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丹分为五个等级,初级,中级,高级,化级,长老级,但凡是拥有了高级炼丹师的凭证,可以通过自己炼制丹药来赚取钱财,而没有高级炼丹师凭证想卖丹药只能通过大商会或大世家的认可,即需要一名高级炼丹师来证明这个丹药的安全性,除此之外,还要交各种杂税。”
一大早,洛秋就在大厅里给豆子传道受业,初瑶便出门去买炼制丹药的炉鼎。豆子听得是那个专心,洛秋讲得是那个带劲。
“毕竟技多不压身,现在我就来讲讲初级炼丹要靠的内容。”
“初级炼丹师所具备的能力有三个,这也是炼丹师协会必须且仅考的三个。第一,也是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炼丹师的基本素养。但从难度上来讲,这个太轻松了,只是要知道炼丹这个职业是为全天下的百姓着想,三观是正确的,基本不会有什么差错。”
“第二,是对灵草和药草的认识。药草和灵草都可以原来炼制丹药,但用出是不一样的,灵草是用来获得灵气的,一般都是以修炼为目的炼制的丹药,药草是用来获得属性的,比如疗伤,增益等一系列的作用。”
“第三就是对于炼丹的把控,考初级炼丹师只要记住,求精不求多。”
豆子疑惑地问道,“那考试一般怎么考。”
“很简单。初级炼丹师的考试有分为两个,笔试和炼丹,只要按照他们的要求成功做出一颗就算考试通过了。”
“那高级炼丹师改怎么考?”
“比初级炼丹师简单就是了。”
“这我当然知道。”豆子不屑地看了一看洛秋。
“好啦,好啦,先把初级炼丹师考出,我再教你好不好。”
“现在就让我来为你演示一遍。”洛秋看了看豆子储物戒指的药草,笑道,“嘿,我们可以做个‘安乐丹’。”
“‘安乐丹’是什么?”
“这个嘛,可以理解为【让人快乐的药】”洛秋向豆子挑了挑眉毛。
“恶心!变态!”豆子一下子面红耳赤,好好的课怎么又会朝这个方向发展。
“咳咳咳,这个丹药挺便宜的,而且……”
“我不要听!你再这样,我就不学了,大不了初级丹药师的凭证我不要了。”
“不是,关键是,你的这些草药只有做这个最有意义。”洛秋无奈地说道。
“你胡说!这么多药草,怎么可能做这个最有意义。”豆子瞪着洛秋,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储物戒指药草不多,但多多少少有三十多种常见的药草,但洛秋偏偏要做这个,不明摆着调侃她吗?
“先不要急,慢慢听我讲。这个丹药是在无意中发明而来的,还有着一个浪漫的爱情。”
“浪漫的爱情?”
“想听吗,不过有一个小条件。”
“什么条件?”
“哎,想以前,你都叫我洛秋哥哥,现在对我的称谓不是洛秋就是喂,可难受了。”
“爱讲不讲,不讲拉倒。”豆子虽然表面上毫不在意,可心里真的有点痒痒,这样的丹药,到底会有怎样的浪漫爱情故事?
“好。我讲,我讲,曾经有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男孩只是个平民男孩,但女孩是世家女孩,他们彼此相互喜欢,可他们根本不是门当户对,女孩,男孩都很伤心,后来女孩自己炼制两枚丹药,丹药的名字叫‘摘心’,是一种吃下去立刻就会死去的药。女孩来到男孩家,告诉他,她不想活下去了,男孩同意了,可就在吃下去的时候,两人的体温开始上升,随后……”
豆子皱了皱眉头,“这是哪门子的浪漫。”
“不急,听我讲完,随后女孩就有宝宝了,后来,那男孩就是‘安乐丹’的开创者,他也成功获得了大量钱财,娶上了他深爱的女孩,所以说……”
“所以说你不要脸!”
“不是,所以说炼丹一定要放好药草,那个女孩因为伤心欲绝导致没仔细辨别药草,一共放错了八种药草,这些药草都极易混淆,分别是……”
豆子不禁汗颜起来,放错草药后一般的结果都是导致炼丹失败,可这一般都是放错一到两种,一共放错八种也是没谁了。细细一品,还真有点意思,上天都在安排他们在一起,不是吗?
“喂,你有没有听见我在讲女孩放错了什么药,这些药草都是初级炼丹师的盲点。”洛秋一本正经地说道。
“哦,不好意思。”
“看你这么漫不经心,是想让我也对你下药吗?”洛秋调侃道,不过,没过一会,看到豆子手中的火焰时,洛秋就意识到不对了,“放下,我们还在上课,你这个是无视课堂……啊,轻一点……我好好教……啊……别打脸!”
……
炉鼎的好坏的区别在于灵气的多少和色泽的暗亮。灵气越多,色泽越亮,炉鼎的质量也就越好。炉鼎越好,炼制出来的丹药品质自然也就越高,有些丹药还能通过特殊的灵气大幅度增加炼丹的成功率。
他们在的地方是小乡村,自然没有这种专门炼丹的工具,就算是有,质量也说不过去,所以,初瑶单独一人来到了临阳城。
一到临阳城,天色已经有些暗淡,当日渐黄昏的时候,城里的茶馆人来人往。夕阳落在茶馆的角落暗香浮动,稀薄的空气被染上一层素淡的温煦。被照到的那块土地,无数飞舞的莹尘羽化成了天边几抹微红的霞光。
“咦,这茶馆怎么这么热闹。”
初瑶十分的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于是便走进了茶馆。毕竟身上的钱够多,够她在临阳城里睡个两个晚上再回家,关于买炉鼎这事情并不是很急。
“苍狼世家现在怎么会一下子崛起这么多,不管是丹药的开发,还是家族的人员都在日益见长。”
“你可别乱说,我们这里是凌风世家的地盘,要是被凌风世家的人听到,会出大事情的。”
“没关系,净魂丹,狂魄丹,增体丹光这些丹药足以甩开我们凌风世家一条大街,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得来这么多丹方,但是我们凌风世家是不会低头的,我相信,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凌风世家也将盆满钵盈。”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初瑶看到后,简直像饿了三天三夜后见到丰盛的美食一般,馋的留下了口水,仅仅一眼,已然沦陷其中,她拍了拍自己的红润的脸颊,虽说她的心里只容得下洛秋,但是这么帅气的小哥哥,看看也是一种享受,于是,她继续坐在那里倾听他的说辞。
“这个小鬼是谁啊,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
“嘘,他是凌风世家的执行者胡奇的弟弟。”
“胡奇,他不是在短短几年时间凭借自己超强的能力,掌权了整个凌风世家的执行者队伍的人吗?”
