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她好像听见了薛姨在哭,她很想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爸爸交代她的,千万不能出去呢。
明月一向很乖巧,爸爸的话从来不忤逆。
所以,纵使她有多么的想要出去看一看,她还强忍了下来,只希望,爸爸快点来打开这个柜子的门。
门,终于还是开了,只是打开柜子门的,不是她的爸爸。
而是——裂帛。
明月在梦中,开始挣扎。
为什么,她看见的会是裂帛,她很想从梦中醒来,她不想再回忆下去。
可是,她却根本醒不来。
梦中的小女孩,被裂帛一把拎了起来,带了出去。
明月惊恐万状在裂帛的手里挣扎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爸爸不见了,她在客厅里,看见了地上有两滩浓稠的血迹。
恐惧,蔓延到了全身,她是那么的害怕,看着一屋子的陌生男人,那些看上去那么凶狠的男人。
“少爷,柜子里还有一个。”
明月听见,裂帛对着门口的那个高大的声音在喊。
然后,她听到了那冷冷地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把她做了。”
什么是“做了”?那个时候她不懂它的含义,但是,现在,却清清楚楚的明了,“做了”就是“杀了”的意思,他要杀了她。
然后,她终于看清了那张面孔,那个缓缓转过身来的男子。
那张她努力的回忆了那么多次的面孔,却始终都是一团模糊的面孔,现在,终于无比清晰的呈现在了她面前。
可是,她却希望,她从来都没有回忆起来,希望自己,从来都没有做那个梦。
那张脸,完美的如同神祗,可是他的眼睛,却是那么的冷酷与残暴,里面透着暴戾与杀气。
那是宋轻承的脸!
“明月,明月,快醒醒,快醒醒。”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不停的叫唤着,声音里,是那么的焦虑。
可是明月,却希望自己不要醒来,真的,不要醒来了,就那样睡过去吧。
她终究还是被宋轻承唤醒了,她的眼角,一片湿润。
她缓缓的睁开黑眸,看着眼前这个温润的如同天神一般的男子,他的眼睛里,是关切,是焦虑,是宠爱,唯独没有梦中的残暴。
那一切,真的只是一个梦吗?
那真的只是一个梦吗?
那个奇怪的女人呢?为什么不见了踪影?
“你没事吧?”宋轻承抱起了明月,他的身边,跟着裂帛,明月的眼角,不自觉的看了一眼裂帛。
原来,宋轻承和来宾们喝完酒,蓦然发现,明月出去了已经快要半个小时,怎么还未回来。
所以,他急急忙忙的往卫生间跑,门,却从里面反锁了。
他在外面喊着明月的名字,却一点声息都没有。
情急之下,他一脚踹开了卫生间的门,却见明月昏倒在洗手台旁边,礼服都被水浸湿了。
跟着进来的裂帛,仔细的检查了每个卫生间的,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好在,明月终于还是醒来了。