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家熟悉的租车店,夏目深把车给人家开了回来,人家说超时了,她只能又交了300元。然后,这位亲爱的小姐姐跟着她去检查了一遍车后直指着右车门“和善”的对她说
“小美女,我昨天租给你车的时候,是不是明确告诉你一定要注意保护好车呀,你真的是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把我说的话当放屁呢!你看看车门这块漆都蹭掉了!还砸了个大瘪瘪!你是开车去搬家了吗?!你怕不是往车上扔床头柜之类的给大力出奇迹整出来的吧!咋这他mua能造呢”
what!你问我?我还想知道自己昨天干什么了呢。昨天先是睡到中午12:00才醒,错过了给周浅接机→又是下午参加发布会查看手机短信时发现银行卡无端消费了500元→再是晚上回家接到租车店的电话莫名其妙的发现自己竟然在那天上午租了辆车→现在我给你们把车送了回来,车门的漆又被刮掉了,还咋了个瘪瘪。真TM什么好事都能让我摊上,夏目深心想着差点就口吐芬芳了,不过好歹素质到位
就这样她前前后后知道的和不知道的加起来一共往外掏了两千多。咳咳,说不心疼那是假的,毕竟自己的钱也是辛苦肝来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我就是不记得这辆车我是怎么租的,我梦游租的?算了,就这样吧”夏目深一路逼逼赖赖的走到马路边,还好红灯在上一秒结束了。
通过马路径直走到公交车站点,极其娴熟的掏出了手机打开公交软件看了看,关手机前又看了看时间,黑口罩下她噘着嘴长舒了一口气心情略微好点了,她小声说着“还好,车还有一站就到了而且已经过了中午不是高峰期了,车上应该有坐,嘿嘿开心。”
这不没多久夏目深要坐的公交车就驶来了“叮,公交卡”刷了公交卡,环视了一圈,低着头快步的走到没人的最后一排在最左边没有阳光照射的座位。坐下后打开窗,戴上耳机播放着周浅的歌。
夏目深很喜欢坐没怎么有人的公交车,因为人一多就老感觉会有人在看自己,浑身不得劲,都也不敢动的。
车发动了,带起的微风涌进车内撩起了她额前的碎发,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的高楼树木,心里想着
“今天本来打算犒劳犒劳自己打个车去店里的,岂料天有不测风云掏出去了2000多块钱,所以短期内不能在乱花钱了,什么时候把这2000块钱攒回来,什么时候再说吧”
公交车带着秋天的微风行驶在公路上,承载这座城市的鸡毛蒜皮,路过这城市的地杰人灵。车水马龙人潮拥挤,忙里偷得半刻闲。
“前方到达目的地,本次导航结束”初弦在路边随便找了个地方停下了车,转头对后座早早带好口罩和帽子乖巧等待着的周浅说了声“浅浅,下车”
“好叻!”周浅立马下了车,和初弦一起往店里走,他小碎步的跑到了初弦前面推开了门,在初弦后踏进了店里。
门上悬挂的风铃受到了来自门的力而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店内放着的音乐正是周浅的歌曲,店内的装潢是简约深林的风格,木质的四周搭配上绿植,简约的黑白鹿挂画,给人一种清净安心的感觉,周浅对这里的装修风格有种溢出屏幕的喜欢。
“很开心能与两位在浅秋的下午相遇,请问喝点什么?”一个温柔的男声从柜台里传了出来,初弦和周浅循声望去,一个给人感觉很干净单纯的男生正站在柜台里冲着他们扬起了微笑。
有点……帅啊,不过初弦好歹也是阅人无数的金牌经纪人,马上就调整了心态。她和周浅走到了柜台前,对着男生小声严肃的说着
“你好这位是歌手周浅,我是他的经纪人,是夏目深老师让我们来这里等她的”闻言程令荨脸色微变,微抿着嘴不可察的把周浅上下打量了一遍心想着“这就是周浅啊,虽然看不见脸但是这身高比电视上看起来还……算了”
