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季思瑾一时不查,又被一剑刺穿了肩膀。她吐出一口鲜血,眼神冷了下来。
抬剑,念诀。
“欲望超越一切。从群聚之中追求天之索,渴望高处的手臂。愚蠢的贤者啊。赞美愿望、钦慕欲望、容许罪过者。
其伸手企求的乃是遥远的追忆、白狐的归还之处、无法触及的世界。期望的彼岸封闭在深远之中,渴求的彼尾消失于狭缝之间。赐与的是偿还之地。带着忌妒与绝望填补那份空虚吧!”
季思瑾飞快的念完,也不给周围人反应的时间,周身笼罩在一片金光之中。有死士立马反应过来,提起剑冲了上去。可惜不仅没有伤到季思瑾分毫,他自己却被一股力量波动弹开,哇哇地吐着鲜血,命不久矣。
季思瑾仿佛陷入了沉睡,只不过片刻,以她为圆心,向周围迅速炸裂!一瞬间尘土飞扬,所有人被震开五米开外!
沈世安躲避不及,连忙运起全身的内力去引导,建筑了一层天然屏障,虽然护住了宋小陶和一干侍卫,但只有他自己明白,这一次运功他是用了整整八成的力度!
他看向房屋中央蜷缩成一团的季思瑾,目光微凉,此人要么不可留,要么收入麾下。但还是复杂地叹了口气,上前抱起那个重伤昏迷的女子,一路往回府的路上赶。
这个女子对他来说还有着大用处,可不能就这么死了。她的死应该更有意义,至少不是现在。
是以,一进王府他就急忙带回自己的房间。
他神色不变地喊道:“落栢,出来。”空气中出现一阵波动,凭空出现一个黑衣男子。他半跪在沈世安面前:“属下在。”
“将莫青枫带来,就说,有活干了。”他将季思瑾的手抬起来,闭上眼,为她输送一些吊命的内力。
这个女人,还真是拼了老命。
不过是救个人,她只需求他两句,自然也用不着她亲自去冒那么大风险。说她蠢,倒也是真的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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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梦里,季思瑾仿佛回到了那场大火,娘亲被火舌一点一点吞噬,却还强忍眼泪和痛楚,笑着给她说道:“阿瑾莫怕,快去皇宫找你诏安姨娘,她会照料你的。”
只是这么久了,她才堪堪到了京城,距离皇宫还有些距离。当日华研宫的那顿晚宴,倒是没有看到季诏安,也不知道娘亲说的是不是真的。咦……怎么感觉身边好像有人?
从小流落在外的她养成了时刻警惕的习惯。她记得,她不是催动了自己体内全部的灵力自爆吗?现在应该不是她清醒的时候啊。这么想着,她猛然回过神。
她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只见沈世安此时正背对着她和一个人说话,看样子,难不成是在商量她的病情?
“青枫,她的伤如何?”沈世安不疾不徐道。
“背部一刀划的很深,几乎看得见森森白骨了。还有肩膀上那一刀,若是我没猜错,刺到了琵琶骨处,想要好,那是难上加难。至少这一个月都不得有剧烈运动,除此之外,其他的伤口都是些皮外伤,无大碍。”莫青枫整理着自己的药箱,头也不抬道。
片刻后,他不怀好意地笑道:“沈兄,我一来就看见你握着王妃的手,莫不是……你动了真情?难道你娶她不是权宜之计么?”
沈世安看了他一眼,眼底是阴森森的笑意:“本王看你最近挺闲的,要不,去前线救治伤员?”
前线的伤员那可是多的不计其数,而且还伤势不轻,再加上前线的环境本身就差,像他这种公子哥怎么会愿意去当免费的劳动力。要知道他的名号一出,不知道多少人求着他医治。
季思瑾心下一惊,这个人被沈世安喊做青枫……难道?
“你是四国第一神医,莫神医吗?”季思瑾使出全身力气撑着手,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