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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Ⅸ怎样的存在

完蛋,让不开了!

突然,伊恩感觉扣着自己的Tinne松开了手,站位也改变了。

“嚓”!

紧接着传来的是衣服被划破的声音。

“伊恩。”

伊恩睁开眼一看,是Jotan,他挡在了自己面前,散发出一种威风凛凛的气势,就像,就像七年前一样。

Jotan的右手衣袖被圆规扯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里面的,浸了一细细一条血痕的长袖衬衫。

“Jot……我……”伊恩瘫在了地上,“对不起……我还是那么没出息……”

Jotan伸出左手,拦在玛什和被推开到玛什那边的Tinne面前。

“才没有呢。你居然来学校了啊,能在学校看到你,我很开心啊!”Jotan轻松地回答。

玛什看着面前的Jotan,惊讶道:“这家伙……怎么可能发现……”

“没记错的话,你这家伙叫Tinne吧?”Jotan指着Tinne质问道。

“哎呀呀,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啊。”Tinne笑,然后用手指上下划了一下自己左眉毛的中间偏右的位置,“果然这道疤给你的印象很深刻嘛!七年前你也是像这样为了你那窝囊哥哥挺身而出才受伤的啊?要是再长一点点,深一点点,就伤到眼珠子了吧?

你怎么就是不长点记性呢?梦神同学?

还有你,伊恩君,你没发现吗?你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在给你弟弟找茬啊!”

说到这里,Jotan一下就来气了,“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来一次学校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情,要忍受什么样的压力!”他指着Tinne的鼻尖,“把路让开!”

“不——让。”玛什走到后门边,抵住后门,“我们在教育你这没出息的哥哥,好给你减少点麻烦,我们可是在做好事啊。”

“没出息??”Jotan冷笑,接着义愤填膺地宣示道:“他这样的人,无论怎样也无法被冠上没出息这个名号吧!!!”

“从以前,到现在!”

“这七年他是怎么样过来的你们知道吗!自以为是地在这里欺负人,还冠冕堂皇地说是在做好事!”

“不就是喜欢看所谓的童话故事吗!是啊,世界尽头是他告诉我的,实猗也是他告诉我的,我还这么愚蠢地相信到现在!”

“所以那又怎么样啊!”

“他一直都在努力!即使嘴上不说,其实一直都在追寻着炼金术!我知道的!我全都知道的!”

……

十年前,Jotan五岁,伊恩六岁。还是住在这间公寓里,那时候,他们两人的监护人——大陆最杰出的工匠,Dohato Breakdown(多哈托·布约克宕)会在晚上回到公寓照顾他们,给他们准备第二天的三餐,白天又赶列车去工作室工作。

Dohato不在的时候,伊恩和Jotan经常搭着列车往海边跑。

每一次去,Jotan都会折好多好多的纸船放到海里去,然后看着纸船漂得越来越远,有的翻在浪里,有的漂着漂着就沉了,有的不知道会漂到哪里。而伊恩,则是等着每天的海边的魔术表演,表演者,是一个年轻的大哥哥,没什么名气,但是每天都会到海边来免费表演,这个大哥哥,叫做帕克恩·沙姆。

“伊恩,实猗是真的吗?”

“真的吧。”

“但是谁都没有见过啊……”

“就因为没人见过,所以就更不能说不存在了吧。”

“如果找到了实猗,世界尽头也就可以去了吧?”

“可能吧……对了Jot酱,”

“嗯?”

“如果实猗是存在的,那炼金术也是存在的吧?”

“……”

“……怎么不说话了?”

“那我就去找到实猗,证明炼金术也是存在的!这样那些坏家伙就不会笑话你了!”

“Jot……”

“然后就可以买大别墅!造大轮船!去海上啦!”

这种美好,一直持续到七年前的那一天……伊恩的魔法棒被掰成两半,金纸和黑漆下面,不过是一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木棍。

“你那种害人害己的幻想,还是要靠外力来稍微修正一下才行啊?”

“别!救命!!!”

“伊恩!!!——啊!”

“呃……Jot?Jot!!!”

“嘶—呜呜——我的眼睛……”

——“哟?”

“不要!!!!我知道了Tinne!我懂了!(抽泣)炼金术是不存在的!(抽泣)我真的知道了!天色……不早了吧?(抽泣)我不会再追寻那些编来哄人的东西了……你们,快回去吧……”

……

“Jotan,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实猗不存在的,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的话呢?”

“炼金术是存在的!”

“炼金术也不存在!别傻了你!你忘了吗?那道疤?”

