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我不知道你看到这封信是什么样的心情,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不是一个普通人。关于精灵的事我想会有人向你详细地解释的。
关于我们的家族,她是精灵界的一个王族,但那是曾经了,一场浩劫毁灭了一切,这大概也是树大招风的道理吧,家族在成长道路上树敌无数。我们耗尽精力把你送到人类世界,才使你躲过这场浩劫。
希望你能够成长起来,日后为我和家族那些你未曾见过的亲人报仇!
去找你哥哥吧,他在精灵界过得很好。
我所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剩下的就靠你自己去探索了。
爱你的妈妈”
在我看完最后一行的一刹那,信纸自动焚烧起来,掉到地上。
“妈妈,我……”我看向妈妈,有点不知所措。
妈妈看着我,温柔地说,“女儿,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吧,妈妈不会拦着你,毕竟妈妈在当初收养你之前,就做好这样的准备。”
“妈妈……”我扑到妈妈怀里,哭了。
妈妈轻拍我的背,“虽然我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但一定是非同寻常的事,如果你不方便,我也不多做过问,如果哪一天,你疲惫了,走不动了,就回来吧,妈妈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背。”
……
一个星期转眼就过去了。
这一个星期里,我们可没闲着,忙着办理退学手续,与亲友告别。
对亲友们,我也只好宣称是出国留学了。
一个清晨,一阵“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我揉着惺忪睡眼去开门。
门外站了林林总总十几个人,全是班上与我玩得好的同学。
为首的一个女孩子晃晃手上一个大巧克力蛋糕,笑着对我说:“凌歌,听说你要去国外读书了,我们特意来为你送行。”
我忙把他们迎进门来,“你们来就来嘛,还带这么多东西。”
我做出一顿丰盛的饭菜,我们一群人便边吃边说笑。
想到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看到伙伴们,我的眼睛不由得有些湿润。
几个人都注意到我的异常,纷纷强笑着安慰我:“哎呀,又不是再也见不着了,用不着这样吧。”
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没事,我没事。”
正在这时,我的房中传出一声响动。
我示意几个人坐着别动,我去房间里一探究竟。
一个人正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不是蓝翼是谁。
蓝翼看到我,有点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着陆出了点意外。”
我压低声音,恼怒地说道,“蓝翼你可真会挑时机啊,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我朋友在家的时候来!”
外面传来朋友的催促声,我一急之下对他轻声喝道:“你现在就给我躲在这里,别给我发出一点动静。”直到后者乖乖点头,我才打开门出去。
几个人看到我出来,纷纷问到:“到底有什么东西啊。”一个朋友开玩笑地调侃:“不会是‘金屋藏娇’吧。”
“只是有个器具没放稳掉下来而已啦。”我笑了笑,应付到。
宴毕,朋友都三三两两离去,最后屋里只剩下我和安雪。
安雪便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旁,“喂,这下你可以告诉我屋里有什么了吧。”
我心里暗暗吃惊,表面仍装傻充愣,“你在说什么啊,没有什么啊!”
“戚,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真不愧是最了解我的闺蜜,一眼就能看穿我。
“呃……”我干笑一声,“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个来接我去国外的使者,因长相太丑而不敢出来见人,正逢你们来家里做客,他便躲进我屋里。”我一本正经地说着瞎话,顺便把蓝翼也贬低了一回。
“哦。”安雪似信非信地点点头。
安雪离开后,蓝翼立刻蹦了进来,“喂,你怎么能在小美女面前说我的坏话呢?”他双手叉腰,显得很不开心。
我翻了个白眼,“你想被暴露吗?”
“我无所谓啊。”蓝翼摊摊手。
我瞪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我订了下午三点去冰城的机票,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什么,现在?”我叫出来。
“不行吗,你还有什么要准备的?”蓝翼斜了我一眼。
“可……可是我还没跟妈妈告别呢。”
“告别什么啊,徒增伤感而已。”蓝翼不由分说,便把我拉走了。
我的行李早就理好了,就一些换洗衣物,其他的,蓝翼说,用不上。
坐在车上,看着家离我越来越远,心情有点抑郁,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冰城是一个一线大城市,距天澜市有几千公里,其繁华程度不知比天澜市强多少倍。
一出机场大门,一大股热浪就迎面扑来,机场的小广场上人山人海,时不时就有司机和宾馆大妈跑过来搭讪。
“快看快看,那个人好奇怪。”一阵阵窃窃私语从周围传来。
原来蓝翼不知何时摸出一个面罩带上,头上围上一圈一圈的布,看起来活像个埃及人。
一群人在周围指指点点,低声,窃笑着。
面罩下蓝翼皱了皱眉,“人类真没礼貌。”
呃……我有点尴尬,虽然我身份上是精灵,但毕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我有点不舒服。
“蓝翼,话可不是这样讲的,这些人只是个例而已,又不能代表全体人类。”
蓝翼高冷地哼了一声,没说话。
一辆平板小车缓缓地从远处开过来,车上坐着两个老夫妇,还有一个大音箱,不停地放着悲伤的歌曲。
“这又是什么人?”蓝翼挑了挑眉。
“乞丐。”这种人我见了多了,几乎每个火车站机场都能看到。
“乞丐是什么?”
“就是跟别人要钱的人。”
“跟别人要钱?别人凭什么给他们钱?他们为什么不自己挣钱?”
“有的是真的失去赚钱能力,比如残疾,年老无人赡养之类的,还有些就是懒,不想去赚钱。别人给钱是出于善心和同情心。”哎我为什么要这么详细地给他解释这种东西?
“那边没有乞丐吗?”
“对啊,我们本来就人少,人人都能够自给自足。”
我们一路上就这么瞎扯过去了。
“到了”,蓝翼下车,我跟在他身后,当一个标有“彩虹体院”的大字牌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