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街道上熙熙攘攘,各处叫卖的商贩站满了街旁,人潮攒动。
路人甲:“你听说了吗?我们晋国战神谢将军,谢亦安要娶亲了。”
路人乙:“就是那个仅仅用了一年就将西北蛮夷尽数清剿的谢将军?”
路人甲:“可不是嘛!现在还能有谁称战神,听我在西北的一个亲戚说,谢将军当时是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呀,那气势活像在世阎罗王。你就不晓得了吧,西北有些残剩下来的蛮子都称他为鬼将阿修罗。”
路人乙:“啧啧啧,就你知道的最多,既然都叫阿修罗了模样怕是奇丑无比了,也不知道是哪里家小姐甘愿嫁给他。”
路人甲:“一看你就不是本地人,谢将军幼时是在京城长大的,京城大多都见过他,他虽是将门世家但他却长得眉清目秀,风度翩翩,若不是披上战甲怕是你也认为他只是个文弱书生,更何况这次嫁与他的可是才官复原职的兵部尚书之女李诗诗,她哥哥眼下当值吏部侍郎深得圣上厚爱。你说这门亲事排面够不够大。”
路人乙:“我听说李尚书之女曾沦落奴籍,不知此事可是真的?”
路人甲连忙将他的嘴捂上:“你不要命哪!敢这么说,就算有那些贵族秘辛也不是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可以探讨的,老哥您就长点儿心吧,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在一旁磕着瓜子听得津津有味:“怎么不说了,继续呀!李诗诗怎么就流落奴籍了?”
路人甲一听我这样问,一脸自豪的说:“我给你说呀,当时不就是之前那位荒淫无道的皇帝将她一家给贬了呀,谢将军一家也没逃过……。诶?不对!我给你说这些干嘛!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学别人听墙角呀!还尽往男人堆里蹭,不害臊呀!”说完拂袖而去。
我瘪了瘪嘴:“小环,你说这人怪不怪,他站在大路边上同人说别人家的长短,我就听了一下,他还生气了。”
一旁的小环一脸无奈:“夫人,您一个女子本就不应该同男子们走太近。还有夫人您怕是忘了今天我们出门是干什么的了。”
小环的话让我恍然大悟,我一拍脑袋:“你不说我还真忘了,都怪那两人说得太精彩。好吧!现在我们就开始给谢将军选成亲贺礼了,你说买什么好呢?”
我看了看天狡黠的一笑:“现在时候还早,小环你说我要不要去永盛坊玩两把?”
小环使劲挽着我的手:“夫人你就放过我吧!那天你同将军大闹市集差点把城中守备招来,回家一屋子的人都陪您饿了两天,夫人您就可怜可怜我们这些下人,安稳的把贺礼选了就回府吧!”
真烦小环,动不动就拿一屋子的人胁迫我,但谁让我善良呢。我弹了她的小脑袋说:“逗你玩儿的,走吧去买东西了。”
走了许多店卖的都是些金银首饰,珊瑚摆件,一点实用的都没有,稍微看得上眼的一问价格还惊死个人,动辄上千两银子。他奶奶的,他说的这个价我见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小环,你就说这些破金银器除了好看还能拿来干嘛,刚才看得那个金碗还是镂空的,我拿它吃饭我都嫌漏饭。那个掌柜还给我要价五百两,我看他做那个碗二十两金子都没用到。他还鄙夷我说我不识货。”我气愤的同小环说道。
小环在一旁委屈的说道:“可夫人您也不该打他呀。”
一想到这我就来气:“谁让他推我呀,说我是没见识的乡巴佬,还让伙计赶我走,我没烧了他的店算他祖坟上冒青烟!”
小环越听越委屈哭了:“呜呜呜呜~夫人您少说点吧,我们现下在牢里!”
