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丽的女孩给自己吹酱粑粑,这是多少男人享受不到的艳福。
这美食看着简单,其实不简单,酱粑粑和花生酱的制作很复杂很细致,选材也讲究。他问边父,边父给他一一介绍酱粑粑的制作过程,他听得头都大了,看来,他只能当一名大吃货。
南荣博一口气吃了四个酱粑粑,还吃了饵块粑、糯米粑,那些烤肉当然也不会放过,每一块食物,都是美食,都令他赞不绝口。
要说印象最深刻地,还是看着很普通的酱粑粑。
一个特产,用心去制作做了,会比大鱼大肉还撩人舌尖。
坐在星空下,农家院里,吃着特色美食和烤肉小吃,有着纯情少女陪伴,有边父边母的热情招待,是穿越过来后最美好的一晚。
因为这夜宵,使他对农家生活又有了更丰富的体验,在内心深处增添了更多的眷恋。
只有爱生活的人,才能懂生活;只有懂生活,才能真正了解生命的意义。
就算是艾迈之王,也要学会生活,爱生活,懂生活。
美食享受后,静静地躺在床上,这张床是边家的客房,最底下铺着一层稻草,然后才是棉垫。边荷洛告诉他,这稻草对人体好,是母亲精心处理过的优质稻草,不仅柔软舒服还祛寒,又有芬芳的味道,会睡得特别香。
南荣博躺上去后,确实不一般,舒服得像躺在东北的暖炕上。
受边家如此盛情细致地招待,南荣博感动不已。
他虽然两次出手相救,救了人家的女儿,但那只是举手之劳,而边父边母的招待,费心又费力,真正用了心,暖到了心窝子。
这使得他反倒觉得亏欠了边家。
待边荷洛离开,关上门后,南荣博唤来易罗安白。
“一主,麻烦您一件事,帮我给我的朋友边荷洛吟唱焚晶神粒,让她拥有神力,好保护自己。”
“理论上是可以,但是原则上又不行。”易罗安白严肃地回答。
“什么原则?什么意思?”南荣博愣了。
“我们在作为神司时,都有一个原则,也就是起码的底线,吟唱的必须是自己人,不能给敌人增友军,边荷洛反感创世教,站在创世教的对立面,她虽然是你的朋友,但在立场上和你却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也不是我的朋友,我是绝对不会给她吟唱的。”
“啊——”南荣博一时讶然,不知如何回答。
“趁你还没告诉她,你尽早打消这个念头。”
“可是,一主。”南荣博想到什么,争取抓住机会,说,“她不是反感创世教,而是因为创世教已不是昔日的创世教,里面出现了害群之马,使创世教站在了百姓的对立面,边荷洛只是千百万个百姓中,反对和抵抗变了味的创世教。”
“你竟敢随意抵毁创世教?你太大胆了!”易罗安白突然盛怒。
南荣博吓了一跳,赶紧解释说:“我只是转述他的看法,她的看法又代表大多数平民的看法。”
“言为心声。说出来就代表你的心声,我可是能知道你的心声的,你瞒不了我。”易罗安白加高了嗓音。
“我……”南荣博一时语结。
易罗安白正颜厉色地说:“不知者无罪,念你是初犯,就放过你这次,若还有下次这样口不遮言,我定会重重处罚你。请你以后谨言慎言。告辞。”
说完,易罗安白消失了,只留下惊愕得断了片的南荣博。
客房里再无声响,如死一般静,只有银灰的月光,透过窗户,窜到床前的地面上,流逝着时光。
一主的脾气原来这么暴,还甩脸子说走就走,自己得了三十多颗焚晶神粒,想让一主帮忙吟唱,却没来得及说。
一主在他心中的形象大跌,他都怀疑这个是不是易罗安白,简直是换了一个人。
南荣博郁闷地捂头睡去。
不知何时,在南荣博熟睡时,突然外面有动静。
先是机器狗大灰首先意识到危险,狂吠起来,随后大狗也叫了,两条狗叫得震天响,划破了夜空。
边父边母连忙爬起,老人家睡眠浅,稍有响声就会被惊醒,再者白天来找麻烦的司立勃一帮人断了手断了脚,预感到今晚不会有安稳觉。
他们听到院子外有淅淅碎碎的脚步声,似乎来了很多人,大狗越叫越猛,也越叫越慌乱,可能因为人多场面大,狗都被阵势给吓到了。
等两老奔到院门口,大狗又一次被打晕,这是一天里的第三次了。大灰也被砸得变了形,电源被切断了。
只见院子外面,围了上百号人,都是穿黑衣服的年轻人,手持刀棍,凶神恶煞的,个个都不是善茬,看来又是白天来的黑帮混混。
混混们的十多个强光手电射射出刺眼的光柱,呼啦啦全打到两老身上,一下子亮如白昼,连银月的光辉都掩盖得没了踪迹,使两老不得不用两手臂挡住光柱。
人群正中有一混混胸前横着一支打了石膏的手,脖子上挂着纱布,看身影就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司立勃。
他旁边站着三个人,硬朗的站姿有点像军官范儿,最前面的是高大威猛的汉子,有强大的威慑气场,想必是这群人的老大吧!