程令荨轻摇了下头,走出了柜台微笑着对着初弦说“请跟我来吧”就带着他们前往楼上走去。只见他走到二楼最里面的房门前输入了密码打开了门,房内空调也自动打开。程令荨把他们带了进去说
“你们就在这里稍微等一会儿吧”突然程令荨又一脸认真的补充了句“千万别乱动这里的东西哟~”就离开了。
等他关上了门,周浅也摘下了口罩和帽子放在了方桌上,目瞪口呆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后,对着正在把玩桌子上摆放着的点茶工具的初弦,发表着感想“弦姐,这间房子布置的和电视剧里古代人住得房子一模一样啊!这怕是店主的房间吧,绝对不是包间。”
初弦看着手上的满是光泽的点茶工具嘴角一挑像是懂得了什么回答道“真聪明,这间茶馆恐怕就是夏目深名下的,所以她就按照自己的喜好来装修这个房间,像是主题房间一般,应该是想休息的时候来吧。”
“哦!这样的吗?那夏目深倒是挺会生活。”周浅赞扬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已经不再“嚣张”,迟暮下更显出了回忆和温柔。
公交车门一开夏目深蹭就窜出去了,一路狂奔到店门口,在她推门而入的那一刻放轻了动作,以至于风铃并没有像她一样急躁从而发出巨响。
夏目深喘着粗气的走到一直盯着她的程令荨面前询问着“荨荨,他们还在楼上房间里吗?”
程令荨头偏向别处鼓着腮帮子,把自然嘟起的嘴撇想一边弯着腰两只手撑在柜台上,边擦拭着玻璃杯边询问着“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了,你怎么才来呀,他们俩一直没下来过,对了你把他们找来这是要干啥呀?”
夏目深放空了几秒在想些什么,只见她侧靠在了吧台边,嘴角扬起了一个邪魅的笑,眼神骄傲的看着左上方的他,抛出了两个字“你猜~”然后说到“内个荨荨,你能帮我做两杯我们店的招牌饮品吗?”
听到夏目深的要求,程令荨立马直起了身子,一边看着她一边像个螃蟹似的侧着走到了制作饮品的区域,把拉到下巴上的口罩拉上去,埋头制做着。
不久后夏目深便心满意足的端着两杯饮品往楼上走去,程令荨看着她消失在楼梯口的身影,伸手拿起了刚刚擦拭的杯子,撇这嘴转身边去接水边嘟囔着“喝了我的茶,还让我猜,我猜你莱莱个锤子哎!”
与此同时房间内的周浅,正坐着细雕木凳子,枕着胳膊侧着头在原木桌上百无聊赖的玩着快要没电的手机,突然他抬眼看着一直站在窗前的初弦,嘟着嘴声音有些沙哑的,可怜巴巴的说着
“弦姐,我觉得我好可怜哦,楼下就是买水的,我渴成这样却喝不着!”初弦背对着周浅眉头紧蹙看上去很焦急的样子,听到这句话便转头看了看周浅,又低头看了看表后眼角带笑的回答他道
“这么可怜呐!快下去买水吧,听孩子说话这声音嗓子都干了。”这句话像是支画笔给周浅眼里点上了高光,他噌一下子从位子上弹了起来,兴奋的说了句“好嘞”便一股脑的往外冲。
此时的夏目深正慢慢逼近房门,她在门外伸出了手指输入房间密码,周浅也在里面握住了把手。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门开了,夏目深朝里进,周浅往外窜,当发现对方时,为时已晚。两人都因为惊讶睁大了眼睛,只听“咚”的一声不偏不倚地撞在了一起。
此时,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夏目深如蜻蜓点水一般恰好吻中了周浅的额头,但是只停留了一秒便往后弹开了。不约而同的愣了几秒后,鞠躬并对着彼此说“抱歉”。
说完后夏目深和周浅惊魂未定的四目相对着,气氛十分安静,倒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两人脸上泛起的不寻常的绯红和充斥着的尴尬,却提醒着他们一些事是真实发生的。
