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市教育局大院。
这里是联盟高官的居住区,富贵人家的深宅大院,每一户由好几座仿京都建筑风格的四合院并列组成的,其中亭台楼阁,石门花圃,样样皆是精美
中心处最大的静地就是郑家在深海的府宅,作为红旗国三大城市之一,这里的建筑设计一点也不比京都差。
平时宁静庄严的郑府今晚却意外的热闹,嘈杂的打闹声,瓷器玻璃破碎声此起彼伏。
“你们都给我滚,我不想吃饭,把这些碍眼的糙食给我到啦!”
“啪!”
大厅内冲着一堆下人瑟瑟发抖的收拾着一片狼藉的地板,花花绿绿的已然看不清高档瓷砖原本的釉色。
双目赤红,衣衫褴褛的郑明德正大发雷霆,说话间还不时舞动着手里的皮鞭往四周招呼,如果那个仆人被打,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
“二叔,你快放我出去,我不想呆在这里!我要去和那小子再打一场!”
郑明德仰头冲着大厅内的监控怒吼,抒发心中的不甘。
“你好好待着吧!什么时候冷静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音响设备传出了郑家那位健美先生的怒喝,语气中对于郑明德的不满情绪明显。
大厅隔壁的监控室内,健美的郑家二叔关闭了说话的麦克风,看向了另一旁的电脑屏幕。
屏幕上是晴朗的白天,一位鹤发童颜的白衣老者,坐在一片湖畔边,手握鱼竿正钓着鱼。
“爷爷,您看,小德这是着魔了,要不妥善处理,这孩子就颓废了。”
大家族最讲究传承,健美二叔虽然恨其不争,但是心里也不甘郑家的后代就此断送前程。
“那张家小子确实不凡,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实力,在年轻一代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天才。”
视频对面,老者对张泽的评价很高,就算是郑家二叔,都从没听过老爷子如此夸过一个年轻人。
“天才虽好,也要有成长的时间和足够的资源,我相信小德未来也不会比他差。爷爷,那张泽可是要进杨家的。”
老爷子明显起了爱才之心,郑家二叔不由提醒道。
“老二,我还没到老糊涂的时候。该办的还是要办,结果如何就各安天命了。”
“爷爷,孙儿不是那意思。那张家是国家重要资源,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好?”
张家虽然不是四大家族,但是作为近乎红旗国最大的树果世家,大型植物研究所,对国家的贡献巨大,不是谁都能动的。
“国之根本不能动,但是张家也不是只有那小子一家,总会有人继承的。”
戎马生涯大半生,从来都是杀伐果断的老者岂会纠结在这样的问题上。
“孙儿明白了。”
“最近那小子得罪了死神教,你让暗卫手脚干净点,如有纰漏自己谢罪。”
“是。”
老者已经把事情点透,剩下的就是看郑家二叔怎么做了。
听风雨歇茶阁。
这里是刘家在深海市的资产之一,平时由杨母打理,古香古色,流觞曲水的设计风格招揽了不少墨客文人。
顶层的一间包厢内,杨母盘坐在主位,亲自酌一口自己泡的白牡丹茶,小嘴咕噜两声,让茶水流遍口腔再咽下,闭上眼又感受回甘的香气。
坐在沉香茶几对面的刘育林纳闷的看着姐姐夸张的神态,再看一眼自己面前的茶杯,也学着牛饮一口。
大圆脸上的臃肿横肉上下晃动,闪着油光,嘴巴发出“吧唧,吧唧”声,画风委实奇特,与此地格格不入。
“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品茶!赶紧出出主意吧!”
心急的刘育林实在没办法静下心来享受茶道。
“你现在急有什么用,只要小妮还没嫁人,一切都有转机。”
杨母白了自己弟弟一眼,平声静气的说道。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刘育林最不爱的就是动脑子想这些权贵手段,两手一摊求助道。
“你现在只要盯住小妮,别让她卷进张郑两家的争斗就行。”
“郑家真的敢动张家吗?”
张泽家的背景刘育林回来后恶补了一番,量级不及郑家这样的庞然大物,却也是国有保护世家。
“许多事情没有敢不敢,只有值不值得,郑家会出手的,我们随机应变便可。”
“好吧!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刘育林叹了一口气。
“老爷子怎么样了?”
杨母突然话锋一转,询问刘育林道。
“听玉儿说,气色有好转一些了,只是根本还是那样。”
“嗯,有好一些就好,希望一切顺利吧!”
杨母走向窗台边,眺望着霓虹闪耀的深海市,一股无助感油然而生,她何时能喝到回甘的茶?!
同样的夜,几家欢喜几家愁。
张泽回到家中,就给杨妮报了平安,结果一发不可收拾的煲起了电话粥,直至深夜自然入睡,还一直接通着。
次日,生物钟稳定的张泽起床洗漱,今天他约上了杨妮和林建艺,准备再次前往白云山对战场刷分。
他的积分自己见底,小青和即将进化的紫龙都很需要积分,另外种植场需要的树种,肥料,土壤,水源等也都需要积分兑换。
所以他不得不重操旧业,作起了辛勤收割积分的农夫。
当然,一同前往的还有表姐张丽,张魔女一到张家就变了个人,淑女得不行,装束都变了保守了。
在众人面前也没有再跟张泽动手动脚,完全比杨妮还要大家闺秀的模样让张泽背地里一直吐槽,穿上马甲我也认得出你。
阳光明媚,青春正好!
张氏姐弟告别了家人,选择徒步前往白云山的约定地点。
“小弟,你快看,我小时候就在那座铁牛上拍过照。”
“这条路不是有座很复杂的立交桥吗?现在怎么要走地道了。”
“小弟,你看那边,是豪力搬家公司的队伍耶!肌肉好发达,好想去捏捏呀!”
张丽一路上就像一只叽叽喳喳的鸟儿,兴奋不已,引得路人频频侧目而视,张泽只能捂着脸歉笑着。
她是第一次去白云山,她小时候这里还没开发成市区,所以一路上对于儿时的变化都感到很新奇。
这种心情张泽能够理解,他并不觉得表姐的表现有什么丢人的,只是觉得吵到人家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