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西楼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一股突然袭来的巨大冲击波将她与气盾一道卷走。
冲击波的威力将西楼狠狠地摔在气盾壁上,虽说气盾壁并不像铜墙铁壁那般刚硬,但也是将西楼瞬间撞的眼冒金星。
这样威力巨大的冲击波还能是谁掀起的,当然是那“丧心病狂”的戾鲸兽。
只见,一只巨大的黑色怪物从海底突然蹿出,庞大的身体急骤上升掀起的海浪有如海啸一般,迅速向四周卷去,恨不得要搅翻整片北海。黑色怪物长着四只红彤彤的眼睛,如火如血,眼眶周围,散发着邪恶的黑气,它还有六只触脚,左右各三只,长达数百米,犹如长鞭一般,四处挥舞。
正是戾鲸兽。
如传说一般,戾鲸兽的身躯太过奇异,以至于分不清它的头与身子,只知道它立在海中了。
找到猎物又突然失去猎物方向的戾鲸兽不停移动,叫嚣跋扈,所到之处,生灵毁于一旦。
忽然,戾鲸兽的周围闪出一道极速前进的黑影,速度之快,只让人觉得是一道光闪过。
光影出现的刹那间,已到达戾鲸兽前行的方向,原来是一个眉间蓝焰的黑袍少年,正是南雁。
只见那少年双手交叉,变换姿势,眨眼间的功夫,就唤出一大到足以与怪物匹敌的盔甲将士,是雁将军!
与戾鲸兽黑实的身躯不同,只见那雁将军浑身散发水蓝色光芒,手握重剑,通体剔透,挥天斩地的气势,好不威风。
雁将军的出现,让戾鲸兽兴奋起来,它开始狂乱的挥舞触脚,而触脚每一次击打在盔甲上,都会让盔甲闪现如闪电的火花,让黑夜宛如白昼。
雁将军一手握剑,一手施术,来到了戾鲸兽的身后,一拳打在戾鲸兽身上。顿时,戾鲸兽化成了一滩黑水。
雁将军警惕地环顾四周,南雁不相信守护了北方风暴口千年的狂戾猛兽会被自己一拳击倒。
左手手心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南雁双眉紧蹙,略带疑惑地望着一只被蓝晕包裹,如月光般柔软的水母印记正在他的手心一阵一阵地跳跃着闪着清亮光芒。
这水母印记,安静时透明无痛,几不可见,跳跃时则像水滴一般,倒是让人不觉着是只水母。
感受水母每一次跳跃都给手心带来异样的刺痛感,南雁不禁握紧了掌心。
谁?在什么时候?在他身上种下了这样的印记?
这时,一团巨大的黑雾拔地而起,五只触脚挥出黑雾同时朝雁将军的心脏打去。南雁顾着手心的水母印记,还未来得挥剑,便被戾鲸兽一击打得向前飞去,落下的时候,激的海面顿时翻起千层浪花。
“噗,”一口鲜血从嘴中喷出,南雁望着再次现身的戾鲸兽,不紧不慢地擦了擦嘴边的血迹,眼神变得越发凌厉。
果真是能够守护风暴口千年的猛兽,只一击便打的他心脏发紧。
不再思忖突然出现的水母印记来由的南雁,重新握起了手中的剑。
就在南雁准备向戾鲸兽发动第二波攻击时,戾鲸兽突然将一直放在背后的第六只触脚,伸到自己的身前,并挑衅似的对着南雁甩了甩。
待南雁看清戾鲸兽触脚卷着的东西正是被他用气盾护着的女孩时,他猛然感受到手心突然传来一股明显的刺痛。南雁暗中握紧手心,几不可闻地皱了皱眉,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任何表情变化。
戾鲸兽见不得南雁的高傲模样,不禁狂妄地将气盾生生在他面前捏碎。
感受到西楼危险的水母,在南雁的手心跳跃的越加频繁。
难道这水母印记和她有关?
看着女孩在戾鲸兽触脚内的惊恐,感受着手心传来的刺痛,南雁不准备再等。
既然是第六只触脚抓的人,那便先斩了这只脚吧!
只见,南雁收起南山,雁将军也同时收回巨剑南山。
南雁施术,雁将军便也交叉双手。西楼看着这熟悉的一情一景,感受着触脚挥舞带来的天旋地转的痛苦,渐渐相信,自己,来到了《义魂》的世界—蛮荒大陆!
雁将军在戾鲸兽还在思忖南雁的计划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它的身后,一招雷霆锁喉将戾鲸兽勒住,左手出剑,手起刀落,触脚断。抽身,接住西楼,后撤。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沓。
雁将军将西楼托举着送到南雁的身旁。
南雁淡淡地瞥了一眼西楼,闭紧双眼,握起南山,指挥雁将军前进。
戾鲸兽的触脚再次长出来,根本不给南雁喘息的机会。
照这样打下去,南雁迟早会内力耗竭而败。
对《义魂》这场大战印象深刻的西楼,清楚地知道,戾鲸兽的缺点就是它四只眼睛之间的那块黑石。
“南雁,攻击那块黑石!”西楼朝南雁大喊。
得了西楼暗示的南雁,似乎想到了什么,唰的一下睁开眼睛,双手交叉。
雁将军举起巨剑南山,朝着戾鲸兽四只眼睛之间的那块黑石刺去。
中剑的戾鲸兽仰天一声大吼,随即暴怒,将触脚疯狂地扫向雁将军。说时迟那时快,南雁立刻揽着起西楼,撤掉雁将军,越到戾鲸兽头顶,瞄准黑石,一剑便将它彻底粉碎。
戾鲸兽顿时像失去了所有的能量,化作一阵黑雾消失在熹微的光亮中。
平静的海面升起一抹鱼肚白,淡淡的光芒为一切都添上了祥和的气息。
南雁揽着西楼落到海面上,气喘吁吁。
好不容易站稳了的西楼,声音清脆地对着南雁说:“戾鲸兽不会再出现了,它已经被你彻底毁灭了。”
闻言,南雁眸光深邃地看向西楼,似乎是注意到了两人当前的姿势不妥,赶紧松开揽着西楼纤腰的手。
“失礼了……”
“没事儿,你是为了救我,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不怪你。”西楼朝着南雁甜甜地笑,早就忘了刚刚差点被戾鲸兽捏死的人就是自己。
南雁再次将目光移回到眼前的女孩身上。见女孩不需要他搀扶,也可稳稳当当地立在海面,目光渐渐暗下去。
南雁在用穿身术观察西楼的丹田!
没有任何内力!
南雁又将目光挪到西楼稳当地站在海面上的双脚。没有内力,她如何能站在着海上,又是如何来的这里?
黎明的微光透进南雁额间的点点汗珠,一缕碎发飘落至眉心的位置,衬的那蓝色火焰的颜色更加鲜艳,领口微微敞开,略显凌乱狼狈,却挡不住明朗利落的气质。
西楼的心跳漏了一拍,脸不禁也红了。由于皮肤较常人更加白皙,所以,只要她脸一红,即使旁人距她三米开外,也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的害羞。西楼不好意思地背过身去,就怕南雁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可惜,对现在的南雁来说,西楼的表现,更像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