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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5章

孤零零矗立在荒郊野外的小渔屋中,张昭非但不孤独,事实上热闹异常。

入冬,农民进入了最清闲的季节,人们除了打麻将基本上无所事事,张昭借机把不起眼的小屋变成年轻人集结的地域。小屋的自然环境很差,其引力来自于张昭大学生的招牌,更来自于新鲜的活动内容。

热情可以战胜风雪,年轻人聚集在一起,势必战胜各种艰难险阻。当张昭妈在钟亚芹的陪伴下来到小屋时,看到的不是预想的孤独苦闷,相反倒充满了快乐,感染得她那颗原本凄凉怨恨的心,也涌起丝丝暖意。

“哎哟我的娘哎。这老大雪您咋来了,路上不好走吧,摔跤没?”范小丫永远充当活跃人物,那句“我的娘”不仅是感叹词,也包含着真情称呼,称呼得比亲闺女还热烈。

范小丫儿时自封为张昭妈的干闺女,张昭妈也觉得自己生两个秃小子很偏坠,乐得拿她当闺女看,虽未举行隆重的认亲仪式,既没磕头也没敬酒,事实上,两人之间已经有了割舍不断的母女般情怀。张昭妈的怀里是范小丫的避难所,一旦顶门杠毕大荣扬起巴掌,她有机会逃脱,一定来这里寻求庇护。

“死丫头,盼着我摔跟头啊?”张昭妈故作嗔怪。

“我可不敢,那要遭天打雷劈的。来吧娘,大嫂,快点上炕暖和暖和。”不经意间,范小丫以女主人自居,热情招待着冒雪来访者。

“你们这是干啥呢?整这么多苞米叶子。”张昭妈发现炕上地下一堆堆被染成五颜六色的苞米叶子,还有完成或未完成的手工艺品。“这都是你们编的?”得到肯定答复后,她又夸奖:“哎哟,你们可真能耐,这是跟谁学的?”

“跟这个小老师学的。”范小丫拉过刘苗推到张昭妈面前。“都是她先琢磨出来,然后再教给我们做。这闺女可是心灵手巧,谁家娶去做媳妇,谁家烧高香。”

腼腆的刘苗低头敛袂,听范小丫的话更不好意思,顺手打一下。

“哟,可不是咋的,这闺女可好,从小儿手就巧。”张昭妈怜喜的拉住刘苗纤细的手,左看右看也很普通,没发现这双手有什么特别之处,手指头一根不多也一根不少多或少都得归残联管真不知它巧在什么地方,能编出那么好看的东西来?

手巧源于心灵。

“妈,别光顾说话了,快点让二兄弟吃饭吧。”钟亚芹提醒婆婆,激动别忘了正事,踏雪而来是要表示慰问,需要语言交流,更要拿出诚意,务虚别忘了务实。

“嫂子,啥好吃的我看看,有我们的份儿没?”范小丫抢先夺过饭盒,掀开盖看内容。

“小馋猫儿,没你的份儿也饿不着你。”张昭妈笑着用手指点点范小丫脑门儿,知道她要想吃不用礼让,多年实践证明,有好吃的让她撞见,经常抢得张昭包括张朝只剩下个笑脸。

“一看就没想着我们,这么一点点,我们哪敢吃呀。”范小丫嘴不饶人。“哼,重男轻女,闺女和儿子就不是一个待遇。”

“你少歪。”钟亚芹笑着替婆婆帮腔:“谁知道你们都在这儿,早知道就多拿点来了。”

欢笑声中,张昭一直默默地站在旁边,看着冒雪而来的老娘那苍白发际上雪花儿融成的露珠儿,百感交集的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儿顿时化作泪水溢满了眼眶。暗中注视张昭的刘苗见他动了感情,立刻掏出手帕悄悄塞进他手里,示意他赶紧擦去泪花儿,别让人看见扫了兴。

“哎呀妈呀,我儿子咋糙成这样子了?”张昭妈从热烈的气氛中突围后才注意到儿子,她仔细端详,然后一把拉住心疼不已。“这咋又黑又瘦啊?”

一个秋天,张昭与追随他的伙伴们帮完这家帮那家,几乎整日里栉风沐雨在田间,加上吃饭不能应时应晌,原本白净的皮肤变成了深褐色,胖乎乎的圆脸儿也显出瘦长来。外观变化张昭自己没觉得,农村劳累的季节,人人都有变化,整天与他在一起的伙伴们也没在意,今天,被多日不见的老娘看出来,无疑于一个惊奇的发现。

“该死的老东西,都是那个老不死的把我儿害成这样啊!等着,等我回家非跟他算账不解。”心疼的张昭妈骂声不绝,矛头所向十分具体,大有宣誓决战的意图。

“妈,你别说了,没事的,我这不挺好吗?”

