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过来,王厚朴已经不在屋里,房间也被清理的整整齐齐。
“炼。”悠悠开口,不指望他在,只是希望此时有个人可以在我身边,不管是谁都好。
“琪雯,我在。”又是一缕青烟,我还没有转过头就嗅到了那味道,是淡淡的花香味,很熟悉,却想不起来。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常常脑袋一片空白,这回倒是思路很清晰。我问:“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很熟悉。”
“曼陀罗,你见过的,那是地狱特有的花。”炼这回倒也不避讳些什么,“我有些不忍心了。琪雯,这些苦你不应该受。”
也不搭话,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很想知道一切都是为什么。炼也慢慢的给我解释一切缘由。
“也许你不会相信,你的前前世是一朵云。那之前也没有任何神仙会相信,云居然可以修炼成精灵,而且一下子出现了两只云精灵。那时大帝派天神将你们送到天庭,审问你们是何种精灵,当时你们也不开口。没犯什么错也就早不到理由责罚你们,大帝夸说你们宛若冰霜,便将你们分别命名为冰和霜。当时还在冰霜两大精灵界引起轰动,只是还不怎么理解这个世界的你们都不懂,只是懵懵懂懂的用冷漠掩饰你们的害怕。后来当你们渐渐理解世事的时候,也懂得两人之间的感情不仅仅是依赖这么简单。两个女子在天界的恋爱是大逆不道的,你们不懂,只是彼此相爱,漂浮在天空享受你们的快乐。”炼顿了顿,见我没有什么反应便接着说,“如果可以允许你们在一起,所有神都不会舍得拆散你们,祭司大神测天意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大秘密。你们是结天地精华而成的精灵,你们的存在和天地的秩序有亲密的联系,你们的爱恋使三界阴阳失去平衡。如此你们便被硬生生的拆散了,再后来的故事很老套。向大帝求情,求得你们的三世情缘。可是第一世被你们浪费了,霜被卷入到这个世界,如果你没有追随来,那么后两世也不会再有交点。因为你是精灵,轮回的事情我插不上手,只能用千年的修行在册子上修改了你的命轮。可是……”
炼没有可是下去,只是和我静静坐着。而我也想了很多,即使没有炼说的这段话,我来到这个世界也只是为了怡朝,那些人我不恨,他们的一切与我无关。
想开了,也有些释然。微微叹口气,开口问道:“炼,怎样才能等到怡朝?”
“我不能说。”
转身钻进炼的怀里,吸取曼陀罗的味道。炼说的话,信如此,不信也如此,那我何必深究呢。昨晚的记忆就让它烟消云散了吧,我不是沐娥,我可以选择逃避。
炼轻轻拍拍我的后背,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以前的沐娥确实是怡朝。你要等的霜儿。”
霜儿?好久没有唤这个名儿,不记得那时候怡朝的表情,她能让我喊出这个名字,是说明当时的她已经知道所谓的前世?还是炼,其实在说谎?
谁和我说谎?
……
“琪雯,琪雯……”
又是谁的呼唤?
脑海里所有的一切都如幻影,记忆胡乱拼凑关于你的信息。我不想忘记你,跟随,亦步亦趋。丢了方向,看不见你的回头,喊不出声音的绝望,是夜夜梦中没有你的脸庞。梦不到,可以告诉我你存在的证明。心疼,没有你的我的世界。
“冰儿,冰儿……”
在哪里,在哪里?喊出这声音的人,我苦苦的呼唤,换回梦中环绕你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