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研部副主任马玉山出现在，主管学生活动副校长苏德贤的办公室，苏校长问道：“给了吗？”
马副主任说：“给了两人份儿的。但是我不太明白，这么珍贵的头脑药剂，我们这一年也只有五份，为什么要给他两人份？”
“上面的命令，没让东方启知道吧？”
“东方启不在，全是我的人经手的，也没给他配套的情绪抑制剂，”马主任拿起茶壶，熟练地给苏校长泡了杯茶，“领导，东方主任给他这准女婿，准备的倒是好东西，一套金线珠丝软甲和锺金属训练工装。”
“准女婿！那个东方启，恐怕要竹篮打水一场空哦。上面让我们多安排些事情刺激那个李云生，生死不论。没准儿东方家，会被这个李云生牵连。”
马主任听到这个话，精神为之一振：“领导，您的意思是？”
苏校长拍了拍马主任的肩膀：“小马啊，这几年你受委屈了，你放心，东方启那位子就快让给你了。”
马主任略略弯腰，方便苏校长拍他的肩膀，激动地说：“领导，是上面决定动东方家了吗？”
苏校长回坐到老板椅上，身子后仰，把脚架在办公桌上，“早就开始了。你把东方启的罪证准备好，等我的通知。”
“这两年东方启从没怀疑过我，材料准备的很充分，”马主任接话到：“从李云生身上牵扯出东方启，没必要吧？那脑力药剂留下来，给您家公子多好？考个文员不成问题的。”
“你不知道这脑力药剂的凶险，不是智力超群的人，如果强行服用，要不变成白痴，要不变成疯子。”
苏校长的儿子和几个人开了金属贸易公司，一直在与东方金属公司争夺华盛集团的大宗金属贸易。
马主任是苏校长的远房亲戚，是苏校长这一系安插进教研部的钉子。
争权夺利无处不在，高层有高层的斗争，小人物有小人物的争抢。
李云生不知道拿到的智力药剂，是马主任背着东方启给的。为的是放大他的情绪波动，观测服用变异生物细胞的副作用有多大，是否真的会产生强烈的自毁倾向。
回到面馆的李云生根本没在意，随手就水喝了一管，马主任说的一点点服用，李云生根本就没听进去，李云生对自己还是非常自信的。
和平常一样，和张绣打了招呼，说了下加入教研部当特聘助理的事情，告诉她收到了三样东西，示意这些张绣都可以上报。
夸奖夸奖孩子们，进了厨房接替伍老爷子开始忙碌，现在的面馆生意很不错，正是饭点儿的时候，来吃饭的人很多。
李云生边煮面切菜，边琢磨着脑力药剂效果要是比较好的话，给金丽留一管还是留半管，要不要给捕鸟猫喂半管。
面还没煮好，药剂的效果先出来了，李云生就感觉全身被小钢针扎一样，又痛又麻，耳朵里嗡嗡作响，眼睛都看不清东西了。
一股强烈的便意袭来！
李云生来不及招呼伍老爷子接手，在饭厅众多食客的惊诧下，八步赶蝉接凌波微步，身形带风，直奔后院角落的厕所而去。
后院厕所是个不分男女的独立小间，从里面可以插上房门，李云生边跑边解腰带。
李云生腹中一阵阵胀痛，又痛又急，浑身都冒汗了，心里暗自大吼“憋住，一定要憋住！马上到厕所了，李云生！挺住！”
腰带解开了，厕所门没拉开。
厕所刚好有人！
李云生这时便意几乎无法忍住，微弯着腰，一手提着裤子，一手去敲厕所的门：“有人吗？能不能快点儿？”
厕所里有个女人回话“敲什么敲，老娘刚脱了裤子。”
旁边有个等厕所的小男孩，仰着头看着李云生说：“叔叔，老师说上厕所要排队。”
李云生感觉已经来不及了，扭身跃起，双脚在墙面急点几下，一手扣住自己阁楼的小窗窗沿，单臂发力，从窗户钻进了自己住的阁楼。
李云生的床角有个小便桶，有时睡觉起夜，就在屋里头解决小便。
李云生打算用小便桶将就解决下。
然而，李云生伸向小便桶桶盖的手凝固了，在他单臂发力的时候，终于没憋住，随着喷涌的开始，根本停不下来。
已经用不着坐在小便桶上了，而且这种情况也不方便再坐了。
李云生又气又难堪，二十多岁了还拉裤子！
担心有人上来查看情况，顾不上耳鸣眼花，急急忙忙该脱的脱，该擦的擦，来不及烧水去洗，迅速换了新的内裤、里裤，把脏了的裤子和毛巾团成一团，还没忘找来除味剂，到处狂喷一气。
李云生提了那团脏裤子，从窗子那里，瞄了个没人的角落，奋力扔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李云生舒了口气，结果一转身就看见，床上叠放着的被子后面，捕鸟猫在那探着个头，盯着他看呢。
心里那滋味儿啊，李云生还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李云生感到一阵阵的虚弱，好象饿了几天一样，拿钥匙开了放药剂的箱子，喝了五管强身剂才感觉没有那么饿了。
这时张绣在门外问：“李云生你在里头吗？有什么事吗？”
李云生高声回答：“没事，就是有些头晕，我休息一会就下去。”
李云生这会身上的刺痒感觉没了，但开始感到头昏昏沉沉的，有些站立不稳，摸到床边，一头扎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李云生整整睡了一天，伍老爷子、金丽和张绣都来看过他。
检查了一番都觉得没什么问题，就是叫不醒。
一天后，李云生恢复了意识，还没睁开眼睛，就听见金丽焦急地问，“这怎么回事呢？怎么不醒呢？云生睡之前有什么事吗？”
李云生虽然没有睁开眼睛看，但隐约感觉到，阁楼里只有金丽和捕鸟猫，捕鸟猫好像在比划着什么。
李云生有些惊诧于自己的敏锐感知，似乎能从声音、气味和微弱的气流变化，还原出来别人大概的动作。
李云生凝神静气，仔细感觉着，虽然没有用眼睛去看，确实能在大脑里还原到捕鸟猫的动作，看来服用了脑力药剂确实有很好的提升作用。
李云生仔细感觉和判断着捕鸟猫在做什么动作，虽然模模糊糊的，但确实能够分辨。
捕鸟猫跳到了窗台，又跳到床前，人立而起，两只前爪在后爪上一阵忙碌，像抓痒痒一样，然后又用两只后爪走来走去，像在表演翻什么东西，过会儿又跑到窗户边，扬起一只前爪奋力一挥，摇摇晃晃地回到箱子那里，举爪送到嘴边，后又跳上床，四肢一摊，闭眼歪头躺起。
金丽犹豫不决的问：“你是在给我演示，云生睡着之前做了什么事儿是吧？先脱裤子，后来又喝了什么？猫咪乖，你再学一遍我看看！”
李云生先前还纳闷儿捕鸟猫这些动作是啥意思？听金丽一说，反应过来了，这捕鸟猫在演示自己拉裤子的事！
李云生心下着急，赶忙睁开眼睛按住了，准备再来一遍的捕鸟猫。
靠，这捕鸟猫，你聪明，你厉害，你咋不上天呢！
绝对不能给它喝脑力药剂，没准儿喝了脑力药剂，这捕鸟猫都要学人说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