张昭安慰的声调在颤抖,不是为自己遭遇父亲的驱逐,而是为母亲的苍苍白发与那份爱护的感动。不料想,张昭激动的感情流露,进一步刺激了母亲的神经,她一把搂住面容憔悴的儿子,娘儿俩禁不住抱头痛哭,直哭了个天昏地暗,哭得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哭吧,苍天有泪为何不哭?哭一个有志青年遭遇被逐出家门的不幸;哭人世间,那染着封建家长色彩的锁链正打着“关爱”的旗号,貌似有情实则无情地摧残着数不清的年青志向;哭母子间那难以割舍的亲情,冲破风雪与偏见的阻隔相逢在荒郊野外。

苍天有泪化作雪花儿飞舞,势必要挣脱情的羁绊;苍天激愤化作风在怒吼,向着旷野高声呐喊:给子女们选择生活的自由吧!

骑摩托受伤的拐拉腿刘贵具有顽强的意志,他坚持轻伤不下火线,吊着膀子战斗在牌桌前。

“你搁左手抓牌不行啊,非那样,象个螃蟹爪似的伸不直,让人看着别扭,都难受死了。”干勾鱼于得泉每当见拐拉腿刘贵用左手托着右肘弯,勾勾个手去抓牌,就不由自主地替他使劲儿,三番五次之后觉得挺累,忍不住予以纠正,让他改个看上去节能的姿势。

“我也不是左撇子,用左手抓牌别扭,还不如这样感觉好点呢。”拐拉腿刘贵从无站在他人立场考虑问题的习惯,一贯认为个人感受比较重要,别人难受不难受与他无关。

“你这么抓牌让我看着别扭。看你那个熊样,就像生产线故障出了残次品,减价卖都没人要,感觉我有责任似的。”干勾鱼于得泉进行贬低性评价,不仅要打击拐拉腿刘贵的自尊心,更有充大骂人的嫌疑。

“少说我,你也好不到哪儿去,离残次品不远了。”拐拉腿刘贵为增强说服力,当场使用最新论据。“我听说乡里要让张家二小子当村长助理,早晚撬了你的行,到那时你连残次品都够不上,直接成废品。”

“张昭要当村长助理?这话你听谁说的?”干勾鱼于得泉的耳朵立刻竖起来。

“你甭管听谁说的,无风不起浪,反正有这事儿,不然他放着城里的工作不干,跑回来折腾这么欢干啥?”拐拉腿刘贵言之凿凿。“人都是无利不起早。”

“他个小毛孩子懂啥呀?就算吵吵着回村来创什么业,我看也不过是三分钟热血,说不定哪天过了劲儿就得走人。”干勾鱼于得泉一直认为张昭是在沽名钓誉,压根儿不相信他真能整出名堂来。“你的消息不可靠,就算他能整成事儿挣俩钱,也管不了一个村儿。”

“要不咋说当助理呢。助理就是跟着学,先跟你练翅膀嘛,等翅膀练成了再夺权也不迟呀。哪个师傅的饭碗,不都是自己教出来的徒弟夺去的?”拐拉腿刘贵的话有充足的历史事实做依据,不用拿出具体例证,也不由得人不信服。

“就是呀,老话说得好:教会一个徒弟,饿死一个师傅。”寡言少语的老迷糊范仕鹏也跟着起哄,话随六饼一起拍在桌子上,尤其后一句,听上去铿锵有力节奏鲜明。

“也没啥大惊小怪的呀,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嘛。他想夺权就让他夺呗,反正我也不能干一辈子村长,早晚得让给年轻人,这是规律。”干勾鱼于得泉故做轻松,心里却暗自思忖:难怪这小子非回家来创什么业,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野心不小。

“别假惺惺的净说牙外话了,装啥高风格啊。”拐拉腿刘贵的面部表情丰富,嘴角上挂满不相信。“就你这把手,要不当官儿,吃饭都不知使饭碗还是使猪槽子。”

“去你妈的,你才是个猪崽子呢。”目前的主要工作是玩牌,干勾鱼于得泉稍微心动后,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到牌桌上,不想讨论闹心的事。“哎,刚才那六饼谁打的?我和了。”

“和个蛋啊,老迷糊都打出来半年零俩月了,你早干啥了才想起和牌?晚了。”拐拉腿刘贵把干勾鱼于得泉欲取牌的手打回去。“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儿,你等着自己个儿摸大宝吧。不服啊?我这儿有仨六饼,这把是不会往外打了。”

“******,都怪你瞎喯儿喯耽误事儿,挺好一把牌,硬整白瞎了。”干勾鱼于得泉十分窝火。一把好牌打瞎了,预示着在牌桌上要走下坡路,一旦点儿背,想翻身都难。

仕途和牌桌上两头输,雪上加霜啊!