“那道疤一点都不疼了哦!你出来啊,像以前一样去海边吧!我今天要折一百个纸船哦!到时候我们一起放吧!”

“世界尽头也是骗人的啊!你怎么还相信那种鬼话?”

“伊恩,一天到晚关在房间里是不行的!会闷出蘑菇的啦!”

“我有我自己的事!你别烦我!”

“啊~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在尝试新配方对吧?嘿嘿,我就知道嘛,你一直都”——“什么新配方不新配方的!我再说一遍!炼金术不存在!不存在!不存在也不可能存在!我才不是像你这样的傻子呢!什么实猗,什么世界尽头,什么炼金术,全都是编来哄人的童话故事,只有白痴才会相信!”

Jotan一个人去了海边,带着一大桶纸船……

“骗人……呜呜……呜呜……呜啊啊!!!”

他把纸船一只一只放到海里去,那天,浪格外的大,所有的,一百只纸船,全都被大浪卷起,无情地拍在沙滩上。

“把伊恩……”他的声音散在大浪声里,“还给我!!!!!!!!!!”

……

Tinne一把将Jotan指着自己的手拍开,“你也还是老样子啊,尤其是爱逞威风这一点。”他再一次划了划自己的眉毛,“这个,看来你是真的记不得了啊——这回要不要让你再记忆深刻一点?”

“我怎么可能忘记呢?”Jotan摸了摸自己眉毛上的,差一点就划到眼睑的那道疤,“它可是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我啊——那一天我没有守护好他的梦想——所以要连着他的那一份梦想去实现。”

“你这蠢货!”玛什拿起了圆规,指着Jotan,“果然是印象不够深刻吗?”

“这七年他长年累月关在房间里,我知道的,他还在尝试着炼金术,只是不肯告诉我罢了。”Jotan左手拉住了伊恩,“走吧,我们回家。”

Tinne也恼了,“不收拾你们一顿,谁都不准给我回去了!”他走到后门前,捏了捏拳头。

Jotan眼神坚定地盯着后门。

“算了吧Jot……”伊恩握着Jotan的手越发无力了,“他们说的,是对的……听他们的吧,平凡地活下去,也不是不好啊。”

Jotan握着伊恩的手却越发紧了,“我不会让你的梦想再熄灭一次了。”

Tinne不耐烦地吼道,“你们那些过家家一样的梦想,全都是不可能的,自己有多少斤两,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你到底搞清楚了吗?!”一只青筋暴起的拳头对着Jotan就打过来了。

伊恩想要挣开Jotan的手,去挡住那只拳头,忽然间,却看见Jotan的身上,突然出现了薄薄的一层,闪烁着金光的粒子,这些粒子,流动着,扩散着,消散着,又再生着。

Jotan啪地捏住了Tinne打过来的拳头,眼睛好像发着金色的光,愤怒地盯着Tinne。

“这家伙……”Tinne吓得后退了一步,“怎么回事……”

“把不可能变成可能,”Jotan挥起金光流动的右拳,“我就是,”拳头打向了F班教室的后门,“那样的存在!!!!”

咚地一声,后门飞出去,重重地打在走廊的墙上,教室的墙壁也裂开了。

Jotan喘着粗气,身上的金色光芒消失了,他震惊地看了一眼面前的景色,以及自己完好无损的右拳。Tinne和玛什目瞪口呆地闪在一边,吓得不轻。但Jotan没管那么多,拉着伊恩就往外跑了。

“你……好厉害……”伊恩边跟着Jotan跑边感叹,“怎么做到的?”

“没什么啦,也就是想着,要是能把门打穿,然后就能带着你回家啦。”

“又被你救了一次……”

“你做得很好啦!不愧是你啊。”Jotan爽朗一笑。

教学楼顶……

“啊呀~老大。不得了啦~一天就发现了好多铭啊~”

“哦,最帅的当然是愚零同学啦~我是说,他果然是零君诶!一拳就把教室门崩出去了。”

“嗯~见到她了,挺厉害的。”

“她在修教室。成熟气质的美女我也很喜欢呢~”

“呃,还有一个看起来有点奇怪的家伙呢,不知道是不是铭啊。”

“嘛,管他那么多,楼顶真的好冷啊,我要回去了。白白~”

—未完待续—

===

Little theater

(后台)

Jot:你居然看戏!你这演员!

Trihohe:我只是不去抢你的戏而已,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真实情况)

Trihohe(楼顶拿着手机):哇~好漂亮啊~

Jot(裂开):我在下面跟伊恩同生共死,你居然在上面看这些不可描述的东西!!!!

(世纪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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