后面俩人应该是两位左右助手。
在这个世界里,手上有点势力的人,不配两个助手,都不好意思站出来,像司立勃这样的小头头就没有。
“你们是什么人,有何事啊?”边父向他们高声发问。
“我是创世教罗特军少尉血卡罗,请你们把今天打残我弟弟司立勃的人交出来!”那为首的汉子的声音中气十足,穿透力极强,像大河马嗓,不愧是混军营的。
原来他就是血卡罗,司立勃的大哥。
那么那些混混们就是名字很LOW的黑血帮了?
“是你的弟弟先惹事的,要强抢我们家的闺女。”边叔叔战战栗栗地说。
“强抢?边叔叔,你们以前不是答应让我弟弟娶你家闺女吗?而且定婚了,既然是他未婚妻,有何抢之理?做人可不能出尔反尔啊!”血卡罗加重声音,真像一头大河马在低吼。
“你们用蒙蔽的手段骗得我们的信任,还恬不知耻!”戳中了要害,边父气得直哆嗦,指着他们骂道。
“我才不要嫁给一个狗仗人势的家伙!”边荷洛不知何时已冲出院门,她一出声,一部分光柱立即移过来,齐齐打到她脸上,令她睁不开眼,伸出一双玉臂挡在眼前。
“你个死婆娘,看我不收拾你!你才是狗仗人势,你在飞宝上胆怯得像一只软脚虾,现在有人撑腰了,敢喷老子?”司立勃怒不可遏地喝道。
“啊,今天是谁跪在地上求我们‘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边荷洛满眼鄙视,怪声怪气地学着司立勃白天求饶地腔调。
血卡罗一听,这弟弟竟然还有这副尿性!太丢他的脸了,气得狠狠地甩了司立勃一个响亮的耳光。
司立勃被打得后腿了好几步,没站稳,撞在后面兄弟的怀里,他捂着脸痛得不敢叫也不敢哭,任鲜血从嘴角流出来。
“我血卡罗办事说一不二,我说是来要人的,只要给了我要的人,绝不多耽误你们一分钟。请尽快,在此我只强调一遍,我的缺点有两个,一是忍耐性很差,二是出手不知轻重。”血卡罗加高声音,洪亮得整个村子都惊动了。
“想得美,我们连狗屎都不会给你。”边荷洛毫不示弱地叫嚣。
“姑娘,你的嘴巴配不上你的容貌。”血卡罗忍住怒火,压低声音,刻意很绅士地回应。
血卡罗不愧是在军官,能一语中的,让边荷洛气结。
“你要的人,在这里。”南荣博已走到边荷洛身后,边说边把身子移到前面,把边家三人挡在身后,说,“我跟你们走,请放了他们一家人,并且以后不许再找他们麻烦,特别是你弟弟司立勃,否则下次我会扭断他脖子。”
“你敢……”司立勃一见到南荣博,双眼喷血,恨不得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住口!”血卡罗对司立勃吼道,“你还不嫌丢人吗?”
司立勃立即像泄了气的皮球,收了怒火,低首垂立一旁。
“好,没问题,只要你跟我们走。”血卡罗面向南荣博,他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一看南荣博的着装,知道是一种高级保镖服,怪不他能替边家小妹出头。但保镖就算再厉害,把弟弟的一帮人打得全残废,是不是太不可思议了?就算他血卡罗也是做不到的。总之眼前的人不简单,他正色道,“敬你是一条敢担当的汉子,敢问你尊姓大名。”
“姓南名荣博,我……”南荣博还想说什么,被身后的边荷洛拉了一把,中断了话语。
“南哥哥,不要去,你会有危险的。”边荷洛秀眉紧锁,双手拉着南荣博的衣袖说。
她这样子楚楚动人,可她不是对自己这样。司立勃气得两排牙咬得咯咯响。
“没事的,我自有分寸。”南荣博微笑着拔开边荷洛的双手,然后对边父边母说,“你们照顾好小妹,她不会再有事了,二老可以放心了。”
“小伙子,我们边家给你带来麻烦了,对不住啊!”边母一脸担忧地说。
“保护好自己,相信你会没事的。”边父知道南荣博的本事,所以,安然地安慰他。
“南哥哥,记得回来看我。”边荷洛一脸依依不舍地表情。
南荣博在边家三人的注视下,慢慢走到血卡罗身边,然后回头给边家一个安慰的让他们放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