我望着监牢的铁窗:“哎!想我京城赌圣不畏强权敢于同欺诈百姓的奸商作斗争,奈何这世道险恶,至我流落到如此境地。”
小环小声抽泣着:“夫人您别再说了,您应想想我们该怎么办?将军今日去巡防营了,怕是天黑了才回府,还不知道将军能否把我们弄出去,可明日我们就要上庭受审了。要是定我们一个寻衅滋事的罪名可怎么了得?听说要被判笞刑的。”
我一脸无所谓道:“怕什么,又不要命,等我出去了还要揍那个掌柜一顿。”
“笞刑是要脱了裤子打,赵夫人这也无所谓?”一人向我在的牢房走来,声音有些熟悉,但又不想不起是谁。
等他走近我才看清是——谢亦安。我舌头都捋不直了:“谢……谢将军,您怎么也在这牢里?他们居然连您也敢抓,那我岂不是更逃不了被他们脱了裤子打屁股?”我颓败的坐在地上。
谢亦安看着我忍着笑:“谁说他们抓了我,我又不当街打人。”
我颇为诧异:“您怎么知道我打了人?”
“谢某不才,刚衙役已将赵夫人的英勇事迹说于我听了。”一脸的痞笑活像第二个赵凌翰。
我又问他:“那你怎么知道我被他们关了?”
他答道:“刚路过那家铺子,看见城中守备正将两名女子带走,我看着眼熟,回头一想被带走的不正是赵夫人你吗。后来我想今日凌翰去了巡防营,没人来搭救你。你是凌翰的妻子,他不在我身为他的上级本因照拂一二。”
我激动的从地上跳起:“你说你来救我的?”
我这个动作似是把他逗乐了,他说:“那你觉得我来这牢里是何缘由?”
我将手从牢房的围栏空隙伸出拉住他的手,满眼的感动:“谢将军,没想到你人这样好!大恩不言谢,你今后就是我朋友了,以后常来我家玩,我家厨子做饭可好吃了。”
他像被我这个动作吓着你,盯着我抓着他的手,我以为他嫌我手脏正要收回来,他却用另一只手把我手按住。
“好,今日起我与你便是朋友了。”看他表情如此郑重,我有些不齿自己的想法,我不过是想再给自己找个靠山罢了。若是赵凌翰又像这次一样没工夫管我,那我岂不是又要落在这般尴尬境地。
牢头见我身份不凡毕恭毕敬的帮我开了牢门。我带着小环趾高气扬的出了牢门,身旁的谢亦安小声嘀咕了一句:“你还是同当年一样会惹祸。”
“你说什么?我还是同当年一样?你原来认识我?”我有些疑问。
谢亦安:“当年同你聊过两句。”
我说:“哎!可惜当年的事我记不得了,我一想脑袋就疼索性也就不想了。所以啊我们当年就认识缘份让我们今日成了朋友。这就是啊天意。”我暗喜想不到我当年还挺有先见之明的竟然同他认识。哈哈有了他这个靠山,我距离成为京城一霸又近了一步了。
同谢亦安在大牢外告别,我欢欢喜喜的带着小环回府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虽然我被关了牢房很丢脸,可是我认了一位大哥呀!想想就开心,没想到谢亦安眼神看起来凶其实人还是蛮好的啦。
赵凌翰天黑了才回来小环果然没说错,他一回来就知道我今天在外面闯祸了。
黑着脸看着我:“江小铃你就不能消停一点?每次出去哪里不是惹事?不惹事你就给我去赌坊,我怕是上辈子丧尽天良了,这辈子才遇到你了!”
我有些委屈:“喂!我刚从牢里出来,你不安慰我还这样说我,谢亦安都比你好,别人都会来救我。你只会骂我,欺负我,压迫我!”
我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可他却不为所动,平时他一见我快哭了都会哄我的。
他听我这样说话咆哮道:“你竟然觉得他比我好?江小铃你良心被狗吃了,你以为他是对你好?你听着离谢亦安远点才是对你最好。”
他把手中的茶杯捏碎的四分五裂,锋利的瓷片将他手划的血淋淋的。我被吓着了,脑中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到处都是血,我脸上也是,手上也是天像是被血染红了。我的头剧烈疼痛,我抱着头蹲在地上想要缓解,可是并没有什么用,我疼晕了过去,耳边最后只听见赵凌翰焦急的唤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