初弦注意到了这儿的动静,立马跑了过来,不过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站在那儿。
为了不让两个人的尴尬成为三个人一起尴尬,首先就要化解这个尴尬,那么问题来了,如何化解尴尬呢?很简单,就是把这件事啊,跳过去。
夏目深整理好和平时一样冷若冰霜的表情,把门带上后对着他们说“非常抱歉,我来的晚了”并把手上的饮品分别给他们两个人递了过去并说着“这是给你们带的饮品,是这家店的特色”两个人道过谢后,都接过了她手上的饮品。
“我们现在可以坐下谈了吗?”初弦直入主题,夏目深向上托起左手,请他们坐到房间内的桌子旁。
夏目深则趁两人转身的时候,连忙从摆在玄关处的架子上的纸抽盒里,扯了几张纸,张嘴清理了刚才剧烈撞击牙床而流出的血,顺手又给扔到垃圾桶里。
他们三人各怀心事的坐在了桌子旁,夏目深首先开口指着两杯饮品简短介绍着
“这两款饮品是这家店的特色,初弦姐姐的那杯名为‘周到%’周浅老师的那杯名为‘深の浅’”他们喝过后都夸奖了一句。
“夏目深老师,这家店是你开的吗?”夏目深并没有惊讶的回答着初弦的问题“是啊,我和我妹妹小时候就想一起开一家店,本来是想开水果捞的,但是她现在不爱吃了,正好我会烹茶,身边懂茶的人也不少,所以就开了一家茶饮店。”
“内个!”周浅指着这个房间问着“那这家店和这间房是你自己设计的吗?”面对小可爱的突然提问,夏目深表示十分开心。
“是呀!我很喜欢自己设计房间,然后再把我的想法和设计师商量商量,最后尽可能按照我的设计来装修房子。”周浅一脸震惊的拍着手说“哇,那你很棒耶!”听到他的夸赞也只是冷漠的微微一笑说“没什么,没什么,跟周浅老师的歌曲和初弦姐的词才是精品。”
初弦在一旁观察着夏目深,适时咳了两声说“进入正题吧,今天中午和徐导签约的时候,你以让浅浅从梦响音浪全身而退并把他转移到灿阳文化为条件,让我们删除合约上添加的那一条,你约在这里谈我们也选择相信你,那请问你的计划是什么?”
在初弦姐如此直接的询问和周浅投来的期望的眼神中夏目深不动声色的从包里拿出了一份写着“签约合同”的崭新文件和一份已经有些皱的“节约合同”,并把他们并排放到两人面前后,站了起来,走到了窗户前。
靠在窗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任由阳光透过木窗花纹,零落倾泻在她的头发上一片金黄。周浅看着面前的场景眼神愈发复杂,像是在回忆什么他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不会吧!太像内个人了”不过只有他自己听见了。
初弦拿起内份有些旧的合同翻开看了几眼后表情变得有些不确定,只见她快速翻到最后一页瞬间瞳孔放大,她又立马拿过那份崭新的合同翻到最后一页。初弦看着两份合同,眼中蓄上了泪水并漏出了激动的笑容。
周浅注意到了初弦的不对劲,歪着头往平铺的那两份合同上看去,只见那两份合同上分别签着梦响音浪老板的签名和灿阳文化老板的签名。初弦强抿着嘴,同样蓄满了泪水,他和初弦对视了一眼,初弦则立刻从包里掏出了签字笔,直接把名字签上了。
签完后初弦把合同放进包里保存好,和周浅一起站了起来,往夏目深身边走去,对着夏目深鞠了一躬,恭敬的说着“非常感谢夏目深老师,这份恩情我和周记下了。”
“别别别,别鞠躬,差辈了,您们是前辈,我在这个圈子里还需要您们的帮衬呢,我很庆幸,不是以‘敌人的敌人是朋友’的方式与您们结交,再说了,周浅老师是值得的!”相视着,时间仿佛静止了不再流动。
夏目深注意到了周浅看向自己时的深沉的眼神,不觉心底一沉,慌了起来:哦!天哪,周浅咋这看我呢?这么感动吗?!。
