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这三个人都有嫌疑。”张文卓说,“你刚从咖啡馆过来是吧。”
“是的,锁已经被我打断了,我进去后没发现什么。”王朔顿了一下,接着说,“你怎么知道的?不会是得到了我的真传?”
“因为你的裤子沾了灰,我经常从咖啡馆出来裤子也会沾灰,那里堆了很多东西,难免会碰到。因为东西都堆得不高,所以只有裤子会沾到灰,上衣不会。”
“厉害,这才是侦探该有的观察力和推理能力。”
“好,话说现在三个人都在家,我们一个一个去看吧。”
“我跟你说了不要让他们有机会离开自己家,直到全部调查结束。你派人做了吧。”
“是的,张墨、覃方毅和李达已经在那三个人家里守着了。”
张文卓带着王朔去了第一户人家。
“一号到了吗?”王朔问。
“是的,这是一号。”张文卓回答。
王朔有时候不习惯称呼嫌疑人的名字,所以他有个习惯,就是把人物编成号码。
进入了一号的家中,张文卓说:“这家有一个大冰箱,有可能把东西冻成冰块藏起来。”
“还没来得及看吗?”
“是,这是我新想到的。”
“你想得有道理,那我们就看看吧。”
打开了冰箱的冷冻柜,里面的空间果然大到可以藏下一个车牌。
“这是我冻的果汁,我很喜欢吃这种东西。”
“那未免也太大了吧,你吃着也不方便吧。”张文卓说。
“我可以切下来吃啊。”一号回答说。
“而且你这冰块有颜色,正好看不到里面的东西。”
“我真没有藏什么东西啊。”
“还是不好意思了,我们要把这个大冰块毁掉,因为你是嫌疑人之一。”
“如果能证明我的清白,你可以毁掉。”
“张墨,把锤子拿来。”
张墨拿了锤子过来,张文卓接过锤子,朝着冰块狠狠地砸下去,冰块立马碎了。
“这块有点大,再砸一下。”张文卓说着又砸了一下。
砸完后,众人都看到冰块里面没有藏东西。
“这下你放心了吧。”一号说。
“真是抱歉了。”张文卓把锤子递给张墨,“看来这个人不是犯人。”
王朔在离开前在一号家里又细致地调查了一番,一号以为王朔是警察,所以就没有阻拦。
“你这灶台这么干净啊,最近才清洗过吧。”王朔问一号。
“是啊,最近才清洗过。”
“你卧室里那么多外卖饭盒,油也过期了,却还摆在灶台旁,说明你平时不怎么做饭吧,你完全可以说不怎么做饭,所以才干净,你为什么要说是因为最近才清洗过?我看灶台也有一些污渍啊,不像是清洗过的样子。”
“这是因为……我想配合你的猜测,不让你起疑……”
“但你直接说实话也不会让人起疑啊,如果有人看出来你在说谎反而会起疑。”
“灶台也藏不了什么东西,你就别怀疑我了。”
“你刚才真是很奇怪。”
王朔和张文卓离开了一号家,很快,他们到达了二号家里。
“张队长,你来啦,我带你们看看我说的那个暗门。”覃方毅领着王朔和张文卓走进了屋子。
“覃方毅在这家找到了一个暗门,就等着我们去调查呢。”张文卓对王朔说。
“我就说这家的楼梯下面不正常,你还真找到了暗门。”张文卓说。
“是啊,不愧是张队长。”覃方毅说。
“怎么不正常了?”王朔问。
“你看,这家地上不怎么干净,楼梯下面却很干净,这不就是不正常?”
“你还真是厉害。”王朔说,“这家真大啊,还有两层。”
“因为是顶楼嘛,这栋楼顶楼都是复式。”
到了楼梯下面,二号将手在地上按了一下,一块瓷砖的一边慢慢抬了起来,瓷砖下面呈现出一道通向下方的楼梯。
“这个人一开始不承认,暗门纯粹是我发现的。”覃方毅小声对王朔和张文卓说。
几个人依次慢慢走下楼梯,很快就到了底。底下的空间不大,像个储藏室。
王朔和张文卓马上展开了调查,由于空间不大,张文卓就让覃方毅在一旁等着。
一番搜查下来,除了找到了一些古董外没有其他发现。
“那就只剩下三号了。”覃方毅说。
“不,还有一种可能,这家是顶层,窗户和楼顶不远,可能是把东西藏在了楼顶上。”张文卓说。
“这怎么可能?楼顶是倾斜的,怎么办得到?”二号说。
“我们去试试就知道了,说不定东西会被避雷线挡住而掉不下来。”张文卓说。
张文卓拿着二号家里的晾衣杆,打开了最靠近楼顶的窗户,试图把楼顶上的东西拨下来,但发现由于角度原因够不到。
张文卓又尝试了另一个方法。由于先前那辆车里有一个椭圆的车内饰,于是张文卓拿了二号家里的一个纸板剪成了底座,粘在鸡蛋上,把成品用一根线挂在晾衣杆的前端,伸向楼顶。
“可恶,虽然东西已经在楼顶范围内了,但是怎么让它掉下来?”张文卓拿着晾衣杆斜着伸向楼顶,鸡蛋挂在晾衣杆上,由于角度过大,回收的时候也不会碰到鸡蛋。
“对了,用钓鱼竿!”张文卓说,“如果把东西挂在鱼钩上,然后切断钓鱼线不就行了。”
“覃方毅,马上去最近的渔具店买一根钓鱼竿来,只能比晾衣杆长,不能短。”
“好的,你不说我也知道去最近的渔具店。”覃方毅正准备走,王朔突然说了一句:“等等!”
“不用买钓鱼竿,用足够长的线模拟钓鱼竿不就行了?把鸡蛋一头绑住线,然后把线挂在晾衣杆前端不就行了?”王朔解释。
“你说得对。我怎么没想到呢?”张文卓有些尴尬。
于是他们模拟了整个流程,但结果是鸡蛋滚落了下来。
“谁这么缺德?还高空抛物?差点就砸到我了!”楼下传来一个声音。
“不好意思!我们不会了!”张文卓把头探出窗外,朝楼下喊道。
“哎,首先,要是我根本就不会理会这种声音,因为根本没砸到人;其次,没做好防护措施是你们警察的疏忽,说‘我们’干什么?”王朔露出一脸不屑的表情。
“好了,是我的问题,我们还是先关注案件吧。”张文卓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一边说。
王朔在二号家里也进行了一番调查,在阳台上,王朔被一处擦痕吸引了注意力。那是在露天阳台的边缘的木栏杆上的一处擦痕,而且看起来是新的。擦痕有手指宽,只有一处,其他地方都落灰了。王朔探出头朝上、朝下都看了看,没看到什么想看到的东西。
“对了,这几户人家都要检查空调和洗衣机等电器里面,我指的是拆开来看,反正最后都能拼上吧。”王朔对张文卓说。
“我还真想到了,也做了,没什么发现。”张文卓回答道。
“你还真是厉害了。”
离开了二号家,张文卓又带着王朔走在去往三号的路上。在途中,他们和一个小女孩擦肩而过,小女孩说了一句话,他们立刻停下了。
“王朔哥哥,你好!”小女孩说。
“你认识她吗?”张文卓问王朔。
“我不认识。”
“你不认识就对了,我可认识。”
“那她为什么会认识我?”王朔打量了一下小女孩,很快断定自己没有见过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