“白瞎怪谁呀,还是你自个儿心不在马。”拐拉腿刘贵一句不让,有意要把干勾鱼于得泉气出点病来才开心。“赢钱三只眼,输钱一抹糊。自己个儿眼睛没看见,怪不得别人。”

“拉他妈倒,不玩了。”干勾鱼于得泉赌气把桌上的牌推乱,起身朝他老婆喊:“大东呢,又得瑟哪儿去了?叫他给我回来。家里的事不管,整天跑什么臊?”

听着不象骂儿子。

干勾鱼于得泉心不顺,搅得牌局儿不欢而散。

情绪不佳会影响很多事。

用苞米叶子编织手工艺品,是张昭冬季拉动人气的两项计划之一,目的用赚钱来抵制麻将桌的诱惑,逐步改变人们的生活习性。

手工编织工艺不是新创举,外地早已有之,也形成了一定的技术水平和市场。张昭陪水弈卓然回家时,曾在市场上买了几种样品带回来,预先交给细心稳重的刘苗进行研究。这丫头有编织基础,自然不辱使命,虽说材料不同仍然可以触类旁通,由此衍生出不少新品种,除了小草鞋、小兜子之外,还有小鸭子、小猪等各种动物玩具。那天张昭妈和钟亚芹在小屋里见到的是第一批接受培训的人,计划等他们学会后深入到各家各户,动员并教村里的姑娘媳妇嫂子大娘乃至于小伙子们都来编织,然后集中起来送到市场上去。

工艺品的销售环节也基本打通,张昭与省城的零售商达成了基本意向,承诺保证质量,且价格比外地进货便宜许多。人的逐利性是促进合作的催化剂,总有人愿意为利而出力。

有钱不赚,傻瓜也。

“不错。”张昭因地制宜寻找到一条致富之路,经过短期培训对效果很满意。“这几天弟兄们都学得挺快,我看基本上掌握了编织的要领,即使有个别人不熟练也没关系,咱有技术员呢,随时可以请教。”张昭随意拍一下刘苗削瘦的肩膀,使她那张白净的脸不由得微微红了。

“你就说下一步咋干吧?”孟三儿直截了当。

“接下来的工作自然是全面推广。”张昭判断:“这恐怕要比咱们自己学编织难得多。但是,不管多难也不能放弃,一定要把这件利于全村的事办好。”张昭鼓励的同时,提出循序渐进的推广方法:“我看这样,咱们分片包干,就从自己的家人和亲戚入手,先搞起来,等挣到钱了,其他人自然会加入。”

按理说,“分进合击,逐步推进”的战略战术比较稳妥,可任何方案都不可能十全十美。一个初步设想如同还不完善的程序,正式运行起来总会让黑客找出攻击的漏洞。此时,张昭还预料不到,他这套自认合理的推广方案,日后会被别有用心之人抓住把柄,以至于遭到致命的打击,几乎让他的所有努力前功尽弃。

后话,后边再说。

热情洋溢的年轻人无法预知严重后果,也不屑于防范。大家都沉浸在张昭简短动员的激情中,为数不多的骨干们个个摩拳擦掌,纷纷表示决心,其中孟三儿的话最具形象性:“放心吧,谁整不好谁是四个爪的。”

“你长四个爪了?以后说话文明点儿,别动不动就冒‘虎嗑儿’,没教养。”范小丫直逼孟三儿。“二哥早说过,以后我们要做新型农民,不能像老辈人那样满肚子脏话,张嘴就喷粪。”

“呀,人过三天得擦擦眼睛再看了,没成想一不留神,丫蛋儿转眼成文明人了。”孟三儿得意的挖苦。“可惜呀可惜,你那嘴也不干净,还是请你擦一擦再说话吧。”

