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秋自那日的“一丈红”事件后,一直昏迷着尚未醒来,这可吓慌了嬴政,忙召集了全院的太医为她治疗。
李老太医为晴秋把了把脉,表情甚为凝重。
“夫人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这棍刑太重,又伤到了她的肺腑,只怕……只怕是不好!”
“什么只怕是不好?”嬴政单手揪住老太医,眼里尽是阴冷煞气道:“你再说一遍试试!本王养你们这群老废物作甚?拖出去权杖二十。”
“陛下看在这把老骨头多年尽心尽力的份上就饶恕老臣吧!”伴君如伴虎,李老太医只吓吓得魂飞魄散,只这二十棒要是打下来,身上那把老骨头又该蹉跎了,他连忙悲戚的哀求道。
“陛下,李太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他这几日没日没夜的翻看医书寻找救治夫人的法子,我们都有目共睹的,望王上三思,让太医领臣等下去再共同商讨救治夫人的办法!”御医们全数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
嬴政顺手捞起桌上的茶杯“嗖”一声抛向刚才说话求情的年轻御医身上,滚烫的茶水浇了他一身却埋头不敢继续说话。
“等你们这群废物商量出结果来,只怕我的阿房就没了。
正当嬴政发飙人人自危的时候,外面的的侍卫急匆匆的跑进来报:“王上,张大人回来了,他说找到治疗郑夫人的法子了。”
嬴政听了,一时间俊颜上的乌云通通退去,欣喜道:“快宣张仪进来见本王。”又冷眼朝满屋跪着的人吩咐道:“你们统统给朕退下候着。”
“遵旨!”满屋的人皆松了一口气,战战兢兢的退了下去,生怕一步留神又被台风尾扫着了。只一会儿,屋子里的人就退的干干静静。
见张仪进的门来。嬴政连忙迎了上去:“张仪,你快快给本王说,有什么方法可以治好阿房?”
张仪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儿,有些恼火道:“王上如此担心,又何必当初呢?”
“你是在责怪怪本王麽?”嬴政有些不悦道。
“不敢!”张仪低下头面无表情的说道。
“做臣子就要有臣子的本份,别逾越了界线,忘了规矩。”嬴政这话的意思就是,郑晴秋是本王的女人,你
张仪有什么资格跟俺抢?想都不要想。嬴政蓦地话锋一转:“说吧!有什么方法。”
张仪自是明白他话中的语义,虽然这些都是无可争议的事实,但心里面免不得的又黯淡了几分。
“是燕太子丹”嬴政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剑眉不禁皱了几分:“你继续往下说,他到底有什么方法?”
张仪缓缓说出来由,嬴政听了,眉间皱的更深了。
这燕太子丹,本是姬姓,名丹,国人又叫他燕丹,他是燕王喜的太子。秦将白起破韩前夕,燕王喜胆小懦弱,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灭国的目标。为了向秦国表示忠诚,就把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燕太子丹送至秦国作人质。
这燕国在秦的东北方向,虽说国小人稀,但地势险峻,再加上路途遥远,一时半会儿也拿他不下,秦军若要强攻还要警防赵国围堵,合纵国偷袭后方,到那时就腹背受敌,反而得不偿失。既然燕王喜派人送太子来秦为质,量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嬴政倒乐的顺水推舟,做了人情。
没料到这燕太子丹却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他来秦都咸阳后,表面上好色贪财,撑不起气候。据说,他还好龙阳,光府邸里的美男就将近两百人。可嬴政知道这并不简单,他暗里在经营自己的实力,还与合纵国有交易,只是他每次做事干净利落,暂时抓不到把柄,成了嬴政盘上的一颗险棋。这段时间,嬴政就在和张仪商量如何做掉他。没想到他还主动找上门来了。
深思熟虑酝酿了很久,只是这一次注定要以他失败而终了。原本没有弱点的他现在多了一个阿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