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军帐门口,司马慕青和阮危江垂头丧气,司马慕青说:“还以为今天能抓到他们的把柄呢!”
“怎么会这样,什么都找不到,可恶。”阮危江跺着脚气愤道。
“那……黎大夫她……岂不是……”
“真是,太气人了。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不会,现在没办法,不代表以后也没办法。以后总归有的是机会的。他们今天才刚来,晚上就有人来行刺,任谁都会认为是他们做的,他们自信到觉得自己能做到一点纰漏都没有,才敢光明正大的,我们真的是被小瞧很多呢。”
祁霄羽望向军帐,看着那个哭的梨花带雨的人,幽幽的说:“敢来刺杀我的人还没有出世呢,更何况还是在我的军营,本皇子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现世报也不会太晚的。”说完,祁霄羽走进了军帐。
在司马慕青和阮危江他们往狄邵国使臣那个方向的帐篷搜查的时候。祁霄羽也随后跟了出去。
另一边。军帐中,慕容文瑧和慕容艽一直陪在黎青葙的身边。
“将军--将军--”黎青葙想撑起身子尽量让自己的身子更靠近一点慕容文瑧,也让虚弱的声音可以说的更响一些。
“我在这,青葙,我在这,怎么了,青葙?”慕容文瑧一听到黎青葙在喊他,便快步的走到了她的身边,在她身边蹲了下来。
黎青葙见慕容文瑧蹲在了自己的身边,说道:“将军,你……你就不要为难冯大夫了。我自己现在的情况我自己清楚。我……怕是快要不行了。”说着咳嗽了几声,抬起的手捂住了嘴,也捂住了因为咳嗽而吐出来的血。
“不会的,不会的,冯大夫他一定能想到办法的,他会有办法的,冯大夫……”慕容文瑧的话语里满是焦虑,又立刻起身想去找冯大夫过来再看看,想想解决的办法。
“将军,你不用再去找冯大夫了,你还是在这里先听我把话说完。”黎青葙拉住了他手臂,不想让他走开了,她还有很多话要说,还没说完呢。
“好,好,好,你不要激动,我先待在这里听你说完,等等再去找冯大夫。”慕容文瑧再次蹲下。
“将军啊,我们的艽儿,她现在还小,我,咳咳咳,咳咳咳,我怕我现在快撑不下去了,其实这件事情我之前也已经想了很久了,所以我想跟你现在商量一下,你看可不可以。”黎青葙犹豫了一下。
“青葙,你说吧,只要对她好的,没有什么可不可以的,都是可以的。”慕容文瑧听着黎青葙说着事,又犹豫了一下。
“其实是我想让艽儿她回医仙谷去学医。”慕容文瑧凑近之后,听着黎青葙微弱的说着话,最后两个字却还是没有听清楚。
“医仙谷?”慕容文瑧不解,这好好的去医仙谷做什么,而且医仙谷还那么远,以后他想见女儿一面都不方便了,但是既然是青葙说的,一定有她的想法。
“嗯。咳咳咳……”黎青葙继续说着,还夹杂了几声咳嗽声。
“好好好,你慢慢说,别急,慢慢说,你想让艽儿去医仙谷,好,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不过你刚才说是回医仙谷?难道不是应该去医仙谷么?”慕容文瑧现在又更加的费解了,医仙谷其实想去就去的,现在还说是要回医仙谷,不过他还真不知道青葙到底是什么人,只知道她会医术,而且医术还挺好的娶她的时候,也就见过他父亲一次,聘礼也没送过去。
“嗯,是的,是回医仙谷,你就不用纠结这些了,到时候等你到那了,你就会知道原因了。”黎青葙也不说出原因,只是让慕容文瑧等到送艽儿去了就知道了,还从她的怀里掏出了一枚玉铃,玉铃的上面有一块玉牌,玉牌上刻着青葙二字,“这个给你,你拿着,等你们到了医仙谷,你把这个玉铃拿给他们看,他们自然就会让你们进去。咳咳咳。”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先休息一下。有话等等再说。”慕容文瑧现在心里虽然不解但也只能耐心的听着。
“不行,你要现在就听我说完,我怕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再说了。”黎青葙还要继续说。
“不会的,你会好的,一定会好的,我们还要继续生活下去呢,你前几天也跟我说过,你还有很多事情想做还没做呢。”慕容文瑧急了,但是他又执拗不过黎青葙,只能让她继续说。
“将军,你就不要骗我了。我刚才说的你都记住了?虽然我是还有很多事情想做,不过现在以后估计都来不及去做了。还是算了吧。”黎青葙很是不放心的问,也对自己还没能做的事情有些后悔没早点去做。
“嗯,我都记住了,青葙,你不要着急,你说的这些事情我都会帮你办好的,你放心吧。”慕容文瑧应承着。
“艽儿,艽儿呢?”黎青葙对慕容文瑧交代完,又想到了自己的女儿,慕容文瑧听见青葙在喊着女儿的名字,于是就把还在一旁哭泣着的慕容艽拉了过来,靠近了黎青葙。“艽儿啊,你娘亲找你,去跟她再说说话吧。”
“好的,父亲。””娘亲,女儿在呢,您有什么想要跟女儿说的,您说吧,我都会好好听着的。”慕容艽抓住了黎青葙的手。
“嗯,娘亲知道,娘亲的艽儿最乖最听话了,娘可能……就要走了,等娘走了,你爹会带你去医仙谷,以后你到了那里,你要好好的学医,要好好地生活,一定要开开心心的,啊,知道了吗?”
“嗯,我知道了,娘亲,我会的,我会很乖很听话,会开开心心的生活的,娘亲您放心好了。”慕容艽拼命的点着头,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黎青葙,她都明白了,她都会按照娘亲的一起做的。
黎青葙听慕容艽说完,还奋力地告诉自己,她以后都会好好的,安心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垂下了手。
“青葙---”“娘亲---”父女二人喊得声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