“可不是,胡奇也算的上是凌风世家的骨干了,看来他弟弟胡桃比他哥哥更有出息。”
“胡奇厉害,难不成他也厉害,他只不过是一个会嘴皮子的小毛孩罢了,凌风世家就是要比苍狼世家的地位低。”
胡桃听到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继续保持微笑,“这位大哥,就目前而言,我们凌风世家的地位的确是比苍狼世家要低,但是还请你不要看低我们凌风世家,毕竟这是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尊重。”
“哼,年纪不大,口气还不小,我今天就在你们凌风世家的地盘叫嚣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胡桃转身离去,他明白对于这样的挑衅根本没必要去理会。
可是,刚刚嘲讽的那个人又走了上来,笑道,“我还听说你们家是从小乡村里迁徙过来的,看来不仅你没有出气,你们一家都没有出息。”
胡桃转过头,狠狠瞪着眼前的人,“你可以说我们凌风世家地位不如苍狼世家,也可以说我技不如人,但你不能说我们家没有出息。”
“哈哈哈,我就说了,你拿我怎么样,你还能……”
胡桃一拳打在了那个男人的脸上,那个人朝地上一吐,三个牙齿掉在了地上。胡桃微微一笑,拉住那个人的衣领,继续一拳一拳的打在他的脸上。直到那个人失去了意识,他才松开手,把他扔在了一旁。
“小元境九重天,很厉害。”初瑶笑了笑,离开了茶馆。
夜空当头,初瑶独自一人来到了之前和洛秋他们一起逛过的闹市。依旧是人来人往的街,熙熙攘攘的人,彭香四溢的路边小吃,可是怎么都提不上兴趣。
“算了,还是早点旅馆睡觉吧。”初瑶伸了个懒腰,转身离开。
毕竟是廉价旅馆,走回之前的旅馆,还要走过一条长长的小道。
也就在这个时候,她察觉到了异样,根据脚步判断,一共有十多个人的样子,他们正在追赶一个人。
初瑶从那个人的脚步声大致可以推测身高和体重。
“嘿嘿嘿……是小哥哥。”初瑶一下子提起了兴趣,接住着魂晶跳上屋顶,朝着脚步声走去。
周围的屋子虽然老旧,但都十分有稳固,被追杀的少年虽然用黑纱布遮住自己的脸颊,但初瑶依旧能看穿黑纱下英俊的脸颊。
“不要让他跑了!他手里拿着我们世家的丹方。”
“火,焰息。”
火焰喷涌而出,最前面的几个人直接被轰出十余米。
“木,毒枝。”
毒枝缠绕住正在逃跑的少年,毒刺刺入他的皮肤,但他眼睛里看不出一丝的焦急与忧虑没有一丝的恐惧。
“火,焚烧。”
火焰烧伤了他自己,成功的从束缚中跑了出来,但是毒素依然慢慢地侵蚀他的身体,他的意识很清新,行动速度却开始变慢。
“金,刺针。”
二十余枚像针一般细小而尖锐的东西插入少年的身体,少年大吐一口鲜血,直接从房瓦上掉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你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识相点,交出丹方,我们还可以考虑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少年冷冷一笑,用棍子撑起自己的身体,“丹方我绝对不会给。想要,就从我这里来拿吧。”
“看来,你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
少年紧握棍子,从容地看着前面的十几人,尽管这是一种笔直的武器,格斗技巧却以圆形为基础,快速挥舞是形成的攻防兼备的屏障,它既是武器,也是盾牌。
凭借着高超的格斗技巧,身负重伤的少年依旧轻易地击垮五六人,冲出敌人的包围。
“追!”领头的人大骂,“就一个快死的人,你们都搞不定!”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大哥,你刚刚也没有上啊。”
“我去你的。”
那些人不断地追着,精疲力尽的少年已经跑不动了,勉强拿着棍子苦苦支撑着,但他的表情从容,似乎看穿了生死一般。
做君子就是要做最好的自己,按照自己的社会定位,从身边做起,从今天做起,让自己成为一个内心完善的人。只有内心真正有了一种从容淡定,才能不被人生的起伏得失所左右。
“跑啊,接着跑啊,我现在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我已经跑不了,但你们……敢上来吗?”
话音刚落,少年大吐一口黑血,仰天大笑。
“你不要太猖狂了。”
其中一人猛地冲了上来,却被少年一棍打折了腿,发出惨烈的尖叫。
少年冷笑,“你们还敢上来吗?”
他们都知道,他们上去必然能将他杀死,但是同样要付出惨烈的代价,不用说愿意受这种皮肉之苦,更何况是以生命为代价去冒的险。
“老大,我们就等他毒性发作,再过一会,他就坚持不下去了。”
“不用你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