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
“夫人,前方有个小孩。”赶车的突然停了下来。
慈姑掀开车帘,抱着云兮桐从车上下来,快步走到了路边的一个小树旁,看着声音发出来的地方。
一块黑色的小锦被,孩子的手在空中随意晃荡,好像在寻找母亲身边的安全感,哭声撕心裂肺,搅乱着慈姑的心神。
她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云兮桐,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她让车夫把孩子抱上驴车接着赶路。
上了车慈姑把云兮桐放在一旁用小棉被堆起的小床上,然后伸手抱起了一旁的孩子,孩子的襁褓里有一个黑色的锦囊,慈姑打开之后将里面的信件拿出来,上面只写了两个字:烟月。
慈姑瞳孔一缩,这是巧合?
从怀中拿出迷草滴了半滴在孩子的嘴里,然后她将两个孩子的襁褓换了过来。做完这些以后她看着两个孩子,对自己怀里的说:“孩子,以后……你就叫烟月了。”
刚刚满一岁的孩子哪里能分辨的清楚长相,只有云兮桐的脚底处有一块形似月亮的胎记,但是这以后就是烟月的胎记了。
慈姑并不知道她阴差阳错的一个举动,让两人的命运都发生了变化,也或许两人的命运便从此纠缠在了一起,是好是坏,各随天意。
将两个孩子放在一处,慈姑看着两个孩子一样白净的小脸,渐渐出神。
太阳渐渐顺着路边的山峰滑落。
黑夜中的墓冢显的异常诡异。墓冢的皇宫中司星殿的长司从日上殿前快步走过,穿过侧门直往皇帝的寝宫而去。
“陛下可曾歇息?”司徒左双手抱拳对着门口站立的小太监说道。
“还未曾,长司大人请在此稍后,奴才进去通传。”说完便轻轻从一角推开门进去。
走到站在侧室候着的王权义边上,在耳边说了几句便站着等候。
“陛下,司星殿的长司司徒左大人在外求见。”王权义在南宫珉边上轻身说道。
“宣。”南宫珉头也没抬的看着手中的奏章。
在外间的小太监听到南宫珉说话,快步走出户将司徒左请了进来。
“臣司徒左叩见陛下。”司徒左在书桌下方跪下来行礼。
“起吧,今日刚祭祀完毕,长司大人有何要事如此急切。”南宫珉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折子抬头看着司徒左。
“陛下,天命之星移位,与紫薇星相互重合。”
“哦?这……作何解释?”南宫珉皱了皱眉头。
“臣在陛下登基前一日曾夜观天象,天下大势未曾有何变动。三颗紫薇星相互制衡,可今夜……突然多出一颗紫薇星和夹在各国之中的唯一一颗天命之星叠合在一起,天下,恐大乱。”司徒左说完这些话以后内心不安的跪在了地上。
南宫珉突然身体猛的向前:“你说什么?多出来一颗紫薇星?”
“臣不敢欺瞒陛下。”
“可能找到此人?”
“臣只能推算出此人大致方位,具体的……恕臣无能。并且……现如今还无从得知此人是男是女,年方几何。”
“派人去找,不论时间,抢在其他各国之前找到此人,此事且需秘密进行。”南宫珉神色沉沉的说道。
“臣遵旨。”司徒左说完便悄声退了出去。
南宫珉低头想了想,抬笔在秘密喧召的纸上写了起来。
“王权义。”
“奴才在。”王权义从侧间慌忙走了出来。
“把这封秘旨送到铁甲卫指挥使余信的手中。”南宫珉将刚才写好的秘旨用蜡封好,交给了王权义。
王权义拿到信之后匆匆向宫中最偏僻的地方走去,铁甲卫是皇帝私卫,只听命于皇帝一人,向来只认暗号不认人。
蓝波皇宫中。
天术宫在蓝波,是不受任何一方势力的管辖的。
不仅是因为术师在蓝波的地位崇高,而且她们只会效忠于蓝波的百姓。凡是有关于蓝波日后气运的一切,她们皆会不惜一切代价。
天术师是现如今天术宫里术法最高强之人,接下来是地术师、玄术师、黄术师和人术师。
术师最高境界乃是帝术师,但是自从蓝波建立以来只有过一位帝术师之人,便是蓝波帝国的开国女帝蓝虞莘,说她是整个烟月大陆的天才也不为过。
如果不是由于当时发生了一些事,导致墓冢和璃光的迅速崛起,致使蓝波不得不同意三足鼎立,那么蓝波帝国应该是整个烟月大陆唯一一个上等国。
沐子怜是天术宫唯一一位天术师,也是天术宫的宫主。
在她晚上例行冥想之时,突然发现乾坤殿里的冥术球有异常,她从侧室起身走进去主殿看着突发异光的冥术球,心中一动。
“来人,去请四大长老和陛下。”吩咐完以后便只身坐在冥术球周围的软塌上,使用术法和冥术球开启联系。
从天术宫分散出去五拨人黑夜中在皇宫之中极速前进。
“陛下……陛下……,天术宫宫主有请。”身为贴身侍女并内侍总管的乐菱还未走进寝宫内间便开启轻声喊到。
“嗯?”蓝如凰刚刚合眼在入睡的边境。
“天术宫宫主派人前来,是暗卫亲自来传。”说着便把幔帐拉开。
“更衣。”蓝如凰闭着眼启声。
“是。”乐菱一挥手,身后的宫女步履整齐,端着便服和洗漱用具依次有序的进入。
“乐菱跟着,其他人等都退下。”待洗漱完毕,蓝如凰一边疾步行走一边吩咐着。
“哎~哎~陛下,您等等乐菱。”蓝如凰一出门便使用轻功不见了踪迹。
乐菱在后面一边追赶一边嘟囔着,但是也调整着气息奋力追赶,等她到了天术宫,已经不见蓝如凰的身影。
身后的四大长老分别匆匆赶到,乐菱向她们行礼之后便对着暗处的人吩咐将天术宫方圆一里之内牢牢围起来。
吩咐完以后她便在天术宫门口坐着看着星星发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