夏目深走回桌子前坐下,初弦和周浅也先后坐下,夏目深十指相扣放在桌子上,认真的说“这件事已经解决了,明天只需要回梦响音浪收拾一下,直接去灿阳文化入职就好了,内个”
她看了看手表,对着面前的两人说“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各自回家吧,早点休息。”初弦和周浅闻言便站起身不约而同的说了句“再见!”后便一同走出了门。
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夏目深一个人,她默默的提起桌子上的饮料,打算带到外面的分类垃圾桶去扔掉,走到门口刚要开门,门又被人推开了。
周浅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外,看着夏目深想说些什么,突然尴尬涌上了心头,只见他挠了挠头说“夏目深老师,我是回来那饮料的,就是您手上的那个,挺好喝的,不想浪费。”
“哦哦”夏目深直接递了过去心想着:那也好,省的我扔了。周浅结果饮料却没有走,而是躲躲闪闪的看着夏目深,想走又没有走,想来夏目深发现了他的纠结,语气温和的开口询问着“周浅老师您还有什么事吗?”
这夏目深都问了,他不说也不好,所以鼓起勇气,脚一蹬地,昂着头小脸儿通红的说“我能加你个微信吗?”夏目深感觉脑子里有根弦崩断了,她捂着嘴笑的俨然像一个小迷妹,不住地说着“好呀!好呀!我的天!”
周浅像是惊讶于她这个样子,因为在周浅的印象里,夏目深一直都是冷若冰霜,波澜不惊的人物。
这种强烈的反差贯穿在两个人之间,削减了距离,产生了莫名的和谐,一起下楼的时候周浅主动和夏目深聊着
“夏老师,我昨天上午见过一个女生,只觉得和你好像,语气呀、动作呀、穿衣打扮呀、发型呀都很像,尤其是这双眼睛……你说神不神奇?”
夏目深不知道周浅是什么意思,就只当是普通聊天一般笑着回答道
“是吗?其实也很正常呀,因为我本来就是大众脸嘛,‘打肿’脸充胖子,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
周浅满眼惊讶的捂住了嘴,同样笑着说“天哪,你也会开玩笑的嘛,哇,神奇,看来我是又多了一个朋友呢!”
夏目深点了点头,又逐渐低下了头,尽量压下自己的笑容,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满眼深情。
“夏目深老师,我给您备注什么呀?”周浅摆弄着手机询问着。“按你自己喜好啊,你觉得备注什么能快速找到就备注什么呗,就夏目深就挺好的。”周浅乖乖的备注上了。
“内个周浅老师”“啊!”夏目深还没有说完,周浅便急忙打断“都说了不要叫我老师,你可以叫我周浅或者浅浅,因为他们都这么叫的”。
夏目深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妥,想了个折中的方法对周浅说“要不我叫你周哥?哈哈哈OK,那这样你也别老叫我夏目深老师,您就叫我……”。没等夏目深说完周前又迫不及待抢答道“小夏嘿嘿!”
在夕阳余晖下双方道了别,周浅和初弦银白色的车像一尾鱼似的顺着落日的金色海洋驶向了远方,直到消失在了视野里,夏目深转身回了店里。周浅也把脸从后车玻璃上拿下来,转身在后座做好了,只听初弦一边驾驶着车一边开心的说着
“浅浅没想到啊,夏目深对你挺上心的呀,这一次可算是帮我们大忙了。我总觉得今后还会和她有交集,不过浅浅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她比我们小了一轮还多却这么步步为营,城府之深的,你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像信任我那样信任她,知道了吗?”
