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情有独钟已成昨
然而,一切就像是无人预料一般,息茶慌张地眼神,还有追笑的不安,沈星璃静静听着她们同自己刚刚说的事情,不过是妃子被送了去宗人府,虽然想着这妃子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别人不知道可是息茶和追笑却知道,这个妃子和沈星璃关系不浅,而且,在那天早上她也来找过沈星璃。“娘娘……”
“息茶,我知道你和追笑都不是乱嚼舌头的人,虽然……”看向她们一笑道:“虽然我知道你们是他派来监视我的,但是我打心眼里愿意带你们好。你们都是受过当年兰贵妃恩惠的人,而我……何尝不是感谢她像娘亲一般待我呢?”
追笑一惊道:“娘娘是……”随即垂下眼眸,“怪不得,皇上会如此宠爱娘娘。”
“呵呵……当年常在兰贵妃那里顽皮,你娘也没少宠爱我,若是……算了,皇上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们家。至于恩宠,恐怕马上就要不在了。”
“娘娘您……”息茶还想说什么,却被沈星璃打断。
“那妃子不是别人,而是……芫曦啊……”眼中闪过没来由的感伤,却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恐怕自己的日子也是不多了吧。
慕容灏熙隐忍着怒气踏入永寿宫,看着沈星璃一袭白色的衣裙,显得更是清雅脱俗。沈星璃低低福身道:“给皇上请安。”
慕容灏熙冷哼一身道:“请安?莫不是要在心中咒了朕早些去了,好成全了你……”手中的信笺飘落在地上,褶皱地字迹,让沈星璃一惊。虽然也是月止亲启四个字,但是却万万不是自己的字。模仿的已经到了这般炉火纯青,刚刚心中还在思虑,那信上自己并没有写上什么太让慕容灏熙抓住把柄的事情,只是这陌生的信封让她没来由的有些不安,这一切仿佛是谁造就知道了一般,可是究竟是谁又这般大的本事,连宓芫曦和自己的那些关系,包括月桑的事情都能知道的清楚?
“皇上,是为了这封信吗?”沈星璃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低身捡起信笺,展开,只是大体扫过,就知道事情已经到了百口莫辩的地步。
“莫要同朕说这不是你的字迹。”声音阴冷至极。
沈星璃扯出一丝冷笑,这还真不是自己写的那封,虽然寥寥数行,竟然含尽了爱恋之情,看着那几乎要梦骗过自己的字迹,想着再如何辩解也无法解释,索性一笑。“皇上要如何处理我?”
慕容灏熙一愣,上前抓住她的下巴,目光中充满了怨恨。“朕对你不够好吗?让你还这般念念不忘那个病秧子?朕告诉你,朕知道勉强不了你,但是朕得不到的,任何人也休想得到。”
沈星璃释怀一笑道:“那谢谢皇上了。”
“想死吗?朕又怎会这样如了你的心愿,那病秧子倒是能得了昆仑的庇护,若不是三日后是祭军大典,他就是在天涯海角朕也要将他碎尸万段。”
“皇上……咳咳……其实……没有……没有人可以……可以和你争……但是……若是你不能……怀着一颗……悲悯的心……的心对待……世人……那么……天下终究……不会……在你手中。”沈星璃淡淡笑着看着慕容灏熙,虽然下巴地疼痛不断扯着她的神经。
“你……”猛然一拂袖,沈星璃跌倒在地上,慕容灏熙对着门外吼道:“来人,将她带去宗人府,三日后,祭军大典,朕还用的上她的绝世容颜。”目光阴冷,“你要明白,朕会不惜一切,得到想要的,就算逆天也在所不惜……”
宗人府的恶名世人皆知,一切都可以逆转地地方,血腥和阴暗的地域,沈星璃闻着牢外生死相依的味道,坐在干燥的草堆之上,出奇地平静,她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慕容灏熙的特殊待遇,看向身旁跪坐地宓芫曦,那无辜地眼神,心中不知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我说过,我信你,就会一直信下去。你要是害我可以直接告诉他,或者将我的信给他,又何必大费周章地那一封赝品呢?况且前后不过一天的时间,就算是你再有能耐,也不会有这样的本事,那人……恐怕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这一天,置我于死地。”沈星璃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现下又何必再计较,只是她好不甘心,不甘心最后还要被慕容灏熙利用。“芫曦,谢谢你告诉我他的一切,三天后,我希望你能听我之言,趁着乱逃离吧,永远不要回头,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我最后的梦想就是可以离开皇城,但是……如今绕了一圈竟然又回到了从前的原点,****固然重要,但是你要记住那个人他先是君才是夫,他能对每个人心狠,你告诉我,若是他不惜要了你的命来成全他的大业……芫曦,你其实知道的很清楚,他根本就不配爱,任何的感情对于现在他来说都是一种即奢侈又廉价的东西。”
“星璃……”宓芫曦眼中有些哀伤,却无论如何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此时的沈星璃,或者她说的真的就是事实。“对不起。我只是没想到竟然在最后被人做了手脚,但是……或许皇上对你还是很有情意的,你可以去找他……解释……”
“芫曦……有必要吗?你知道他为什么选在让我三天后与他共去览三军吗?”嘴角扯过一丝不屑而自嘲地冷笑,“你也许不知道,但是我却不可能不知道……那是前朝开国皇帝曾经做过的事情,用最心爱的女人的处子之身,来感怀苍天,庇佑江山,已经是几百年的事情了,没想到他竟然这般……芫曦你可知道,我就是再怕死,就是再无助,也会不惜用生命相护,我的尊严!”目光中的寒光一闪而过,“他这般对我,你以为是解释可以了结地吗?得不到宁可毁灭?呵呵……倒是有些帝王的霸道,可是他不知道,我不是别的女人,要我脱光衣衫跳入雪池,先不说别的,不死也该去了半条命,留下来吗?留下让他折磨?芫曦,他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皇位让他可以放弃一切,而我用命换秋家的誓言,从此秋家慕容两不相欠。这于我而说不是更值得吗?”
宓芫曦一愣,忍不住握紧沈星璃地手,仿佛她一瞬间就要消失一般。“可是我当初答应了师傅,也答应了他,要护你周全的,我虽与他相交不深,但是他对你的感情,你就真的舍得放下?为何不为自己也为他搏一次,你知道他手中的力量……”
“月止他……”沈星璃含笑打断宓芫曦地话,嫣然。“他有俯瞰苍穹的能力,也有成就霸图的力量,更有一颗博大仁义的胸怀,只是……”收敛了笑容,看向宓芫曦。“请你告诉他若是有一天,他为了我倾覆天下,我永远不会安息。我不想要我的离去,而让黎明苍生陪葬。若是他懂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又懂得如何才是为君之道,那么……就请他不要顾及一切,用他的光华带给百姓富足的升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