这么难受?副作用也太强悍了吧。
脉霓没有接话扶我坐起来,走到一边,又回来了。“把药喝了吧,今天终于不用那么辛苦的喂药了。”说完,端着碗送到我嘴边,做好了喝苦药的心理准备,但…… “原来这是白开水啊。”喝完,有些放心。以前喝中药或西药都会先做好觉悟的思想,现在,不用吃药真好。
“你……”脉霓顿了顿,“你因为误喝别人送我的毒药,让人恼羞成怒赏了你几剑。”
我什么时候,喝毒药了?明明是安眠药啊。还是前个月我自己买的。
“沐娥,你少说点话,小心把声带说坏了。”脉霓走了几步,放下碗,又回过来扶我躺下,为我掖掖被子。
“坏了会怎么样?”我问。
“成哑巴。”
“不对,我不叫沐娥,我叫……”
“霓姐姐,我姐姐醒来了,真的吗?”有人还没跑进门,就大声喊,打断我的话。
“沐小菲,不要这么大声。你姐姐刚醒过来,让她好好休息。”脉霓有些生气的责备着小菲。
叫小菲的女子,诺诺的站在门外,“对不起,霓姐姐,我听厚朴大哥说姐姐醒了,所以……”
“脉霓,就不要怪她了,他也是关心小娥嘛。”是我醒来时听到的那个少年声音。
“赵脉乐,你也少说两句。”脉霓,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脉霓,你平时是不连名带姓的喊我的,今天是……”脉乐还没说完,脉霓就打断他了,“不是叫你也少说两句吗。”
我真的考不清楚状况了,这些人我都不认识,怎么都这样怪呢?不行,我得问问。“我……”
“想成哑巴?”脉霓,这反映也腻快吧。但是我才不要当哑巴,只好,安静躺着听她们说怪话了。
“王厚朴,你进来连口气都不喘,都让我以为你没来呢?”脉霓说。
“姐,你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啊?”脉乐小心翼翼的问。
脉霓也不管他,把他们都推出去,重重关上门,对外面的人喊:“你们都回去吧,这里需要安静。”说罢,走到我身边,静静的呆着。因为看不见,看不见她的表情,可是氛围很怪异。
“姐,明明是你叫我来的啊。”听了名为赵脉乐的话, 我刚想吱声,脉霓就开口了。
“我不管你是不是失忆,还是脑子摔出问题。记住,你叫沐娥,是个孤儿。去年和小菲相认,她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你从小和我师母生活在莫林,师母去世后,找到师傅,和我们生活在一起。”
“这……”我还想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可是突然就说不出话。“娥,点你哑穴,是我不想听见你问任何可能让我伤心的问题。”脉霓,摸着我的脸,痒痒的,怪难受的,我动了动。“不要动,一会儿就好。”
欸,好累啊,不管了,先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