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山和秦雨路来到医院的停车场。
“师傅,你真要这样干?如果失败了,那要负不小的责任。”秦雨路担忧的说。
“没办法了,简单粗暴往往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法,你就在旁边看好了,出了事情我担着”。
趁着停车场每人,苏山来到一辆车前,用铁锤把车窗砸破并迅速的解除了报警器,秦雨路心里发怵,果然是简单暴力。
可是,在孟书超的车上并没有发现水杯或者是安眠药盒的影子,这早在苏山的意料之内,他这次真正的目的是行车记录仪。而在医院陪床的孟书超对此并不知情。
通过调查三月十九号晚孟书超的行车记录,苏山发现他从鑫江官邸出来之后,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家,只是早九点二十的时候中途在中央公园停留了大约十分钟时间,苏山知道那个地方,晚上那个时间正是老太太们的广场舞时间,人流量十分大。秦雨路连忙去联系公园方,调出了当晚医院门口的监控录像,正好看见了孟书超的车出现在了屏幕的左上方。
车子停了大约5分钟,孟书超从车上下来,脚步很快,形色慌张,向路边的垃圾桶丢了一个白色的东西,然后又坐在旁边的长椅上发了一会呆,然后就乘着离去。
苏山感觉那个白色的东西就是自己要找的,3天过去了,垃圾箱已经被清理了好几遍,苏山只能寄希望于垃圾车工人能有点印象,他让秦雨路继续查看监控,找出垃圾车师傅实在什么时候来收走的垃圾,并向市政单位求助。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秦雨路叫住了他,手指着监控画面。
画面里,在孟书超离开没多长时间,有一位男子就来到垃圾桶里翻动着什么,不一会他找到了孟书超丢掉的白色物品,匆匆离去,苏山认出了这个人正是纪建春。
方存业在证据面前终于松了口,警方传唤了纪建春,纪建春仿佛早就预料到一样,从包里拿出了佐匹克隆胶囊的药盒,并交代了这么做的目的。
原来,纪建春从事基金理财工作,蓝海清的部分存款一直在他那里投资,可就在几天之前,蓝海清突然想要收回本金急用,纪建春起初还苦苦相劝,最后执拗不过,只能答应,看来蓝海清确实是着急用钱,可就在3月19号晚,纪建春在一次外出时,在中央公园门口发现了孟书超的车辆,目睹了孟书超一系列奇怪的举动,让纪建春心生怀疑,所以就产生了翻垃圾桶的举动。
苏山站在纪建春眼前,思考了一会,突然怒目圆睁,瞪着他说:“所以,你发现了用掉了一部分的安眠药就想到了孟书超可能对其母亲投毒对吗?”
纪建春没有回答,苏山接着说:“你又去了蓝海清家里敲门,发现没人应答,所以更加确定了这件事,并且想好了日后孟书超如果向你追讨母亲的存款,就用这个药盒威胁他对吗?你为什么了几十万的钱财,抛弃了自己的良知。”
纪建春轻蔑的说:“就算你说对了,我犯法了吗?”
苏山想给纪建春一拳,但是忍住了,他知道他所有的猜测都会被纪建春的律师驳回,一个丑恶的人会就此逃躲法律的制裁。
苏山带人去医院逮捕了孟书超,审讯室中,苏山把药盒退给了孟书超。孟书超两眼空洞,身体发抖。
“你知道吗?就在你伤害你母亲之前,她已经决定把存款全都拿出来帮你还债了。”
苏山给孟书超放了审讯纪建春时的录音。
孟书超崩溃了,他哭喊着说:“不可能,她那么残忍,她说过一分钱都不会给我,最好让我被高利贷打死。”
“你想要杀死自己的母亲,世上没有比这残忍的事情了”。
孟书超交代了所有的罪行,正如苏山所料,他在给蓝海清倒水的过程中将安眠药溶解在了水中,在发现蓝海清还活着的时候,趁乱将水杯拿走,扔在了医院的垃圾桶里。蓝海清已经猜到了一切,但即使这样,她还是选择沉默,她想要保护儿子,但是却没有承认自杀,想必她也是矛盾的。
秦雨路打来了电话,说蓝海清想见他一面。
病房里,蓝海清挣扎着虚弱的身体,朝着苏山一顿破口大骂。她说,苏山毁掉了她的家庭,从此她举目无亲,孤身一人,为什么她都能原谅自己的儿子,苏山却不能。为什么他要如此残忍,却要自诩正义。
苏山从病房里出来,嗓子堵堵的,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对他其实没那么重要,自己生平做过很多错事,虽然身为一个警察,但也是经常游走在法律边缘,他追求的只有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