周浅微抿着嘴,眼神空洞的的盯着车外,听着初弦的话心里想的是
“不能信任她吗?可她各方面都和昨天上午那个女生一模一样,再加上那个女生说她是个作家,还说我最近几天会转到灿阳文化,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不过她说她叫什么来着?怎么想不起来了叻?关于那个女生的记忆是越来越模糊了。”
哎呀!周浅终是回了句“知道了,弦姐”便闭上了眼睛,不在想什么了。
“荨荨~”夏目深骚里骚气的扭着胯走到柜台前,双手托着腮,呲着大牙,眯着眼笑的那叫一个灿烂。程令荨一脸嫌弃的看着她说“咦~咋了,绷了一天高冷,结束了在我这里卸货呀~”
他伸出手轻轻的地掐住了夏目深两腮的肉,就在触碰的那一瞬间,夏目深恢复了高冷直接打掉了他的手,眼神却空洞的看着他。
程令荨看她这幅样子暗自咽了一口口水,慌张的说“抱歉抱歉,我忘了你不喜欢别人碰你,我就是看你刚才太憨皮了,情不自禁才……真不是故意的。内个对了你想喝什么呀?”
夏目深晃过了神,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神情倏地惊恐,冲他双手合十微微鞠躬语气十分诚恳的说
“非常非常抱歉荨荨,内个我刚刚完全是下意识的,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也知道我不喜欢肢体接触,也不喜欢别人碰我,谢谢理解。”
程令荨连忙笑着说着“没事没事错在我,你等着,我给你做一杯超多冰的金桔柠檬。”说着边转过身自顾自做了起来。此时的他心里想着的是:像深深这么完美的女生真的不多了,可是怎么就……哎!命运真的从来就没有对谁仁慈过。
“哎!你怎么就动手了呢!你这让别人怎么看你,跟个神经病一样,不就动你一下吗!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你这弄得以后再怎么见面,怎么说话……”此时的夏目深紧蹙着眉,满脸都是后悔,头脑风暴着不断埋怨着自己。
“深深”程令荨轻声叫着夏目深,这一生成功的把夏目深从幻想中拉回了现实“啊啊,我在,咋了?”夏目深懵叨的明知故问着。“给,茶好了,你看你的黑眼圈,最近又逼着自己累到了吧!哎,你要照顾好自己呀,有人会担心的…喝完茶就早点休息吧,明天又是你乘风破浪的一天,加油^0^~奥利给!!”
夏目深笑着走出了易茗茶汇,伴着零星灯光三拐两拐步行着走到了她的“秘密基地”——路边一片宽阔的足球场后面的一个残破的小秋千。
很少人知道这里有个足球场,更少有人知道足球场后边有个没有被拆掉的小秋千。那次她无意中发现了这里,看人挺少的也很安静,就把这里当做了“秘密基地”。
此后夏目深开心的时候来这里,不开心的时候来这里,遇到瓶颈的时候来这里,想不通的时候来这里。把她的心事写在纸上,卷成一个个纸筒,把它们装进一个玻璃罐子再埋在秋千下,它就像夏目深的“tree hole”可以随意倾诉的地方。
夏目深轻轻坐在秋千上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笔和本,静下心来,把今天发生的事简短的写了下来,撕下来卷成纸筒用两块钱能买一堆的小黑皮筋儿绑好后,把玻璃罐子从秋千下挖了出来,拔下木塞子,努力把小纸筒塞进去看着玻璃瓶子叹了口气说
“哎!又装满了一瓶,已经3瓶了,往后有时间还得再带个瓶子来。”说完便又将它塞好埋了起来。
镜头拉进只见刚刚埋瓶子的那块土地上被她插了一朵小野花做标记。而此时的她则端着饮品带着耳机躲避熙攘的人潮走在回家的路上。走出喧闹的街道后,她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嘟,嘟”电话几乎是秒接起来的,只听那头传来了一个阴阳怪气还略带暴躁的男声“喂!道深小朋友!!解释一下吧一天不见人影,好不容易发个微信给我,就只是让我实施帮你偶像的那个计划。不告诉我徐导有没有为难你,也不告诉我谈的怎么样,我TM着急了一天,你个小没良心的,不知道你大叔我多担心呀?啊!”