“你,你别屎克郎子戴花,臭美。”范小丫攻击孟三儿的得意样,显然没有击中要害。

“嘿嘿,还越说越进步,歇后语都不带好味儿。”孟三儿不惧,抓住缝隙继续挖苦。

“要死呀,你个笨熊。”范小丫发现自己习惯性走嘴,不好意思,攥起粉拳狠狠地打孟三儿。

范小丫的拳头比语言更有力度,她一手揪住孟三儿衣领,一手攥拳象抗洪抢险砸木头桩一样直取他头顶,打得他一截截矮下去,但不是进到泥土里而是蹲在地上。孟三儿与木头桩自然不同,本质区别在于木头桩无语言功能,他则蹲在地上双手抱头,歪着脑袋找揍:“你打完了?打完告诉一声我好起来呀,蹲着这个难受。”

“哎呀!你还挨打没够呢。”范小丫的拳头又举起来。

“别打了,再打庆廷的脑袋就漏了。”张昭掌握住局势,继续布置工作。“我们每人手里不都有几种样品吗,就先按照各自的样品教练,等学会了再进行串换,要争取在短时间内,把我们研究出来的产品全部推广开。当然,还要注意启发大家的创造力,有人能编出更新颖的东西,到时候咱给奖。”

“奖啥呀?”于大东问。

“奖个媳妇,你还敢要啊?不怕重婚啊?”孟三儿的兴奋一旦失去界线,四处出击。

“我不敢要可以送给你呀,省得你整夜抱着……”于大东一撇范小丫的眼神马上住嘴,将后半截话咽回肚里没让出门儿。

悬,差点下道。

习惯比较难改。

要改变生活得先改变习惯。

“现在咱们的任务都明确了吧?”张昭问。

“明确了。”众人齐声答。

“好,行动。”

一声令下,年轻人冲出小小渔窝棚,踏着遍地洁白的积雪向村里奔去。

三不管儿的新生活以渔窝棚为起点。

好事多磨。

致富路在于大东面前被阻断了。

“你想干啥?”干勾鱼于得泉乜斜着眼睛,嘴角上满含讥诮。“用苞米叶子编工艺品?编那玩艺干啥,喂老牛啊?少他妈异想天开瞎起哄,苞米叶子我还留着喂牛呢,给我送外头去,敢动一片,我砸扁了你。”干勾鱼于得泉自从听了拐拉腿刘贵的话,决计不支持任何张昭倡导的事,哪怕这事于己有利。

“张昭说,用苞米叶子编出来的东西能卖很多钱呢?”于大东相信,打着钱的旗帜抗辩容易获胜。

钱是征服人的有效武器,有人能在酷刑面前毫无惧色,很少有人能在钱面前挺起腰杆。

“张昭是你爹呀?他说啥你信啥。”干勾鱼于得泉关注的不是钱而是对手,他逼近儿子的脸。“你看清了,我才是你爹,把你从小养大,帮你娶妻生子的是我。你他妈不知报恩,还整天跟在别人屁股后来对付我,有良心吗?”

于大东被骂了个狗血喷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跟着有见识的人做事情,怎么成了罪过?此举并非坏事呀,于大东无论如何也看不出自己的行为有不利于他爹的因素,头脑里更没有对付他爹的意愿。

“爸,你就别管了。我****的正事,你玩你的麻将,咱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两不耽误。”

错,干勾鱼于得泉的坏心情就是从麻将桌上来的,编织的事再一搅和,心乱如麻还有心思玩麻将?不输个倾家荡产才怪。干勾鱼于得泉发誓:以后再玩麻将是孙子。

发誓自己是孙子,等于戏弄人。任何男人想当别人的爷爷,取决于后代的繁衍能力断没断挡,但要当别人的孙子则没的选择,一生下来就注定必须扮演这个角色,想不干除非能原路退回去。

“少废话,啊,就你他妈干正事,我不干正事是不?”干勾鱼于得泉从鸡蛋里挑出骨头来了。“啥叫正事,啥不叫正事?少拿正事来唬我,今天我就不许你整。”

“你咋净讲歪理呢。”鸡蛋再次裂缝儿,会被继续叮住。

“对,老子就不干正事,老子就讲歪理,你咋的吧?你要是我儿子就闭上嘴,不然我他妈揍死你。”干勾鱼于得泉有“父为子纲”的理论撑腰,当场对儿子发出严正警告。

老子打儿子是祖宗留下的规矩,打人和挨打都会觉得天经地义,尽管挨打的人心里不舒服;反过来就很不正常了,尽管儿子打老子的事时有发生。

于大东媳妇贾云素听到争吵升级,怕丈夫吃亏,赶紧把他拉走。

不走是错误的,老子打儿可白打,既没地方说理,也得不到精神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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