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我出来的快,否则御前失仪,轻则毁了清白与楚王的婚约作罢,重则惹怒皇上,满门入狱。”直到身子温度恢复了正常,君婼这才让若冰替她把伤口包起来,若冰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她“小姐,您可猜得到是谁做的?”
是谁做的?
君婼垂下眼帘,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君雅,只是以君雅的脑子与手段在这皇家兽苑中断是作不了此事的,况且以君婼对君雅的了解,君雅对她的恨都不足以让她使出这般恶毒的手段,如今她与楚王定了亲,若是今日她在席上药性发作,丢的就不仅仅是君家的脸面了。
究竟还有谁?
齐王?
“小姐,您可是想到了什么?”见她沉着脸,眉宇紧蹙,若冰便轻声问道,君婼被唤醒,敛去眼底的冷意,她沉声道:“既然有人想害我,不如就顺水推舟,我倒要看看,君雅这蠢货究竟想做什么。”
“小姐,您打算怎么做?”
君婼心里算计着,君雅下这样的招必然是有人在后面给她出谋划策,只是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什么?
“你去席上给皇上回话,就说我不太好酒醉的厉害,不管父亲或是其他人问什么,你只管摇头,闭口不言,即便是楚王也一样,另外,仔细盯着君雅。”
媚药发作,一来,她会在皇上面前出糗丢了楚王府与君家的脸面,丢脸是小若是她控制不住,撕了衣服或是做出点什么,那可是杀身之祸。二来,她药性发作若是与那个宫人被抓奸在床,与秦君贤的婚事,只怕是要做罢了…
君婼思索片刻,便准备按兵不动,看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入夜,宴席散了,秦焕带著柔嫔回了宫中,而各个王爷与大人都随着宫人回了自己的厢房中,月上眉梢,兽院中本该是一片寂静,黑暗之中只看见一道身影偷偷地溜进了女厢之中,紧接着便从那厢房之中传出一道划破天际的叫声
瞬间,北苑中的灯都一一亮了起来。
叫声是从女厢传来的,男眷不便入内,可是这夜半尖叫也引来了所有人的围观。
是君雅所在的厢房。
是兽苑内的宫人,给君雅送茶水时不慎撞见君雅与秦叙衣衫不整的在床榻上,两人神色迷离,举止暧昧,宫人进去时两人正在颠鸾倒凤,不知东南西北,宫人被吓到这才尖叫出声。
由君翼,温如朝为首的人在进来时正好看到两人衣衫不整,君翼当场就气的晕了过去,因为君雅女儿身,众人都不忍直视,令宫人冷水将二人泼醒,穿戴整齐后带去中堂审问。
发生了此等丑事,君雅被泼醒时都吓懵了,因为君翼晕倒了,作为唯一清醒着的君家大小姐,君婼不得不出席,此时中堂内坐满了人,两边的位子由温如朝与齐大人为首而坐,而主位上的两个位子却空着,君婼到时,也正好碰到前来的齐王与秦君贤,轻轻福了身之后,君婼就进去了。
走进中堂时,君婼看见温如朝与齐大人脸上的嘲讽,看见温绾尴尬的神色,还有秦槐脸上那胜是复杂的神色,君婼深深的吸了口气,眼底是一片荒凉。
君雅跪在地上,掩着脸哭泣,而秦叙则是坐在一边的椅子,看颜色似是还未完全清醒,看到君婼走进来,君雅就抓着她的裙子,哭天抹地:“君婼是你,是你陷害我,是你害我啊!”
君婼面色一冷,冷冷的从她手中抽回自己的裙摆,痛心疾首的道:“雅儿,你当真让姐姐失望。”
此事牵扯一位王爷还有当朝众臣家之女,北苑中堂里除了齐王只怕没有人能审此事,齐王进了之后,便劲直走到了主位上坐下,秦君贤则是将君婼往一旁拉了去,君婼皱着眉,便听他在自己身边轻声道:
“此事与你无关,你虽是君家长女,可这里有齐王,再不济还有本王,没有你说话的份,本王的王兄向来公平公正,断断不会委屈了你妹妹,你就安心吧。”
秦君贤的声音,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发生了这样的事中堂之中除了君雅的哭声便没有人敢说话,秦君贤眼里的得意被君婼看得真真的,心中的疑惑顿时就明了了。
他的这些话便一字不落的全都被众人听了去,齐王脸色有些不好看,他眼底阴郁,脸色阴沉,看不出情绪,森冷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秦叙身上,齐王深深地吸了口气,冷静道:“天色也不早了,温伯父不如领着各位先回去休息吧,左右不过家事,本王处理便是。”
一句家事,齐王倒也是给足了君家面子了,对于这一点君婼倒也是有几分意外,温如朝站起来对齐王行了礼,便带着温绾回去了,温绾走时,痛心的看了秦叙一眼,秦叙此时还未清醒,她失望的随着温如朝出去。
温如朝都走了齐大人自然也不好留着,于是中堂里,便只剩下了齐王,秦槐,君婼秦君贤,以及两位当事人。
啪——
齐王坐的扳正,脸色阴沉,周身散发着一股冷气,将手重重拍在桌子上,这一身气势就镇住了君雅与秦叙,看了地上抽泣的君雅一眼,将目光落在秦叙身上,他沉声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二人怎么会…”
“王爷…王爷…”,齐王一出声君雅心中的委屈就更甚了,她一步一步挪着臀爬上前去扒着齐王的腿,哭的梨花带雨,脸上的妆容都花了,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当真是我见犹怜,可惜齐王并不是一个懂得欣赏之人,将腿换了方向,君雅整个人重心失了险些撞在椅子上
“王爷,您要为我做主啊,我,我我明明是…也不知道怎么,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
“住嘴,本王再问三弟。”
君雅心慌意乱,哭的身子都抽了起来也开始胡言乱语,她话不说,说的断断续续的,可君婼却听出了重点,齐王心中大震,怒斥君雅,君雅只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小姐,如今连番受惊吓,又见齐王这怒目的样子,顿时就吓得往后缩了缩,坐着地上抱着自己,也不敢再开口。
“本王自己做的事,本王会负责,”经过这么一闹,秦叙早已清醒了,揉搓着眉心,他心中甚是烦躁,看见齐王便又想起温绾,心中更是怒火中烧,他冷冷得瞪着齐王,语气颇为不善“明日本王就进宫向父皇请罪,就无须劳烦皇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