“……”夏目深听着电话那头述孟一个劲的吐槽,心头不禁泛起一阵暖意,她用可爱的语气,笑着哄道
“哎呀~高叔叔,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生气给魔鬼留地步,不是我说,你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不稳重,这点你要向我多学习学习。嘿嘿,我开玩笑的啦”
此时的述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面色缓和,语气也温柔了下来询问道“真拿你这个小大人没办法,所以你还没告诉我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徐导难为你了吗?没事要是没谈妥咱就换个人,天涯何处无伯乐,你要知道是他没眼光,他不配!!!”
夏目深只是笑着,走在人行道上路过一盏盏的路灯,听着这些关心突然喉头有点苦涩,鼻头也倏地酸了,不过都被她熟练的压了下来,她傻笑着说“……理想叔,谢谢你呀!啾咪~”
这句很特殊的话从手机里传了出来让正在码字的述孟心跳漏跳了一拍,以至于打错了一行字,他当即知道了夏目深今天一定遇到了什么事不然怎么会叫他的真名呢。
不过述孟并没有质问夏目深而是更加温和的说着“客气啥呀,谁让我是你的理想叔呢,哈哈哈”两人都笑了,夏目深看向了天抹掉眼眶中的泪,一边走着一边讲述着发生的一切,述孟也默契的关闭了电脑。
“叔,你知道吗,今天的徐导夸我了呢,他夸我年轻有为,嘿嘿。周浅老师带着他的助理也去了,他跟他助理…关系看起来挺好的。我们去了…………”
踩着路灯的剪影,和高理想扯东扯西时间好像过的快了,路程好像减半了。
“好了,我到家了,理想叔,哦,不对!应该是述孟主编。晚安咯,年龄大了要学着养生~别总熬夜…晚安,拜拜!”
“夜深深去回忆又深深凋谢,望穿一树枯叶,心中琴房,不知趣……诶?”电梯门一打开,夏目深就一边掏着钥匙哼着歌一边往家门口走。
即将走到的时候忽然间发现门口放了一捧包装及其眼熟的栀子花束,夏目深快步跑了过去抱起这束花,默默转身看着邻居的房门想了一会后转回来,嘴角勾起了一抹怪笑,打开房门回了家。
换了拖鞋,把包和钥匙放在了玄关处的柜子上,把花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便转身进了浴室洗漱换衣,把今天穿的衣服洗好晾上。
基本忙完的夏目深穿着睡衣,用毛巾包着湿漉漉的头发,敷着面膜盘着腿的坐在了沙发上。把放在花上的卡片拿了下来,打看一看只见上面字体清亮的写着
“1851号的业主您好,我是您的邻居1852号的业主,十几天前您刚搬进来时给我这个邻居写了段问候的话,还送了花束。我这段时间碰巧不在家,今天刚回来所以也送您一捧同样的花,作为回礼,为了我们有好的邻里生活加油哦^0^~”
夏目深看着这张卡片竟然笑出了声,双手捂着脸,发出做作的声音,左右摇晃着身体像极了收到暗恋对象给自己写的情书的小女孩。
她抱着栀子花可劲的闻着那沁人心脾,万分熟悉的味道,站了起来抱着它一起蹦来蹦去无声的狂舞,真的是兴奋至极。
说什么?高冷,那就是个屁。这花呀可是周浅送的!!!傻了吧!现在知道为什么即使述孟不理解夏目深也要攒钱买下的这个房子到底好在哪了。因为周浅住在隔壁呀!哈哈哈!你们懂个der啊。
夏目深把花抱到厨房处理一下的时候,路过客厅窗前的时候,画面中闪过了一盆花,同样是一盆栀子花,枝繁叶茂只可惜开过了花期,花朵纷纷凋落,零落成泥碾作尘。
夏目深把花束拆开,清洗好,拿出了了个好久之前买的花瓶想把它插到花瓶里的时候,思绪顺着飘回到了几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