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几天的病,夏清棠就顺理成章的住在了白晏寒的那间屋子,既不说搬走也不提挪屋,冷了钻被窝,饿了跑厨房,无聊找白晏寒解闷。银奕没了小屋,只能找严胤拼一床,总的来说,除了银奕的毛毛遭受重创外,另外三个人都很享受这种生活。
若不是心中有事,这几日的时光算得上真正的逍遥自在。多少人一生忙忙碌碌,为前途为功名为权势,挤破了脑袋要争上流,有上进心不失为一件好事,只是人生能得几回闲,过的一日便算得快活。
白晏寒自小天资出众拜得名师,无需常人那般追名逐利,可没日没夜的修炼以求精进是必不可少的,师尊爱护徒儿用心教导,白晏寒亦不曾有一日落下修习,灵力修的不错,日子也过的单调。不动心的时候,觉得自己带着一个下属跟一只狼崽子,三个大老爷们不用讲究,日子过的松快;动心之后,便事事为她多考虑几分。
夏清棠随身背着的鹅黄色小包在雨天粘了湿泥,清洗晾晒时不小心被银奕一爪子扰破,抱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的念头,夏清棠拉上银奕就要出门买包。
白晏寒琐事杂多,虽然夏清棠知道自己开口他定会相陪,但是一桩小事实在没必要麻烦他陪自己出门,当然钱财免不了要让他破上一破。
有一句俗话叫做:天底下没有一种动物愿意陪女人买东西,银奕只当是一句笑话,不成想有天事情会落到自己头上,一上午走完,他觉得自己哪怕再长四条腿也不想着陪夏清棠买东西。
“刚刚哪个粉色的小包不好看吗?小巧玲珑,你非说人家绣的那片荷叶是绿王八带头花!!说的什么话呀!哪有你这样的?”银奕抱怨。
“买东西本来就是要挑的嘛,而且我也只是悄悄跟你说了而已,又没有大声宣扬。”
“那只绣黄色芍药的小包又哪里不好了?”
“土黄色的包,绣的金黄色的芍药!我的眼睛受不住这般洗礼!会瞎!”
“······”
银奕气馁。
“得,逛了一上午,你也饿了吧,你先去吃饭吧,我再挑挑。”为避免银奕再唠叨,夏清棠眼疾手快的把他推进一家饭馆。
“终于安静了!”夏清棠欣喜。
店里物件的价格要比外面小摊上卖的贵上一些,好在品相不错。
“烟青色的清雅脱俗,但是太素了些,鹅黄色的我最喜欢,可是都已经有一只了还要再买一只一样的么?”夏清棠纠结,哪个都好看,哪个都想要!
“买红色吧,红色像极了喷涌的鲜血,看着喜庆!”一双熟悉的瞳孔映入眼帘,双目黑瞳,不再是先前一红一黑的模样,面纱下的真容显露出来。夏清棠一时间没有认出来。
“你······你是假的萧云紫?”
夏清棠不太确定,只能试探性的问道:“你的眼睛不是红的吗?”
“我的眼睛是靠药物模仿萧云紫的异瞳,并不是我原本的瞳色。”假萧云紫用短刀将夏清棠逼到角落,“好巧啊,能在这里碰到你!”
“你逃走以后,一直留在附近么?”
“是又如何?”她的言语充满了敌意,“怎么你想拆穿我?这里是我落脚的地方,若是你敢逃跑或是大喊,我片刻间就能要你的性命,对付不了徐梦箐,对付你一个没有灵力的臭丫头还是有绰绰有余的。”
“不敢,不敢。”夏清棠不明白为什么假萧云紫对她怀有敌意,按理说自己对她恭敬有礼,不曾有过大的冒犯,她身份被拆穿也与自己无关。
“我离开之后发生的热闹不少,听说你也是个冒牌货,哼,你啊好歹也装个有排面的人呀,装一个花匠的女儿有什么意趣,我好歹耍过一通威风了。”
“我跟你不一样,我不是为了自己威风。”
“有什么不一样?哦~确实不一样,你是为了当上承云府的女主人,那如今怎么跟着这个姓白的了?”假萧云紫言语尖酸刻薄,“下家找的挺快,天青老祖的关门弟子与木灵族的大公子算得上旗鼓相当了。”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运气好到令人眼红你说有没有关系?你欺骗夏晟,他却放你一马,明明是个骗子,却能得到白晏寒的垂青,老天爷真的不公平啊,你说是不是?”谈及此处,假萧云紫咬牙切齿,短刀离夏清棠的脖颈近了几分,“天底下好的男人都叫你挑去了,别人能不眼红吗?你知道吗?有时候一个人的嫉妒会让她丧失理智。”
“你······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这两个男人?眼红什么?”夏清棠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而且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与你不曾有过冲突,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如将你的好运气全盘送给我吧?好不好?哈哈哈哈哈哈哈!让我变成你的模样去跟在白晏寒身边,我原来的身份被拆穿了,以后就借着你的身份搭上天青山庄这条路子!”
“你休想!”
“哈哈哈哈哈哈”
······
“小清棠?小清棠?跑哪儿去了!!”
女人买东西就是麻烦!挑了大半天都没有挑完!银奕庆幸自己先吃了饭垫肚子,不然保不准要挑到晚上,银奕逛了几家店都没有找到夏清棠。
“脚步这么快?都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